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字黑字成臥底?
作者:
云蘇 更新:2019-05-03 20:18 字數:2318
第24章
“王金香剛走,想去追還來得及。”劉漢良飛奔而來早已氣喘吁吁。沙鶩扁了扁嘴,指著不遠處的電梯說道。電梯下行得很快,除非劉漢良有飛天遁地的本事,想要追出去有些難度。
“沙鶩,孫宇的老婆——王金香,找你有何事?她對你說了什么!?”劉漢良雙手抓著沙鶩的衣襟,追問道。
“無事。”
“大老遠的跑過來,你說‘無事’,這話說出去誰會信。”
“信不信隨你,關我屁事。”
一手扯下被揪住衣襟的手,沙鶩尋思著回到辦公室。忽的,他腳下一頓,讓劉漢良以為他要回心轉意之時,見他蹙著眉頭回頭說了一句:“劉漢良,經偵隊挺適合你的。”
“沙鶩,你這個王八羔子!”這時,一電話打了過來,劉漢良咆哮不斷的接下電話:“喂,對,你們找到人呢?……現在在哪里?……好的,立刻把人帶回來……是的,立刻!馬上!”
看著本該斗得你死我活的劉漢良在接到電話之后跑得比兔子還快,讓站在原地的沙鶩泛起了嘀咕。隨后見周達走了過來。周達過來除了交代任務,就說了一件事情。
“劉漢良那幫人還真夠拼的,竟然把于凱明從機場給逮了回來。等等,你說他們用什么方法逮了于凱明?”沙鶩聽完之后,問道。
“鬼知道他們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就在過安檢的時候被無端扣下送去了警察局,據說好像是在安檢的時候與人起了爭執發生肢體沖突。”周達對逮住于凱明的過程并不感興趣。他能夠告知沙鶩的只能是于凱明就在警察局。劉漢良正想辦法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刑偵隊。
“既然劉漢良他們把于凱明給弄了回來,這件事情也得重新謀劃了。”沙鶩轉念一想,說道:“達子,為了安全起見,你找兩同事去暗中監視孫宇的妻子王金香。嗯?不行,你得親自去暗中監視并保護這個女人,知覺告訴我,這個王金香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是一丁點。”
“行,我知道了。”
周達剛走。本已離開的劉漢良去而復返。
“沙鶩,做比交易吧。”
“嗯?”從沙鶩這張平淡無波的臉上,可以看出劉漢良的舉動都在預料之中。
劉漢良接著道:“你告知我王金香的一切。我把于凱明交給你。”
“于凱明還是讓你們經偵隊留著慢慢查。我們刑偵隊已經不需要了。”沙鶩再一次拒絕了劉漢良。這一次他也沒有回辦公室,而是乘著不遠處的電梯門打開,踏步進了電梯離開。
瞧著劉漢良這張心有不甘的臉,沙鶩想得更多的還是劉漢良之前說過的那句話:白起,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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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茶、沖泡、封壺、分杯、分壺、奉茶、聞香、品茗……
看著這雙蒼老的手熟練的表演著茶道,白起低頭品抿著杯中的茶水。原本他準備赴約尚恬冉,早上的一通電話莫名其妙的把人招來這家簡陋的茶室。撥打這通電話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尚夏兵。尚恬冉的父親。T市公安局的局長。
白起飲完杯中的茶水,低聲說道:“老頭,等你不干這一行,退休專心茶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尚夏兵又給白起倒了一杯茶水:“這一行干了大半輩子,不是說丟就能丟得了的。白起,如果你不喜歡這一行,哪怕是離開了刑偵隊,你也不會干起偵探的行當。現在社會資源飽和,偵探的行當也不好干。”
白起一聽,“切”了一聲,說道:“老頭,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你們刑偵隊招偵探顧問,我也不至于落魄于此。”
“是你好好的警察不當,跑去當偵探,又能怪得了誰。你以為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電影電視劇,只要是警隊,都會安插某個神通廣大的偵探顧問。”尚夏兵抿了口茶水,把茶杯輕放于桌上:“也罷,閑話少說,此次若非在冉冉手機內裝了竊聽器,想來也沒辦法及時與你聯系上,這一次聯系,我只對你說一句話:四年前的那一場驚天大案并沒有了結,他們又出現了。”
“四年前……!?老頭,什么意思!?”
“四年前我派你去黑色組織‘暗門’臥底調查一宗將生化武器輸往他國的大案,正逢‘暗門’的紅色大洗牌,費盡心思打入高層的你在調查的過程中被卷進內斗之中,你雖然博取高層信任,暗門首領一死,你也成為唯一可能知曉上億資金失蹤的人。只可惜突乎其來的那場大爆炸,你僥幸活了過來,還是失去了關鍵性的記憶。”
“暗門在四年前因為內斗瓦解,有什么證據表明死灰復燃。”
尚夏兵與白起一陣沉默。緊接著,見尚夏兵從老舊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份資料、幾張截圖照片,一只微型錄音器。資料上的有用標注少之又少,照片地址不明,一堆模糊的藍黃黑影都朝向一個方向,似乎是在聽會,又像是在朝拜。至于這個微型錄音器中只能聽到噼里啪啦的打斗聲和有節奏的“吱吱咔嚓”聲,緊接著是某個男人的一聲:“快逃!去找……”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你們找到這個逃走的人?”全神貫注的聽著錄音,白起重復擺弄著錄音器問道。從尚夏兵上凝重的表情,很顯然這些東西都不是通過正規途徑弄到的:“這個逃走的人……死了?這些東西是非法所得!?”
“暗門被人喻為在黑暗中行走的光,本是一股由有學識的知識分子以和諧、救助、有愛為目的搞的民間組織,經過數次大小不一的改革浪潮,這股普通的民間組織被有心之人看重,勸解教唆,終成為為了名利就能向全世界輸送重要人才、以及軍火的黑色組織,當然,也包括生化武器。兩年前費盡心思把你打入暗門高層,就是為了調查一宗準備輸送到他國的生化武器,若非暗門內斗,我們也不會勉強摧毀這個黑色組織的根基。”
白起又問:“這個逃走的人在哪里?”
尚夏兵表情沉重的回答:“死了。”
“他……是臥底。”白起用的并非反問句。
尚夏兵沒有吭聲,事實不言而喻。緊接著,見尚夏兵冷峻著一張老臉,留下一堆不完整的機密資料,提起公文包欲要離開。
“等等。”白起的腦子轉得飛快,不停的權衡利弊,思索掙扎:“這個任務太過繁重,給我考慮的時間。”
“你已經被這個組織盯上,非生即死,沒得考慮。”一只老舊的鋼筆丟在桌上:“簽了那份文件,繼續做你的臥底。”
老舊的鋼筆記憶深刻。兩年前的某一天,就是這只老舊鋼筆改變了命運,成為一名臥底。如今,重蹈覆轍。
筆尖在白字上龍飛鳳舞的寫下名字。他的臥底任務又將從這個寧靜簡陋的茶室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