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窟窿蟲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8-03-20 19:41 字數:8373
本章講:在蛤蟆人的幫助下,離開狙狀尸人,經過一條陡峭的滑坡,遇到了窟窿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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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蛤蟆人的幫助下,我們在離開狙狀尸國之前,幫他清理完盲狙人。可蜻蜓要抓蛤蟆人的老婆時,蛤蟆人堅決不同意,蜻蜓提醒道:“你的老婆也是盲狙人!”蛤蟆人甚至與我們對立起來,商鞅見狀連連搖頭,圣一蜃見殺不干凈,又濫殺無辜,早已防備蛤蟆人的一己私利,偷偷收集了狙狀尸的靈魂。
蜻蜓說道:“我又做了多此一舉的事情。”
那蛤蟆人說道:“如果殺我妻兒,我將炸毀這里的一切,讓毒液橫流!”
圣一蜃聽了也不聲辯,說道:“蜻蜓住手!我們走!”來到山坡下,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袋子朝下面撒去,瞬間,剛才死去的狙狀尸人醒悟過來,狙狀尸人眾多,蛤蟆人也只好認了。
商鞅說:“蜻蜓殺了這么多人,罪孽!”
蜻蜓說:“可你們都同意幫忙的,現在又來說我。”
圣一蜃說:“現在我把靈魂都已經撒了下去,估計能活一半。”
蜻蜓說:“不會,會全活過來。”圣一蜃情不自禁發出笑聲。商鞅問道:“笑什么?”黃猄蟻說道:“這你都不懂!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商鞅很是生氣:“你們有事瞞我!”黃猄蟻說:“你又多心了。他們倆有靈氣,圣圣怕蛤蟆人最后反悔才收了魂,蜻蜓怕蛤蟆人對自己老婆另當別論便手下留情。”圣一蜃說:“是這樣。”蜻蜓說:“黃猄蟻說得有道理。”
商鞅說:“你們這樣傷人就真的好嗎?感染了怎么辦?既然如此,不幫他又有何妨?”黃猄蟻說:“我不懂。”蜻蜓說:“你別生氣了,我們都得聽圣圣的!”商鞅說:“說不清楚就去執行,你這叫愚忠!”黃猄蟻說:“我覺得蜻蜓說得有道理,我們是要聽一個人的才對。”商鞅說:“那這個人能不能是我?”黃猄蟻大笑著,圣一蜃說:“這個人絕對不能是你。”商鞅說:“你為何要傷害他們?你能告訴我嗎,我也是隊員之一。”圣一蜃說:“團隊有句信條:信任自己、保護自己。”商鞅說:“那不是更自私?”
圣一蜃說:“那你覺得我自私了嗎?”商鞅說:“沒有,這次還不是你相救。”圣一蜃說:“口號這東西嗎,要喊就喊真話,要不就不喊。我們也是這個人類的人,自私是我們本性,我們口口聲聲喊著和諧平等信任民主,喊了幾萬年,你何曾感到過快樂,身心疲憊。我們一邊喊著違心的話,一邊又保護著自己,不惜傷害他人性命,才有了你后來的商鞅之法。人心的元素是多樣化的。你越喊著自私,我們越要往自己身上增加和諧的元素。”商鞅說:“說得我無地自容,感覺理解淺薄。”圣一蜃說:“你雖然為法家人,可你骨子里摻雜了太多的儒家雜家,就出現的瓶頸就是你把人看高,脫離了人本身善惡要平分秋色的基本特質。這個時候如果人為地拔高善,勢必就會脫離善本身,變成偽善!”
