第52章  愛唱民謠的哈薩克斯坦小伙拉維奇(1)

    圣一蜃走了一路并不覺得累，那腳底板像是插了飛機輪子似的。蜻蜓跟在后面說：“水母鬼，你每死一回都長個翅膀，卻不管我腳底生泡，你看看，個個都給紅葡萄似的。你這條命，好歹也是我救的，你不問問我累不，找點吃的給我，算是感恩戴德，越說你越走得快�！�

    蜻蜓舉起一條腿，褪下鞋子就讓圣一蜃心疼。那圣一蜃頭也不回，說道：“胖子，你這樣說可不是你的風格，你大不了先飛就是了�！彬唑颜f：“為了救你，我的能量都耗盡，現在要不是為了加油能不飛嗎？一會再遇到什么妖魔鬼怪，怎么救你？”圣一蜃說道：“既然這么通情達理，那就快走，還磨磨蹭蹭干嘛呢？”蜻蜓說：“你好歹也說句謝謝吧！”

    正走著，圣一蜃扭頭停下了腳步，大聲喊道：“不好！”蜻蜓蹭蹭豎起耳朵，說：“哪里？沒有什么�。　笔ヒ或渍f：“走，進去快看看�！彬唑迅�在后面來到稀稀落落有幾間破舊樓房的地方，看那么停留大大巴車，便知是一大型的臨時停車場。

    廁所旁邊有個高個男人正在賣地瓜、白瓜一類，圣一蜃便停在他那輛小貨車旁邊，左聞聞右聞聞，蜻蜓走到車屁股后面問道：“怎么賣的？”

    只見男人長得眼凹眉突，像有眼睛上面戴著帽子一般，眼睫毛下面是烏黑的眼珠，幾乎沒有眼白。只見他停下口中的小調，幫蜻蜓掂著幾只甜瓜，又哼唱起來，蜻蜓聽著那小調比甜瓜還要甜，又香又脆，問道：“這是什么歌？這么好聽！”

    那男子不應答，繼續唱，看著蜻蜓，眼睛突然微笑含著情意綿綿，只見他一只手托起瓜，一只手打著節拍，搖搖頭繼續唱，那蜻蜓兩只手拿著兩只瓜，放在胸膛上，像是奶媽的兩個金葫蘆，開始晃動起肩膀，學唱著。

    圣一蜃看著他們倆人唱得男歡女愛，天生就是一對戀人似的，也伸開雙翼做著公雞追母雞的樣子，圍著他們轉著玩著咕咕叫著。

    三人正熱鬧著開心了一會，走過來一位女子，圣一蜃只聽得聲音命令：“站好！別動！”圣一蜃抬頭細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船上下來的孕婦，手拉著一個2歲大的男童。圣一蜃立刻停止了笑臉肌肉，擋住女子前面，不讓她挑選瓜果。女子也一時懵了，定睛看到了圣一蜃，又看到了蜻蜓，突然喊道：“殺人犯！抓殺人犯！”

    蜻蜓扭頭對那小伙子說：“你快走，她孩子有傳染病！摸的那個瓜扔掉！”蜻蜓拿起來便扔到亂石堆，一下子，氣氛僵硬在了那里。

    那小伙子也生氣，女子也生氣，小伙子說：“你是誰啊！你？”蜻蜓說道：“你聽我的沒錯！”圣一蜃小聲說：“她們是從國外偷渡回來的，身體上有毒素和瘟疫�！蹦悄凶勇牥�，信了，便收起小貨車的瓜果，那女子像瘋了一般，抓住圣一蜃就打，那小伙子看不過，從貨車里拿出一只大雕舉在空中，“誰敢鬧事，啄！”正欲掀開大雕眼睛上面的黑布，那女子便轉身牽住孩子的小手，用手拍了拍小伙子的車身，又朝圣一蜃吐口水在石板上面，罵罵咧咧便進入了廁所。

