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婦蓉蓉(1)
作者：
海邊老狗 更新：2018-03-21 00:09 字數：3291
話說黃鼠狼墊在女子身下，并無摔傷流血，姜蝦紅攬起女子說：“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他們不懂，腳是不能摸的，請原諒——”
細細看去，那女子并非妙齡人，身穿白色綢緞睡衣，腰肢細如黃蜂，其父叫人去喊醫生，見女子睜眼活著，說道：“要跳樓去你夫家跳，張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女子推開人站起說道：“不要拉我，都走開——”老爺說：“要不是你大伯的面子，我都保不住你。”女子一步一步朝水井上走，老爺說：“誰都不許拉她，讓她跳，留著也是禍害，你想去就去吧——”女子站在水井旁說道：“你這話當真？”她用力一扯，一根齊刷刷的辮子扔在地上，說：“給你這烏龜玩意。”
她，光頭！
女子正賭氣踩那辮子，身后如雷鳴一般喊道：“兒啊，不是國王不答應，而是不敢去說啊——”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拄著拐杖顫巍巍地到了井邊，說道：“你這不是氣死我嗎？”一個小女孩從身后跑上來，抱住女子大腿喊：“娘，娘——”那女子轉過頭，舉起手就是一巴掌說道：“都是你——”老太太罵道：“你打孩子做什么——”女子自顧仰天哀道：“晚啦，一切都晚啦——”說著就跳下去，婉兒一抽皮鞭子，勾住肩膀，把她卷了回來說：“鬧夠了沒？”姜蝦紅上前拉住說道：“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老爺說道：“把大小姐送回房間，把門鎖上。”又上前來到婉兒住處說：“三位貴客是我客棧的房客，也是海外人士，老朽我想拜托各位，不妨勸說我這個女兒，現在她誰的話也不聽，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她依仗著自己留過幾天洋，任性妄為，貴客都是男兒身，如果尚未娶妻，不妨多考慮一下，有些事情我不說也是明白的。”婉兒說：“這個也好說，這方面我最會了。只是這稱呼，你希望我們怎么叫你們，還請你告知，以免產生不愉快。”老爺說：“都可都可，無妨無妨。”婉兒說：“唉，有話不直說，我倒是覺得你家女兒還有幾分真性情。不瞞大兄，我受教于地神之下數千年，頗得一些解憂方法。”老爺呵呵一笑說：“我信，我信，里面請——”
老爺抓了婉兒的手來到偏堂，說道：“賢弟使得一手好鞭子，身手如閃電纏身敏捷，我有家產萬貫，如公子垂愛，我可贈與公子？”婉兒說：“你看走眼了。我本是女兒之身，何來男兒之相呢？”老爺馬上松開婉兒說：“果真是女兒身？在下冒失了！羞死人了，我剛才抓你手為何不出聲呢？”婉兒說：“我不出聲就是我也樂意。”老爺拿出手帕說：“讓老漢出了一頭汗，這個玩笑開不得，我都60歲了，納妾是不可能了。不說這個了——，可看著你怎么也不像呢？你雖然無胡須，但的確有男兒帥氣。快去叫夫人來陪——”婉兒說：“不用了。還有正事要辦，你還是說說你家女兒為何鬧到要死的地步，我也好幫她，不然你哪里會讓我們離開，不說嗎？”
老爺長嘆一聲說：“閣下說笑了，今日一見，三位是有來頭的，不敢造次。唉，我有三個女兒，她是長女，喚著蓉蓉，她母親死得早，都是我寵壞了她，長大了又送去學護理，又在外留洋兩年，回國后在國子監做了名教員，又暗戀了一個教書老先生，后來覺得乏味又去了醫院做了一名醫生，與留洋過的教書老先生結婚。可惜，洞房花燭當晚兩個人就鬧紅了臉，那老先生說什么也不要一個裹腳的女子，我們也送禮了，也求他了，也硬了，可人家老先生就是不愿意。我女兒本來平時就嫌裹腳丑陋，天天穿解放的鞋子，日子沒過兩年，對方又娶了一房妾，這不她就給人家要了一張休書回來了。這事還沒有完。蓉蓉她不消停，去年趕上國王選新的妃子，她非要讓我去給她報名，那可是大不敬的罪過，我哪里能滿足她。蓉蓉不聽人勸，第二天她把頭發給剃光了，從此也不留發。雖說他大伯是國王面前的紅人，這動亂的日子可也保不準啊。”
