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救老奶奶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8-03-21 00:05 字數：2696
老郝警官讓黃鼠狼緊跟身后，拐過街口黃鼠狼偏偏看上了外面的三輪車，郝警察哄說有事改天再坐，黃鼠狼早已坐了上去，天色已晚，路燈已亮，郝警官便順著上了車。見手機里有五六個未接來電慌忙朝家里打電話，那頭郝夫人說：“老太太快不行了，趕緊回來吧。”
他們在小區門口下來車，給了錢，讓黃鼠狼跟在后面進去。那老郝警官一路百思不得其解，這黃鼠狼怎么也不像是缺心眼的，為何都不怕人騙他呢？郝警察說：“你以前也經常跟別人回家嗎？”黃鼠狼說：“沒有。”又接著問：“你不怕我騙你？”黃鼠狼說：“你想騙我什么？”郝警官說：“放心，我不會騙你，我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黃鼠狼說：“婉兒姐姐在你家嗎？”郝警官問：“哦，你婉兒姐姐長什么樣子？”黃鼠狼說：“高高胖胖，白白嫩嫩，眼睛小小，就是她教我打通的地下管道，我們才來去自如——”郝警官打斷他的話說：“哦，那我不認識你婉兒姐姐，不過，我家里有個老奶奶，要不你問問她婉兒姐姐去了哪里？也許她能幫你。”
黃鼠狼突然問道：“在我兄弟的大排檔，食客都怕你們，我也不明白你這身衣服起什么作用？”郝警官說：“你喜歡這身衣裳？”黃鼠狼說：“我就問你起什么作用，可以當管道用嗎？”郝警官說：“讓我想想，倒是可以當雨傘。”黃鼠狼說：“雨又不要走路，它要管道做什么？”郝警官說：“我解答不了你，不過，我家有個比你大幾歲的小哥哥，也喜歡問這些問題，他肯定知道，你問他好不好？”黃鼠狼說：“你不是說讓我看你老奶奶嗎？”郝警官說：“嗯，看我老奶奶，好，那是我媽好不好，你叫老奶奶。”黃鼠狼說：“嗯。”郝警官說：“到了——”
郝警官進了電梯，電梯門剛一關，黃鼠狼絕望般大叫“不！——開門啊！”然后用嘴吹開，周圍的人嚇壞了，韓警官按下電梯說道：“電梯可能臨時故障。”等電梯一開門，黃鼠狼就已經鉆了出去，把郝警官拉出來，說：“棺材——”郝警官安撫著黃鼠狼走樓梯：“這叫電梯，不是棺材。”黃鼠狼說：“是棺材——”郝警官說：“好吧，你說是，也像。”出來樓梯見門前磨盤上站一人對著人就敬禮，黃鼠狼也倒回兩步站直敬禮，那人笑了笑，郝警官揮手并拉著黃鼠狼離開，黃鼠狼說：“那人沒還禮，沒禮貌。”拐角的阿姨正出來倒垃圾，見郝警官經過，說：“我剛才聽見海豚媽哭，很大聲，老太太別是不行了吧？”郝警官等那人關了門說：“黃鼠狼，聽見了嗎，老奶奶快不行了，你們不是會招魂嗎？我們不希望老奶奶死。”沒等敲門，就出來個女人說道：“你怎么才回來？打那么多電話都不接？媽在里面，快不行了。”
郝警官問：“母親怎么樣？”女人說：“媽不行了。你怎么又帶他們回家？”郝警官說：“死馬當活馬醫。”郝夫人說：“神經病救死人，說說也就算了，你還真信，你還是警察。”郝警官說：“活著是一個世界，死了是一個世界，中間還有一個世界。好多事情到了才懂。”郝夫人說：“這已經是第八個了。”郝警官說：“黃鼠狼，來，看你能不能救活老奶奶？把魂招回來。” 只聽媳婦說道：“要不要給殯儀館打電話？”郝警官說：“再試試。老太太堅持回家來，定有她的意思，再讓人試試。”便招手讓黃鼠狼一同進去。
黃鼠狼剛進門，抬頭見上面畫著孫悟空的各種圖，有古代的有現代的，他連忙捂住受傷的腦袋。燈光灰暗，五六只大蠟燭在燃著，只見滿屋子都是舊畫，椅子是八卦椅，墻壁上還供奉著菩薩。客廳屋梁上懸掛著天罡地煞天魔小紅字條。