商鞅說:“在下受益頗多,多人性有了進一步的了解。還望你解釋一下為何要殺狙狀尸人。”圣一蜃說:“蜻蜓要去做,便讓她去做,我感覺有能力處理后事時,便不會強行阻攔。”商鞅說:“她要做錯了呢?”圣一蜃說:“人類喜歡這樣交換,他救了你,就希望你幫他處理麻煩事,這是交換,這是目前的人類思維方式,我也不希望脫離這樣的思維方式。這是其一,其二是想帶著蛤蟆人一起去地核,他不是說去地核是他畢生愿望嗎?”商鞅說:“那為何不讓他來?”圣一蜃說:“一切都是自愿。自愿才會成功。”商鞅說:“我還想問一句,你為什么收了我呢?”圣一蜃說:“你是法家人,又喜歡去地核,只要你愿意,我也樂意帶。還有一層重要的原因,就是你的一言一行,我身上的靈魂都在看著模仿著聽著記著。你是它們的師傅。我從凡夫俗子肉身之軀,再到一塊一塊的靈魂區,再到這一葉一葉的樣子,靈魂在我身上扎根發芽。”商鞅說:“等它們播種的時候……”圣一蜃說道:“那就是我靈肉均為死亡之日。”黃猄蟻說:“那如果你半路上死亡了呢?”圣一蜃說:“那就會前功盡棄!”黃猄蟻說:“不能代替嗎?”圣一蜃說:“不能。”商鞅說道:“我聽懂了,我一點保護你。”圣一蜃說:“你不用保護我,你保護好你自己即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看蜻蜓愿不愿意舍命了?”黃猄蟻說:“你不要拿蜻蜓的命,我來這里也是為了多看蜻蜓幾眼。”商鞅說:“你喜歡看她什么?像個男人,身體又壯聲音又粗。”黃猄蟻說:“給你說了也不懂。你不愛她自然走不進她心里。”商鞅說:“不與你爭辯。圣圣,你是說蜻蜓可以接替你還是她為你犧牲?”圣圣說:“都不是,也都是。你們在,蜻蜓就會長命,你們不在,蜻蜓也就不在。”黃猄蟻說:“為什么會這樣?”圣一蜃說:“蜻蜓是個情種!要不是這樣,球王就會選她做靈王。蜻蜓的悟性在我之上,靈性卻在我之下。不管怎么樣,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球王任務。團隊合作相互跟隨。”黃猄蟻說:“如果很多人都愿意跟隨呢?”圣一蜃說:“你這話說的輕巧了,會都愿意跟隨嗎?你以為是看風景!”說著話,見蜻蜓從山坡上飛下來,而狗狗從蜻蜓手里掙脫,放踩在地上,便直接從上面滾下來,眾人見狀,想個白球在天路上滾動,一直滾到圣圣的腳下,被黃猄蟻抱住,說:“怎么樣,我們能上嗎?”
蜻蜓說:“上面很滑,得想個辦法,估計商鞅與黃猄蟻上不去。”商鞅說:“我們不會就此擱在這里了吧?剛才圣圣還說相互跟隨團隊合作哈。”黃猄蟻說:“怎么會?他們從來不丟下我們,你自己想留便可留下來吧。”蜻蜓說:“這地方,寸草不生,留下來就是死亡!”商鞅說:“看看,看看,通透的蜻蜓說話就是不同!”黃猄蟻說:“大家快想辦法,別老打蜻蜓的主意?”圣一蜃制止住了商鞅,說:“不鬧了,快想辦法?”蜻蜓說:“都跟我來,我們在四周看看。我在上面看到一坨一坨的屎,如果有動物上去,我們也能上去。”
蜻蜓喊狗狗過來,解下脖子上的袋子,說道:“你們看,這是什么屎?”
黃猄蟻咳嗽一聲,眾人笑道:“你知道你快說,休要賣關子!”
