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春良、花香、甘草、杏枝和寧寧已經坐進車里。春良看甘草一眼說，張哥，快走吧，先把甘草送到醫院里！張文順“哼”一聲道，甘草死不了，她死了我找誰要錢去？他緩和了語氣：王春良，桃花香，我看這里最有錢的就是你們兩口子了，怎么著，現在到銀行取錢去？春良嘆息一聲道：我認栽了！張文順愣愣看了春良一眼，轉過身剛要發動汽車，就見小栗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

    ………………

    張哥，紀委的人進廠了！張文順就覺頭上起了一個焦雷，忙問道，齊薈紅呢？小栗子哭喪著臉道，張哥，齊薈紅指望不上了，她全招了！張文順的臉忽然變得猙獰，愣怔了片刻后用獵槍指住了小栗子：媽了個逼的，你這個喪門星，每次都給老子帶來壞消息！就聽“轟”的一響，小栗子倒在血泊里。張文順“哈哈”大笑：他媽的，老子不會栽的，老子不會栽——他看著春良：現在給老子取錢去！春良明白張文順已經是秋后的螞蚱，他忽然閉了眼說，我沒錢！張文順就覺腦子里“嗡”地一響，忽然抓住春良說，他媽的，你耍我！他拖春良下來，重重摔在地上，用槍指著他說，老子一槍打死你！

    ………………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桃花香震驚了，她忽然大喝一聲跳下車，緊緊摟住了春良。張文順把槍管伸過來，花香忙推開槍管說，張哥，你的錢都是我要來的，這事跟他沒關系，你知道，他過去是賣油餅的，要不是我把他拉入團伙，說不定他還在賣油餅哩，張哥，我有錢，我會把錢還你！張文順一腳踢開春良，抓住桃花香說，你這個騙子，當初在棉花場就偷棉花，你以為老子還能相信你？花香臉色平靜，說，張哥，我家的情況你不知道，春良不管錢，錢都是我拿著，真的，我有好幾百萬！張文順眼里閃出一道光：多少錢？——幾百萬，真的，足夠還你的錢！她膽怯地看春良一眼說，對不起，我……我一直瞞著你！春良失望地搖頭說：花香，我怎么就換不來你一個真心？張文順“哈哈”大笑，一把抓住桃花香推進車里！

    ………………

    大越野朝山下駛去。花香看到振寶已經攙扶起了春良，春良滿臉是血，但看樣子問題不大。可小栗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已經死了。她忽然一陣悲涼，心想怎么會這樣？此時甘草迷鰧地厲害，嘴里喃喃著：杏枝，姐姐好累，好累——杏枝摸著著甘草的頭發說，姐姐，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花香忽然回過神來，對張文順說，張哥，時間還早，麻煩你先把甘草送進醫院，然后咱們去銀行取錢！張文順忽然“嘎”地一聲停下車，命令道：讓桃甘草下車，杏枝也下去！桃花香大驚，忙說，張哥，去銀行的路上就有醫院，你隨便把她丟在門口就行了！張文順惡狠狠盯著桃花香說，到底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桃甘草和杏枝下車！花香嘆息一聲說，好吧，杏枝，你扶著姐姐下車，寧寧也下車！寧寧求之不得。張文順忽然拉住了寧寧，說，你不能走，老子還拿你有用呢！花香緊張地說，張哥，你讓杏枝這個殘廢人怎么照顧甘草，他們走不到山下就死了！張文順嘿然一笑說，死了才好，所有人都會死的！

    ………………

    車子一溜下坡。花香忽然看張文順一眼說，張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張文順鬼笑一聲說，桃花香，別跟我玩什么花招！花香嘆息一聲說，你怎么不相信人呢？說著就開始解衣服上的扣子。張文順“哈哈”大笑，說，桃花香，你這一套沒用了！花香面不改色心不跳，忽然一下摟住張文順的脖子說，張哥你聽我的，把車停下，這件事咱們得好好商量商量，也許還得拉上寧寧，咱們三個人一起商量！張文順被花香摟得喘不過氣，方向盤不由晃動起來。張文順眼里冒火，忙把車子停下說，你到底想干什么？花香朝張文順使了個眼色說，張哥，那邊有個紅蓼叢，咱們休息一下再說！

    ………………

    現在，寧寧的身影被紅蓼擋住了。張文順臉上忽然露出狠毒，仿佛要一口把桃花香吞了似得。他忙不迭地解開褲子上的皮帶，嘟囔著道：好好好，桃花香，這是你自找的，不過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就算辦了你，錢也一分不能少，老子已經太便宜你們了！說著朝桃花香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