郝夫人遞過來一雙拖鞋讓黃鼠狼換上，那郝警官一推，說：“什么時候了，還換拖鞋。快，黃鼠狼，救奶奶——”那黃鼠狼上前趴在胸口一聽，抬頭問道：“她叫什么名字？”兩夫婦互看了一眼說：“巫向華。”黃鼠狼聽罷喊道：“巫向華，巫向華——”他一邊哭一邊把那老奶奶倒背著，跳下床，如青蛙一樣跳著擊掌，郝警官抱著郝夫人的肩膀說：“別怕！相信他——”只聽黃鼠狼唱道：
落地兮，其血玄黃灌狼窩
成長兮，含章劫難定有時。
媒妁兮，元亨降臨佛心人。
向華兮，天地乾隆兒純真。
虛幻兮，太空穿越兩三輪。
巫向華——得道兮——回來兮
過了一會，黃鼠狼讓胡警官過來，把奶奶倒放在郝警官身上，說道：“別動！”黃鼠狼看見從老奶奶頭上跳下來一根頭發，閃閃奪目，黃鼠狼接在手中說道：“放在桌子上。”黃鼠狼把頭發放入口中，那頭發越吹越長，通透柔軟，是一根如筷子般的銀色細管。黃鼠狼掰開奶奶的嘴巴，剛把細管放近，立刻變成紅色，冒著煙霧，牽引著黃鼠狼的手進去到喉管，掏出一把黑痰，只聽奶奶“哼”的一聲，接著就喊“痛”——。郝警官緊緊握住老奶奶手說道：“母親，你醒來了嗎？你醒來了嗎？”老奶奶說：“孫子——我孫子——”說著抓住黃鼠狼的手說：“什么歌？”黃鼠狼連忙放開手說：“婉兒姐姐編的《易經還魂曲》”老奶奶說：“幾年不見，又瘦了，也高了。”黃鼠狼說：“我不是孫子。我是黃鼠狼。”郝警官說：“母親，他不是豚兒，他是給你念經的高人，請來的高人黃鼠狼。”老奶奶說：“高人——”那郝夫人感動地落下淚說道：“我去打120——”郝警察說：“叫海豚趕緊回來，老去阿姨家干什么？”郝夫人說：“知道啦，今天早上已經說了，姨丈說他已經在路上了，他們明天再來看豚兒奶奶。”
等救護車一到，醫生說：“老太太真是奇跡。”那老奶奶認準了黃鼠狼，就是不放手，那黃鼠狼一直哭，不停地流淚，郝警官隨手拿了件衣服，并與黃鼠狼一起上了救護車，說著想讓黃鼠狼把干凈衣服換上，郝夫人見黃鼠狼很不情愿，說：“你衣服臟了，阿姨給你洗洗，來，好孩子，我們不要你的衣服。”
不一會，老奶奶到了醫院檢查無大礙，醫生回話也利索：“已經脫離危險。”便送進了病房。郝警官夫婦這才發現黃鼠狼不見了。接著兒子打來了電話說：“家里來了個人，他說他叫黃鼠狼。”郝夫人一聽心都炸了，說：“我讓你爸爸回去。快快，我在這里看著媽，你快點回去看看，那黃鼠狼敲門，兒子可能害怕。”郝警官搶過電話說說：“兒子，我馬上到家了，等我回去你再讓他進來，先不要讓他走——”兒子在那頭說：“我開門進來時他已經在家里了，是咱們家親戚嗎？”
郝警官掛了電話說：“你沒告訴他，讓他來醫院看奶奶，他回家干什么？”郝夫人說：“說啦，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他不方便人來了也幫不上忙，你快走吧，”一路小跑上了的士車，他擔心死了，他怕，怕母親的命有了，怕一命換一命——，他雙手祈禱：“千萬別傷害我兒子，求你了，黃鼠狼——”他在房外一聽，兒子正與黃鼠狼哈哈大笑，陽臺上的樹根盆景搬進兒子的書桌。他們倆見郝警官進來，兒子說道：“爸爸，我答應你們去上課，不過我要帶上他。”郝警官見兒子沒事，回頭給郝夫人打了個電話，然后對兒子說：“你奶奶被黃鼠狼救活了。上課也不著急，反正你休學，也不差這幾天，等你媽回來商量商量。剛才，你們都是聊什么啦？給爸爸說說，讓我也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