黃猄蟻擼起袖子說:“這事非我莫屬。我認識它,是窟窿蟲的屎。那窟窿蟲長得樣子有點像泥鰍,但又有著巨蟒樣的長度,它全身濕滑黏連,只是身體很有特點,只要交配,雌雄雙方身體的上面都會凹陷出一個個的窟窿,那是準備帶孩子用的BB袋。我們螞蟻家族曾經一度認為它是我們的祖先,后來改了,還引發一場戰爭。”
眾人說道:“休要閑扯,快說。”
黃猄蟻說:“這動物非常了得,可以說是爬行中的王。如果我們能找到孕育中的窟窿蟲,坐在窟窿理,就能爬上去了。”蜻蜓問道:“找到了未必聽我們的爬上去啊。”商鞅說:“用食物**!”黃猄蟻說:“根本不用**,他們只要交配,就開始凹陷,等生下寶寶,那窟窿足有我們的腳這么大,它們就會陸陸續續爬上去,帶著寶寶曬太陽。”蜻蜓說:“你可知道他們在哪里生寶寶?”黃猄蟻說:“不用找,在這里等著就是了。”
黃猄蟻說:“蜻蜓,圣圣,你們一人背一個上去如何?”圣一蜃說:“我體弱背不動。”蜻蜓說:“我不能消耗太多,不然走不動最后。”商鞅說:“等到什么時候?”蜻蜓說:“你們這個得過且過的思維不能有,然后呢,死掉!再來句壽終正寢,就此一抹嘴的話。我不待見!”
黃猄蟻說:“可眼下怎么辦?”商鞅說:“學習法理!讓商鞅給我們講講未來的法律。”蜻蜓說:“愿意洗耳恭聽!”我們坐在山坡下,商鞅說道:“先給你們說說理念。”
黃猄蟻突然打岔說:“我們都面向這條斜坡,好方便看著。你們想好了沒,如果來了你們知道怎么上去嗎?”眾人都說不知道,黃猄蟻說:“把里面的寶寶迅速扔到懸崖下,一旦發生叫聲,我們就上不了啦。它來了就伸手拿下它們,然后站到里面,一只腳一個窟窿,蹲下,別讓老窟窿蟲看到。”圣一蜃說:“黃猄蟻說得對,還是這個學會要緊。要不各自模仿一下再說法理的事情。”
這是一條臺階式的大斜坡,蜻蜓帶狗狗到山坡處,趴在地上,對狗狗說:“你啊,趴在這里,朝上爬,看能爬多遠?”狗狗照做,這不是石頭,上面一層滑滑的粘液,下面是白色透明的東西,蜻蜓好奇,取到挖開,用手敲之,蜻蜓說:“快來看,這是鉆石!”黃猄蟻說:“好像是!可惜什么都帶不走。”圣一蜃說:“你帶走它干什么,只是給他換個地方。也沒有什么意思。”商鞅說:“那不一樣。可以用來買槍支彈藥!”圣一蜃說:“我有時候覺得,如果沒有戰爭,要法有什么用?所以,法從另外一個意義上講是維護了戰爭與暴力。”商鞅說:“小到排隊取果,大到有序分地。什么時候都離不開。說來說去,都是人這個動物,過于凌駕于萬物之上,搞不定的就破壞。而且破壞的還這么理直氣壯!我何嘗不喜歡無為而治,因為涂炭生靈才有了法的思維!但愿以后的人種不要像現在的人,太難管理,動不動就鉆空子。”
蜻蜓說:“你們不要再說法了。過來一起玩滾蛋吧。大家滾蛋取樂,不可不樂!”商鞅說:“樂定為法,自己不樂者敲掉一顆牙齒,如何?”黃猄蟻說:“我同意!”蜻蜓說:“那誰來評價標準?”商鞅說:“我。只要你樂想樂的事,便是樂。不必拘束和估計他人。”
大家都同意,唯獨圣一蜃沒有舉手,說:“我不承諾,所以不承擔責任。”蜻蜓說:“不過,即便是要敲掉你的牙齒可你也沒有啊!”商鞅說:“什么,圣圣沒有牙齒?”黃猄蟻說:“是啊。”商鞅讓圣一蜃張開嘴巴,圣圣順從,果真里面沒有牙齒,是兩條舌頭,說:“我的乖乖,怎么會這樣?”蜻蜓說:“他身上都是靈魂,不能隨便割肉敲牙,還是我們幾個玩。”黃猄蟻說:“不然讓圣圣當裁判,如何?”大家同意。