婉兒說：“她就是想當王妃，這么點小事，又沒有傷害誰，你成全她就是了。”老爺說：“她是有孩子的人，即便是沒又孩子，那黃花大閨女也未必能行，她今年都37歲了，半老徐娘，誰會要她，再說國王病了十多天，弄不好就是慎刑司，咔嚓！”婉兒說：“你不要犯愁，我有辦法。你有國王的生辰八字嗎？還有蓉蓉的生辰八字，保你滿意。只是我有個條件，你不要打我弟兄的主意。”老爺說：“你家兄弟有什么好打的？”婉兒說：“我家兄弟眼睛是夜明珠，從夜明珠樹上摘下來的，他是瞎子自然就能降服了它，如何是正常人擁有它，就只能活三個月，必瞎無疑。”老爺答應著寫了生辰八字，婉兒記在心里，問道：“我如果辦成，你需要支付費用。”老爺說：“只要能讓女兒嫁給國王，都會給千金與婉兒。不過，我也把丑話說在前頭，如果惹禍燒身，你們也得陪著。婉兒說：“成交——。只要今晚一過，王宮那邊就會有人過來向你求親。”
兩人正說著話，家丁回說宮里的太監李公公來了，老爺趕忙出來迎入正堂，李公公見他們家老老少少都哭紅了眼睛，正納悶，老爺連忙解釋說：“小女自從夫家回來后，郁郁寡歡，不提也罷。還是請李公公坐下敘話。”公公說：“我來是奉國王之命，讓你把你府上三位房客送到刑部。這也是大元帥的意思。”老爺問：“未曾聽說他們犯事。”李公公說：“將軍問我沒用，老奴能知道什么呢，你還是問問大元帥吧，國王等著我把人給帶回去呢。”
婉兒聽了老爺的解釋，說：“好啊，王宮又不是地獄，去去看看好玩不？”老爺說道：“那里不是好玩的地方，還望客家謹慎。”
婉兒等人隨了公公入王宮蜻蜓殿，李公公讓他們在外面等候，婉兒叫住他問道：“大兄請留步，如果國王是為了我弟兄的夜明珠而來，還是請明天再見都不遲，這天色已晚，正是夜明珠膨脹之時，沖撞了人，也不知道誰來擔責任，還是立下個字據為好。”李公公說：“爾等在此等著，我去回話——”
婉兒對姜蝦紅叮囑說：“他們要你就摘給它一個看，不用害怕。這些人也就是看看，就會還給你的。”姜蝦紅說：“我不會相信他們。黃鼠狼，你信嗎？”黃鼠狼說：“你不去做，怎么知道信不信？再說，這夜明珠是婉兒的，只不過送與你用，別人看看又有何不可呢？”那李公公出來回話說：“婉兒公子，國王說有陰陽心眼在那里，能鎮住邪氣，還請三位進去吧——”婉兒見姜蝦紅已經嚇出尿，便牽住他的手說：“有我，不怕。”
門口的太監見他們上來，便掀開了布簾。婉兒見王公大臣王后王妃都在那閑聊，便知道事情不是兒戲。到了廳內，抱拳行禮，皇上問道：“哪位是夜明珠？”姜蝦紅連忙跪下說：“我是，皇帝陛下。”婉兒說道：“起來說話，跪天跪地不能跪活人，不然他就死定了。”國王說：“剛才你們嘀咕什么？”姜蝦紅仍然跪著說：“剛才婉兒說我跪天跪地不能跪活人，不然他就死定了”國王問：“南方戰場正在打仗，你何不去去跪那對岸的敵人呢？真是一派胡言！來人，拉出去，挖去雙眼。”婉兒插話厲聲說道：“國王你可要想清楚？我們能穿過峽谷巖石來到這里，也不是一般的人。你看看我另一個兄弟的眉頭就是，頭蓋骨都快成了探海石了。”一大臣說道：“國王，看他兄弟的模樣，的確是有萬年前的純正基因，先看看再說吧，說不定那夜明珠是假的呢？”國王說道：“罷了。聽說你有兩顆夜明珠？”姜蝦紅說：“是的，國王，如果取下夜明珠，奴才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國王說：“你一個瞎子，要夜明珠何用，又不能欣賞，可否取來一看？”
婉兒雙手抱拳說：“請問國王你叫什么？”國王說：“愛新覺羅耀之。怎么，你看我有假？”婉兒說：“那倒不是，夜明珠是我從樹上摘下來的，我最知道它的習性，也是我放進去的。愛新覺羅耀之，請問你要看一只還是兩只？”耀之龍顏大怒，拍得桌子嘭嘭響，那陰陽心眼穿著八卦衣說：“國王，先看夜明珠要緊。”那婉兒對黃鼠狼說：“他如果說要看兩只，你帶他離開這里，我滅了他們。”陰陽心眼提醒說：“國王，先看一顆。”國王說：“好吧，那就先看一顆。”
婉兒取下夜明珠，太監用水盆接住，整個水盆變得紅霞如云，公公洗過捧給國王，國王說：“從未見過如此光芒，如水為紅霞，出水為藍浪，熒光透明，如夢中月亮，實在是美妙。”婉兒說：“大兄，夜明珠有萬年長壽作用，你口含一會也能長命百歲，不信試一試。”一大臣說道：“大膽奴才，是何居心？竊賊流寇，罪該萬死。”國王說：“來人呢，把一群盜墓竊賊打入大牢。”接著，婉兒等被強行拖走，若不是為了姜蝦紅，婉兒早與他們打了起來，只是不知道他們手里有沒有槍支彈藥，那是婉兒搞不定的武器，只要忍了。眼下，三人進了牢房，黃鼠狼說：“沒辦法，只有挖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