    男子那車門一摔，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那么相信你們�！笔ヒ或渍f：“他們是從敘利亞而來，化學污染，然后瘟疫肆虐，小孩子接二連三死去，她這個小孩已經感染，如果不及時焚燒埋掉他，會很快就蔓延這座城市�！毙』镒诱f：“那是不可能的——”圣一蜃說：“你趕緊回家吧�！蹦腥苏f：“我回家不出來了。”他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你們從哪里來？”蜻蜓說：“我們不是人。你快走吧�！蹦悄腥舜颐θチ艘惶藥�所，正好遇到那孕婦從里面出來，只聽他說道：“你認識他們？”那孕婦答：“兩個迷信蠱惑之人！”小華子打斷她的憤怒，問道：“你們是從哪里來？”“敘利亞！”小伙子說：“還真是敘利亞��？那里真的瘟疫嗎？”孕婦道：“哪里什么蘊意，是壞人釋放化學武器，壞人！壞人——”那小伙子說：“別生氣了，說清楚就好。”那小伙子從廁所出來已經看不見孕婦的身影，又把車門打開，賣起推動瓜果。

    小伙子看著這兩個鬼人，男的渾身上下都是細細的，胳膊腿，還有身上的衣服，花花綠綠的蘑菇云，頭發刺棱著，各種顏色都有，像是有風一直吹著似的。女的胖胖的，大**，大屁股，小腦袋，像腿間那有老二弟似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伙子看著他們倆長得好笑，便說道：“你們怎么不上車啊？”蜻蜓笑道：“還唱歌嗎？” 小伙子說：“你們這是去哪里？”蜻蜓說：“我們等人。”小伙子說：“哦。你們這是要去哪里？”蜻蜓說：“非洲！”小伙子說：“那你們是從哪里來？”蜻蜓說：“中國�！毙』镒诱f：“就是很多假貨的地方？”蜻蜓說：“呵呵，算是吧。”小伙子說：“你們賣假貨干什么？”蜻蜓說：“也不全是這樣的，老百姓又想要好的又想買便宜的，就多了。就像你這個瓜，也有地里種的，也有在空氣里長的，叫無土培植�！毙』镒诱f：“那不在土里長的有什么特點？”蜻蜓說：“怎么，你要去中國？”小伙子說：“不，我了解下�！彬唑颜f：“每個瓜都不相同，但無土的，就個個相同，大小顏色，包括傷疤都是一樣的。”小伙子說：“那你們還買嗎？”蜻蜓說：“買啊，不買吃什么？從土里出來的都進入了高消費階層。”小伙子說：“沒人管嗎？”蜻蜓說：“又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而已，市場就是這樣子�！毙』镒诱f：“那你們怎么不暴動？”蜻蜓說：“都麻木了�！笔ヒ或渍f：“別亂說！蜻蜓——”小伙子說：“管不得你們長得不像人樣？”蜻蜓說：“不是，你誤會了，我們倆例外，更多的人是正常人，你如果執意要這樣想，下輩子轉世去中國吧�！毙』镒诱f：“為何是下輩子？”蜻蜓說：“這輩子哪里還有時間。”小伙子說：“不是沒有時間，是沒有錢倒是真的！”

    說話間，一輛大巴開了進來，老遠就聽見有人喊蜻蜓的名字，那大巴窗口中，三尸用力揮動著手臂。車還沒停穩，便見他沖過來，那激動得要哭的樣子甚是可笑，一看就是裝的。圣一蜃沒等他來到就問蜻蜓：“是你告訴他的？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蜻蜓說：“拉倒唄，我哪里有那本事？”蜻蜓又指著三尸身上的靈衣：“是它。”