蜻蜓聽后,喜的合不攏嘴,說:“狗狗,我們走——”蜻蜓又用刀挖了褐色的地方,下面還是淡綠色的石頭,喊道:“我有主意了,我們挖開,摳著爬上去也可以,不用那個鬼東西也行。”商鞅說:“我們吃什么,等它們來了,一是我們上去,二是我們可以吃飽肚子。”黃猄蟻說:“你出的鬼點子太兇殘。”商鞅說:“我兇殘,你吃的比誰都多,心里餓,哪怕殺人我也干得出來。”蜻蜓說:“你說的有道理。”商鞅說:“我這話說的真實,內心自然樂呵,哈哈哈。”商鞅一笑,大家都樂了。黃猄蟻說:“很少見到劊子手笑,真難看啊!”蜻蜓說:“你們倆原本是一個系,現在動不動就吵架。”
大家爬到第一個臺階平穩處,休息片刻,都說:“再也爬不動了。”蜻蜓說:“我們就玩真話游戲如何,只說一句,最想說的。”黃猄蟻說:“這會子說這個倒是挺合適,萬一上不去,或者別洞洞蟲吃掉也好有個交代。”蜻蜓說:“誰先說。”商鞅說:“我倒是想說,只怕說了會挨罵,又不能滿足與我。”黃猄蟻說:“你說便是,你動不動就用嘴皮子耍法,誰會打你?”商鞅說:“那我可說了。蜻蜓你保證不能生氣?”蜻蜓說:“你說吧。”商鞅坐直了上身說:“我想與你滾裸裸。”黃猄蟻一聽炸了毛:“你敢!”蜻蜓說:“不妨事,不就是滾裸裸嗎,說說怕啥?”商鞅說:“我想要來真的,我怕我中途堅持不下去,再也沒有機會。”黃猄蟻說:“我不同意。圣圣,快過來!商鞅要裸體蜻蜓!”圣圣裝著沒聽見,自己低頭不語,蜻蜓說:“這是我們三個人的游戲,喊他做什么?”商鞅說:“可否答應我?”蜻蜓說:“不是不答應你,可你看這里,這么濕滑,又沒有地方洗澡,身體臟了怎么辦?”商鞅不聽,脫了衣服,說:“我不管!不然我不快樂。”黃猄蟻說:“那我也脫。”蜻蜓說:“好吧。咱們大家誰也不準有邪性年頭,只準想著開心。”
說著,大家都褪去了所有的衣衫布條,商鞅說:“我們右手摟腰左手摟肩,六只腳錯扣。”果然,兩人躺下,蜻蜓壓上來,結果兩人喊爹叫娘,說如此沉重就算男人也沒有這個重量,只能由黃猄蟻爬上來,黃猄蟻摟住蜻蜓的腰,蜻蜓摟住商鞅的腰,商鞅摟住黃猄蟻的腰,喊道:“123,滾!”三人叫囂著滾了下去,起來一看,圣圣領著狗狗去旁邊方便,商鞅說:“你們看,我很正經吧。”黃猄蟻低頭看到自己的龍根,儼然像個憤怒的小山羊,張著嘴巴要吃人,說:“我修煉不夠!沉淀不夠。”
等大家穿好了衣服,蜻蜓說:“商鞅,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如黃猄蟻一般,也是把持不住。”商鞅說:“我當時就說,手啊睡吧,腳啊別折騰了,心肝啊休息一下吧,然后就好了。你們倆,都想到什么東西?”黃猄蟻說:“天知道,我怎么突然想起我的第一次。蜻蜓,你呢?”蜻蜓說:“我想起窟窿蟲,如果它進入到我體內會是什么感覺?”黃猄蟻說:“能什么感覺?從這頭穿到那頭,沒命!”商鞅說:“你呢,你第一次如何?”黃猄蟻說:“我的第一次給了蟻后,讓我終生后悔,這也是我借蜻蜓背叛她的原因。”蜻蜓說:“好在你今天說出來,我還一直因你內疚呢?好像是我**了你似的。”黃猄蟻說:“與你沒有關系。原先我是真的以為是你,后來,我這么義無反顧離開他們,是因為老太婆**了我的童男身,我恨她。可這是規定,任何一個男子都必須奉獻,不然家族就無法繁殖昌盛。”
蜻蜓大叫一聲說:“哎呀!我有了方法!即便是沒有洞洞蟲,或者不讓我們進去,我們也能上去!這樣:我們用人頂人的方式上去,一個人先躺著不動,然后另外一個從身上爬過去,躺好,循環進行。”商鞅說:“我聽明白了,連環運行!可第一個用什么頂住?”黃猄蟻說:“也只能試試。”商鞅說:“我看行。只是蜻蜓吃虧些。”蜻蜓說:“憑什么說我吃虧些?”商鞅見蜻蜓不悅,說:“女人被男人擦過,不就是吃虧。”蜻蜓說:“我不認同。我看,你的法也就是某一方面的法,男女這么大事情,你偏偏說我吃虧,哪里吃虧,你既沒有進來放射子彈污染,就算是思想中有猥褻之類的事情,這也算不上,法不誅心,是你們的核心,可你現在偏偏就是誅心侮辱人格了!”黃猄蟻說:“聽見沒,你的法,遠遠不如蜻蜓的法來得更加公平公正。”圣一蜃走過來,問道:“你們想到方案沒?”蜻蜓說:“想到了,也只能試試。”蜻蜓說給圣一蜃聽,說:“只是三個人的摩擦系數能不能掛住不往下滑,吃不準。”圣一蜃說:“應該沒事,只要不動,它便不會滑。”
三個男人躺好后,說:“歡迎蜻蜓小姐——”
蜻蜓躺下,在黃猄蟻身上游行,果真沒有下滑,黃猄蟻的頭被圣一蜃雙腳夾住,圣一蜃的身體如布匹,上面沒有肉,躺在上面咯得上。蜻蜓學著蚯蚓的樣子,爬到商鞅的身體上,他的屁股又黑又大,與蜻蜓的身體結構很相似,就是結實!蜻蜓情不自禁吻了一下屁股溝處,商鞅說:“你剛才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現在又來**我做什么!”蜻蜓知道爬行不能分身,便不接話,商鞅又說:“這是你力氣大,可一般的女人就那點力氣,隨時都可以被**,我說的有假嗎?只是我們團隊人心純潔不會做出這等事罷了,如果碰上人多,人心哪里能看到,在你身上爬,還**裸的,從后面插了你也沒有辦法,又動彈不得。我說的話你不愛聽,可不也是事實,女子力氣小,就應該多保護,你倒好,逞能不說,還嘴硬。這是我不喜歡你的地方,其他我也是很欣賞的。”蜻蜓不語,只是狗狗吠了一下。
蜻蜓把狗狗舉下來放在自己頭頂上方,大聲說:“狗狗,你如果不想摔死,最后不要出聲不要吠,不然死無葬身之地”商鞅聽了,只是這是在說給自己聽,便不再作聲。
走了一個時辰,方見到頂端,蜻蜓攀附在平頂處,一個一個上來,最后剩下商鞅,大家都屏住呼吸,商鞅似乎很是痛苦,圣一蜃問道:說:“如何?”商鞅說:“無力。想是要去了。”黃猄蟻拉住蜻蜓的手,然后又掉過來坐在蜻蜓手臂上,說:“別胡說。加油!”圣一蜃說:“你抓住蜻蜓身上的骨肉,歇一口爬一下。”蜻蜓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拉扯撕斷已經所剩無幾,商鞅伸手夠不到蜻蜓的胯骨,便伸手摸著大腿,又掐住大腿上的肉,方走了一步。黃猄蟻說:“快勾住衣服了,快!身體不要碰到地面。不要歪!”圣一蜃說:“黃猄蟻,你趕緊打開蜻蜓的包,拿出繩子。”剛說完,那商鞅雙手撐到地面上,剛動就大叫一聲,掉了下去,頭朝上,竟然停在稍微平坦的地方,大家嚇出了一身冷汗,蜻蜓說:“要不要我去撈他!”圣一蜃說:“誰都不要動,不然死的更多。”蜻蜓舉起繩子說:“我覺得也是。讓狗狗去——”