    三尸懶洋洋走近來，那模樣，就是一個去命的，滿臉發青，聲音沙啞，氣憋，犬吠樣咳嗽，這是肚子里沒有了氣，全靠嗓子發音，蜻蜓讓他趕緊坐下，靈衣上面吐滿了臟東西，三尸說道：“我不行了，感染了白喉貓，太厲害了。”說著，脫下靈衣說：“來不及洗了，還好，沒有丟。”蜻蜓問：“你去了哪里？怎么會這樣？”圣一蜃沒等三尸說話，就讓蜻蜓背著他追那個小伙子，三尸拉住蜻蜓說：“不用背了，我走了，一定救我，我錯了，再也不出去了。”蜻蜓說：“放心吧�！比�尸說著就咽了氣。

    蜻蜓問：“現在怎么辦？”見那小伙子開著面包車遠去，蜻蜓便對圣一蜃說：“你快拿主意啊！人走遠了�！笔ヒ或渍f：“先把三尸的靈魂收起來。”蜻蜓放平了三尸，擰了幾下天靈蓋，便冒出一股白煙，老往地上鉆，蜻蜓喊道：“三尸，這里�！比�尸抬頭看見蜻蜓，一下子就爬上她的胸膛，任讓蜻蜓撫摸著，蜻蜓問道：“這**往哪里放？”圣一蜃說：“燒�！彬唑芽钙饋�，圣一蜃說：“扔到里海里去吧�！彬唑颜f：“我去，你在這里等我。”圣一蜃的前面飄來一股煙氣，這是那個小伙子的，如果讓三尸附魂到他身上，蜻蜓不知道有多么高興，于是說道：“蜻蜓，我們去前面。前面也有一條河，是拉爾河，很近的�！彼麄儎傋叱鲆粭l街道，就見那小伙子開著貨車就跑到田地里，車東倒西歪地停下來，蜻蜓向前叫著他，他睜開眼睛看著是蜻蜓，說：“救救我，我不想死。”圣一蜃說：“蜻蜓，快！交換�！彬唑掩s緊放下三尸的尸體，幫那小伙子閉上眼，拿出袋瓶，先把三尸的靈魂從小伙子的天靈蓋上面徐徐放入進去，然后飛到空中又收了小伙子的靈魂，圣一蜃對那小伙子說道：“你不要開車，也不要回家去，不然還是死亡，你去巴基斯坦，一定會有人認你當兒子。”說著，蜻蜓拉著新的三尸，繼續朝拉爾河走去，半天的功夫，來到了河邊，他們倆跳入河邊洗澡去了。

    蜻蜓說道：“把剛才的歌曲再唱給我聽下�！比�尸說：“什么歌曲？我剛活過來。”蜻蜓說：“算啦。就是喜歡你啦。”三尸說：“這是你第一次說喜歡我。”蜻蜓說：“不是你，是剛才那個小伙子，他會唱歌。”三尸說：“原來是另有新歡，你怎么不跟他去？”蜻蜓說：“我不喜歡那種類型，肉肉的，很饅頭似的�！比�尸說：“現在，可以啦，來我的懷抱吧？”蜻蜓說：“你又不會唱歌？”

    蜻蜓見小伙子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便沒有了興趣，于是問道：“你是怎么回來的呢？”三尸說：“你以為我偷跑了吧？”蜻蜓說：“嗯，差不多，都拿走了靈衣，還不是算逃跑嗎？”三尸說：“我偷靈衣不假，可我會回來的，我穿著靈衣去了一個地方。我女朋友在哈薩克斯坦留學，我便偷偷去拜訪她，誰知道她正去機場接他男朋友，兩個人恩恩愛愛的，我看著不舒服，盡管分手了，還是很吃醋，我偷偷在后面跟著他們，他們來到一片籃球場地，熄滅了燈，沒有了聲音，我走上去，一看，正如我想象的那樣，正在發電，他男朋友很疲倦一樣，摸出來一個小不點，在女朋友身上蹭來蹭去，那女朋友把他推出了車外，那男人就走了，女人在車里哭，我就進去了，從后面進去，但地方太小，女朋友要躺在后面，我干脆把車門打開，女朋友喊著這個太開放了，不行！我沒有出聲，只是更賣力地干活，突然女朋友問我是誰？我便告訴了她，沒有想到我們在這種地方相遇了。而且還做了我追了兩年都沒有做的事情�！彬唑颜f：“你無聊透頂，你這些經歷又是誰的？你是不是特別得意？”三尸說：“也沒有特別感覺，就是太大了。”蜻蜓說：“什么太大啦？”三尸狡黠地看了一下蜻蜓的屁股，便壞笑道：“我們上去吧。圣一蜃看著我們呢？”