圣一蜃蹲下來對狗狗說:“三尸,你聽著,你去救商鞅。”狗狗看了看懸崖,回頭看著蜻蜓,蜻蜓說:“狗狗不怕。”圣一蜃說:“這里是個繩套,你把這個套在他的頭上。我們就能把他拉回來。”蜻蜓把繩子套在自己脖子上,讓狗狗看,說:“明白了嗎?”狗狗叼著繩子,趴在地上,只見狗狗抬起頭,一步一步,極其小心過去,突然腳下一滑,差點倒近側面的萬丈深淵,蜻蜓嚇得握緊圣一蜃的手,不敢說一句話,狗狗終于爬到商鞅身上,把圈套在商議頭上,圣一蜃輕輕一拉,說:“商議,你聽著,我現在拉繩子,你感覺勒緊時就用手摳住,用一個手指頭,千萬不要多了,不然滑下去你們倆都沒有命!”圣一蜃說:“黃猄蟻你來拉。”蜻蜓說:“我們準備救人嗎?”圣一蜃說:“預防萬一,你去救狗狗,我去救商鞅。”蜻蜓說:“我救商鞅吧。”圣一蜃說:“不用,沒有你我一個人到不了地核。萬一,你去披著我的尸骨繼續前行。”蜻蜓說:“不要!”圣一蜃說:“如果我們兩個都失敗,也認命了,我們的能力就只能到這里。”黃猄蟻說:“會好的。商鞅,你聽清楚沒,你打起精神。預備,我現在拉了——”圣一蜃說:“勒緊了沒?”商鞅應道:“可以啦,趕緊拉!”
蜻蜓與圣一蜃坐在黃猄蟻腰間,一起朝上拉商鞅,那商鞅得救,上來看著大家,只是哭。
蜻蜓說:“要給狗狗記上一大功勞。”商鞅哽咽道:“我以為我死定了。”黃猄蟻說:“不是有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快點謝謝你的大恩人吧。”商鞅說:“到了火焰國,我一定給狗狗開個頒獎大會。”蜻蜓說:“快看吧,這么好的風景浪費了。”
黃猄蟻說:“早看到了。好一片紅紅火火的世界,我不來,還真不敢相信。只是這懸崖峭壁,比剛才還陡峭,可怎么下啊?”蜻蜓說:“要不大家都跳下去,萬一下面是田地呢?”黃猄蟻說:“你們倆會飛,當然沒事,我與商鞅,肯定會摔死。”
圣一蜃突然笑了,說:“快看,身后是什么?”黃猄蟻說:“窟窿蟲。”圣一蜃說:“他們要去火焰國旁邊取暖。”蜻蜓說:“上。”窟窿蟲只顧自己走,叫他們頭也不抬,也不怕有人在旁邊,他們像戰車,無所畏懼,看到我們,躲開繼續前行,這么滑的山坡如走平路,黃猄蟻說:“看我的。”
只見黃猄蟻一手從窟窿蟲背上拉出小窟窿蟲,迅速跳了上去,順手扔進懸崖。母窟窿蟲并沒因此停下來,它們下去時也很小心,比上來時慢多了。
圣一蜃跟著做去,蜻蜓說:“商鞅你先走,我后走。”商鞅說:“我不忍心。”蜻蜓說:“哦,沒有辦法的事情,扔掉一兩個孩子,不至于物種滅亡,我們死了,就等于全軍覆沒。”商鞅趁窟窿蟲喘息時從洞洞里捏出嬰兒扔掉,邁上去趴好。蜻蜓回頭壓低聲音大叫道:“商鞅,扔掉它!”那商鞅不聽,手里捏著,趴在母窟窿蟲上。
蜻蜓背著狗狗,匍匐在窟窿蟲身上,像坐無軌電車一般,說:“真是舒服啊!”
等蜻蜓到了山下,圣一蜃與黃猄蟻已經在等候了,蜻蜓問:“商鞅呢?”黃猄蟻說:“在那邊河溝里。”蜻蜓走過去看到一群窟窿蟲正撕咬著商鞅成了一堆肉泥,蜻蜓問:“這是怎么回事?”黃猄蟻說:“商鞅手里拿著小窟窿蟲。被母窟窿蟲發現了。”蜻蜓說:“這個商鞅,怎么這樣,我讓他放手扔了,就是不聽。”黃猄蟻說:“這種窟窿蟲很是友好,一般不會傷害其他生靈,只要不讓母窟窿蟲聽見小寶寶的哭聲,可現在。”蜻蜓說:“我還告訴他,他們不會因為我們的死亡而滅絕。”狗狗拉了拉蜻蜓的衣角,蜻蜓說:“我去把商鞅埋葬。不然,狗狗也想去吃那肉。”圣一蜃說:“你們倆去吧,我與狗狗在前面等你們,先去看看虛實。”
蜻蜓找個低洼處,把商鞅骨頭埋了,又放上一些粘液,便追圣一蜃去了。
黃猄蟻說:“真是不值得一救。吃了那么的畜牲肉,到頭來卻這樣標榜自己心善,也沒有見多心善,現在怎么就發善心了呢。作秀給誰看。”圣一蜃說:“一個法家,在一個領域鐵板一塊,在另外一個領域又披上溫柔面紗,也真夠難為他了。這就是人的弱點!商鞅還是沒有挺過去。”蜻蜓說:“他當時說,對于這位母親來說,失去了孩子。”圣一蜃說:“物物交換之間肯定會失去一小部分的生命,如果人人考慮自己,這樣引導民眾,那人人都會變成縮頭烏龜,面對事不關己的事情時就會沒有了血性。”黃猄蟻說:“可悲可嘆。”圣一蜃說:“可悲可嘆的是球王,他不該這樣塑造人類,播種下這種情懷,真是要命。”蜻蜓說:“你敢保證我們播種的情懷就不會這樣嗎?”黃猄蟻說:“這哪里是球王播種的,從一開始收魂到培養它們長大,都是你一個人所為,我看你就是未來的球王。”圣一蜃說:“你還會看透這個?”蜻蜓說:“你還是很聰明的,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圣一蜃說:“所有,無論為球王,還是為了的球王是我們三個,我們都應該心存法理,一個有法理的大愛,而不應該小家碧玉般的自私自利。”蜻蜓說:“可這個法理,怎么去教育它們呢?都在你身上。”圣一蜃說:“這也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
蜻蜓說:“走到這里,感慨頗深,經歷了這么多的人,只要這個看似一見鐘情的黃猄蟻反而留了下來。”黃猄蟻說:“我會完全留下來嗎?”圣一蜃說:“別說是你,就是蜻蜓與我,做不好一樣都會夭折死亡,哪里有什么永遠!全靠自己的行為修煉!黃猄蟻,非一般螞蟻,有著螞蟻祖先的靈魂附體。”黃猄蟻說:“真的嗎?你能看到我的前生?”圣一蜃說:“能看到一點。”黃猄蟻說:“快給我說說,我很好奇。”蜻蜓說:“我也好奇。”兩個人纏住圣一蜃,圣一蜃說:“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慢慢說,好不好。”蜻蜓說:“去火焰國!”黃猄蟻說:“火焰國,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