    圣一蜃收了那小伙子的魂，到了半夜，那袋子仍然膨脹著不想沉下，圣一蜃便把袋子解開來問它還有什么未了心愿。

    只見小伙子戴著一頂綠色的拳頭小帽，一瘸一按著地皮出來，坐在外面的一塊石臺上發呆，不說話，也不進來，也不離開。圣一蜃走過去陪伴著他，他抬頭說道：“我不能就這樣離開？我要把我的故事說與你聽，說與我的女人們聽�！薄昂�，你說�！毙』镒诱f：“你只說好好好，可本子呢？”圣一蜃朝屋內走去說道：“我的智力非常好，你不相信我。”他拿來本子、筆，坐在拉維奇的前面仰視著他，像小學生一樣聽他說，那拉維奇露出了笑容，便說了起來：

    第52章  愛唱民謠的哈薩克斯坦小伙拉維奇(2)

    我叫拉維奇，是一個財主的第五個兒子，我父親有很多女人，我能知道的，有6個女人，我是最小的那個女人生的，女人們與父親經常吵架，我也非常難過，我要是結婚，一定一年寵愛一個，讓貧窮的女人都過上好日子，一定不讓他們受委屈，制定年計劃，月計劃，周計劃，可是，我的一次滅頂之災，把一切都打破了。

    我家有個鄰居，鄰居家有個女兒名叫努拉卡娜，與我同齡。我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是我們區重要的納稅大戶，而她家只有一輛小貨車，靠販賣牛羊做些小生意，所以呢，努拉卡娜經常來我家玩，在小學我們就好上了，還模仿大人在小樹林里偷吃**，盡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第一次感覺很不舒服，我的皮皮上去了，很痛，后來就告訴了媽媽，媽媽讓我誰都不能講，從那以后，我與努拉卡娜就像電影一樣開啟了通往愛情的路，祈禱發誓，然后就是追逐打鬧跑到小樹林里去。后來我考入了唱詩班，努拉卡娜在我家不斷的資助下，考入了英語班。我母親與大媽們去了她家提親，他家也是滿口答應，第二天我家就著手準備聘禮，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誰知道第二天，因為我父親在會議上想與商業部長照相，可幾次都被拒絕，回家后不高興，我二哥就PS了幾張相片哄父親開心，還沒有來得及給父親看，二哥的手機就丟了，相片立刻傳到了網絡上�？上攵�知，我父親就以造假罪給帶武裝警察帶走，可悲的是，當天下午家里就接到了父親猝死的消息。我當時以為是別人開玩笑，直到看到二哥哭，我才信了。當時我看著父親躺在那里，像是睡著了一樣，我怕他，所以就沒有上前。

    就這樣，人就沒了。我現在想想也不應該是那樣的狀況，父親口袋里常年有藥，有救命藥，可人就這樣沒了。后來二哥買來了獵槍，把槍口對準了商業部長，這一槍下去，那商業部長就沒了命，二哥蹲了監獄，接著就是政府沒收我家的所有財物，我家一下子就敗落下來。

    事情過去了5年多，到了中學畢業的時候，我們兩家很少提求親下聘的事情，我母親不愿意去問，她家沒有人上門說起，托了媒人問了問，他們家說當時沒有下聘書也就不算數，以后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做主。我當時一聽，還是抱有希望，孩子們做主，不就是我們倆嗎？我便在復活節那天，找到努拉卡娜，她說她要出國，就吵了一架，那一次吵得很兇，現在都感覺腦袋吽吽響，我問她究竟為什么不愛我了，她倒是爽快，她說我太懦弱，怕頂不起一個家，又說我太虛胖，整天白白肥肥的，給個蠕蟲似的，我聽后便沒有說什么，感覺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第二天，我便央求我大哥送我去當兵，也真得如愿了，我當上了消防兵，經歷了污泥、汗水之后，我還學習了跆拳道，空手道，滑雪橇，三年下來，我發現我更愛努拉卡娜，我變黑了，也變瘦下來，是她讓我得到了重生，后來我又在部隊呆了兩年，讓我得到了反思，我想，即便說我很胖，我也很愛護我自己。我與努拉卡娜經常書信往來，探討哲學與靈魂，他后來去了女子學校進修護理專業，我也變成了鋼鐵般的一名戰士。

    可后來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一次熊熊大火中，我踩踏了樓頂的天花板，那是我致命的一摔。但我相信，我們的愛情是經得住風吹雨打，經歷過靈魂的共鳴。我在退伍那天，剛回到家鄉，就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趕去醫院找努拉卡娜。讓我揪心的是，她的嘴角充滿了禮貌，她的目光充滿了歉意，她的肌肉充滿了安靜，當她轉身的一剎那，我腦袋轟隆一聲，她肚子隆起來了，我們兩年沒有在一起了，應該不是我的種子，我控制不住，猛跑上去拉她到一個拐彎處質問，她道歉了一大段，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最后她念叨了一句：“我會結婚的�！边@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局面變得如此棘手，我后來又去找過她幾次，見她愛理不理我的樣子，真是傷心，我打聽到她與外交部的一個老職員熱戀，我不能再想下去了，頭痛！

    從那之后，我開始詛咒她，詛咒她死去。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喜歡她。你們也已經看見過她了，剛才的那個帶瘟疫的女子就是努拉卡娜，我聽著她要回來了，就天天去車站等她，我知道她失去了丈夫，那個敘利亞外交大使館的老勤務兵，已經不再人間，可我就是喜歡她，我不嫌棄她，可聽說她的兒子帶瘟疫時，我還是挺介意的，當時就猶豫了，她看見你們那樣說話，就生氣了，估計她會在家里等我詢問，他帶著兩個孩子也沒有了去處，她還是喜歡發脾氣，像當年那樣讓我哄她，只有我會哄她，其他男人怎么會呢？一想到這一點，我就不愛她了。

    可現在的情況更糟糕了，整座城市都在瘟疫的恐怖之中，我的咒語靈驗了，我如此坦誠地告訴真主，難道真是我的咒語嗎？ 我要看到的答案看到了，她那張臉沒有變，還是那么純情，明明知道她那么有心計，那么會欺騙人，我還是喜歡她！ 誰都不知道為什么，因為我看見她就想唱歌，撩起我那沙啞甜美的歌喉，一出口就能成曲，我天生就是一位草根歌者，可惜沒有成名就隕落了，可惜了，戲子承載了太多的屈辱。正是：

    艙中交錯，

    車場又別，

    瘟疫女子到處傳播，

    難以舉措。

    民間小哥匆離去，

    忘不了唱打歌，

    黑夜如梭。

    圣一蜃聽他說完，站起來對它說：“我來說幾句，首先這瘟疫來自于敘利亞，那里戰火連天，腐尸橫道，人吃腐肉，來勢兇猛，這座城市里的人，三分之二的人都將消失。你沒有做錯什么，她不傳播，其他人也會攜帶，只是沒有她攜帶的這么強烈！我們得趕緊離開。你沒有做錯什么，這世界上的生靈，沒有哪一個人絕對臣服于另一個人，都想達到最高境界的物質滿足與精神層面上的平等對話，這本身就是一堆矛盾，人們在為他人著想的時候，付出者以為與接受者同意的感知，一個在想她會感恩，一個在想憑什么不公平，憑什么自己就不能享用本來屬于她的東西，真實的聲音更重要，只是她要保護她的真實，在你面前顯得不那么坦蕩罷了，也沒有什么大錯。反正，你也放手了。至于歌者，我認為只要能出聲，就會成為歌神，公雞打鳴不好聽，但母雞愛聽，母老鼠愛嘰嘰喳喳，但雄**聽，歌謠雖美，熱愛這片土地的人愛聽，萬事不必太在意別人，只要自己身邊的人聽著好聽就可以了，再多了，那就變成了眾人對立面，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橫禍，遭人唾棄，那吐沫星子可不是很好聞，臭烘烘的。”

    圣一蜃見拉維奇的靈袋漸漸軟了下來，便對蜻蜓說：“我們走拉爾河。”圣一蜃知道河水是切斷瘟疫的非常有效的方法，繼續沿江水北上，躲開滅頂的瘟疫霍亂。

    向前走了幾個小時，三人感到口渴饑餓，天公許是看著他們可憐，突然下起了雨加雪，蜻蜓趕緊拿出海綿塊，沾滿了海綿，便把水擠壓到一個瓶子里。圣一蜃怕瘟疫霍亂，直到來這條拉爾河才敢停下來，雨水要好過河水，那蜻蜓又拿出個***，三尸見蜻蜓如此，便小聲說道：“蜻蜓，你，不會是讓我再這里搞吧？”蜻蜓說：“滾！”不一會，蜻蜓便裝滿了圓圓的***一大袋子水，遞給三尸說：“背著！”

    圣一蜃在腐朽的樹皮里面挖出了一些白白胖胖的蠕蟲，泥巴里好多跑出來的粗大蚯蚓，這些食物已經夠他們的營養需要了，三尸在水里放入了一些碘凈水片，那水立刻變得有一股子尿味的藍色海水，蜻蜓說：“多喝點，這雨來的太及時了，多背一些。圣一蜃找來一些稍微干燥些的木材，拿出火機，從包里取出引火物，用一個大杯子煮蠕蟲，蜻蜓喊道：“三尸，過來幫忙，等帳篷搭建好，那邊蠕蟲湯也好了，一會連湯加肉一起吃，美美地睡一覺�！比�尸一聽，想起那蠕蟲白白胖胖，一副****猥瑣的樣子，里面一咬就是一汪黃色的粘汁液，不覺那胃口就開始朝上闖。

    他們三人就這一個帳篷，平時由三尸背著，蜻蜓背靈魂工具，圣一蜃背書籍，吃的喝的三人口袋里都會有一些，儲備的糧食都在三尸背囊里，只要有吃的，他們就不吃干貨，怕遇到如沙漠地帶雪山更艱苦的地方。

    蜻蜓問圣一蜃：“明天我們繼續沿著伏爾河走嗎？”圣一蜃擺弄著他的蚯蚓說：“去拉圖市�！比�尸說：“不如從前面找個地方直接穿過去到伏爾加河，那里去圖拉市比較近，我媽媽的老家就在那里，”圣一蜃答應著。蜻蜓一邊搭帳篷一般問三尸：“你現在附體像跳龍門似的，一個又一個，這個是最后一個了吧？你的話越來越聽不懂，估計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媽？”三尸說：“我自己有時候也糊涂，得好好想才知道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很開心，我現在會很多東西，比如說跳舞、跆拳道、寫詩、中醫、空手道、溜冰、滑雪、消防、雙節棍，還有潛水，這是最重要的，當然還有女人的秘密。”蜻蜓笑道：“女人什么秘密？”三尸說：“你知道為什么把女人比喻成大地嗎？女人就是從心里想讓男人來耕地來播種！如果耕不好地，還會被女人罵沒本事！”蜻蜓見圣一蜃還在剝蚯蚓，走進兩步對三尸說道：“今晚你睡中間�！比�尸回頭看了一眼便點點頭：“他呢？會愿意嗎？”蜻蜓問：“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