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為寶瓶福田挨耳光

    “哎喲我的大師兄啊？在你面前我豈能有半句瞎話？我這個賭場吧？是我們兄弟幾個拼了性命奪來的，這件事情師弟也是知道的。后來，那幫子狗日的時常過來搗亂不是。就在這個時候，四六巷的福田老板過來玩賭，一來二去就混熟了。當我弄明白他們是日本人之后，我就利用他們除去了那幫混蛋。”郎風輪還沒說完，就被宋水彩打斷了。

    “哦，從此你們就掛上了日本人的牌子，這個圣門賭場也就成了日本人的了？哼！簡直就是不齒人類的狗屎堆，典型的大漢奸！”

    郎風輪朝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師兄啊？不是那個樣子的。當時吧，我與他福田簽了份合同，我六他四，這不就這么一直順延了下去。其實，我郎風輪就是身背著漢奸的罪名，干的卻是他們？”郎風輪差點說路了嘴，說話間一下把嘴捂住了。這個動作讓暗查秋毫的宋水彩看得清清楚楚。她暗暗一笑問：“那我問你？我的小女兒受了腰傷，聽說是你們圣門賭場的人打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這事兒我知道，當時安排祥子和轆轤兩個去跟蹤，主要是為了查清楚那個妮是不是花家拳房的。如今天下太亂呀？要是搞不清楚，可是要損失無量啊？”郎風輪有些話總是在舌頭上留下一半藏一半。

    宋水彩似乎明白了什么，趕忙站起來，把郎風輪雙手扶起，聲音溫和地說：“師弟請起吧？”然后轉回頭向大閨女花巧巧說：“孩子，給你干爹敬茶，快呀？”

    花巧巧很不情愿，用眼斜了一下沒有動彈。郎風輪趕忙擺手說：“師姐呀？算了算了，我郎風輪不在意這些小情禮節。孩子還小，以后他們會慢慢明白的。嗯——閨女啊？嘿嘿嘿嘿，就那么著，把禮節留給以后吧？等我郎風輪變成了真正的清身百姓，跟你們一樣的時候，我再接受大禮不遲，哈哈哈哈。”

    “巧巧？怎么回事？跪下敬茶啊？”宋水彩的臉從來沒有這么嚴肅過，大有上去扇她兩個耳光之勢。

    此時的花巧巧正在浮想聯翩。他？一個與爹翻了臉皮的仇家，一個與鬼子合作的仇家？一個沒有人性的人，那一點值得我為他敬茶？可是這不敬又對不起老娘？唉！敬不敬也不在這一點上。干脆！她一下站起來，把早就沖好了的茶壺拾起，拿一個茶杯倒了半碗，吥咚咚跪在了地毯上，“干爹在上，女兒花巧巧為您敬壽茶一杯，請您笑納。”

    “哈哈哈哈，好好好，起來起來，咱們坐下說話，啊？”郎風輪同樣是雙手把花巧巧扶起，讓到了沙發上，把頭轉向宋水彩說：“師姐呀，我去安排，今天中午，我郎風輪就在自己的圣門飯店招待您母女倆怎樣？”

    “招待就免了吧？我與巧巧出來的時候，并沒有說到圣門賭場來，他們肯定惦記著呢？嗯——師弟呀？如今花家拳房慘遭小日本滅門，我與正女兒干女兒六人，已經發下山盟海誓，不滅日寇死不瞑目！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上通八路、游擊隊，下與地皮、啊匪，甚至是國軍什么的聯盟，左右靠著國軍中統，諒你也不會與俺娘們成為死對頭的！如果成為那就是你必死之期。”

    “哎呀師姐？有些事兒？唉！得得得，我跟你說三句話吧。第一句，師弟被殘害去世，我的確是十分茫然的，我每隔七天去給他敬香、燒紙、撒酒。第二句是，你與小女們殺鬼子我不會阻撓，而且在背后幫忙。第三句，如果您遇到什么困難，盡管到賭場找我。好了，我說完了。”

    “但愿如此吧！師弟留步，我倆告辭了？”宋水彩仍舊那么嚴肅，說的話掉地砸窩，

    “師弟不敢留。”郎風輪拱著手，一直恭送著他娘倆的離開。

    再說那邊的四六巷古玩店。那個福田丟了翠竹瓶，回去后就派手下關了店門，悲痛的嚎啕大哭。他倒不是怕大島將軍對他怎么怎么，而是痛他那十根小黃魚，更痛那件寶貝從此找不到了，這可是他畢生遇見的第一個值錢的東西。他把每個小鬼子狠狠地揍了兩個耳光，思想了半夜，才決定去找大島雄一，讓他協助追查這件寶物。

    其實，福田一伙是特高課的人，屬天津特高課分部領導，擔負著東島市剿共、剿軍統的任務。他與大島沒有領導被領導的關系，只是雙方心照不宣罷了，福田的軍銜是少佐。

    他與兩個衛士搭黃包車出行，一路上沒有人怎么重視，所以很痛快的的到了日軍司令部。他們把證件一亮，鬼子兵一個立正就放行了。日軍司令部的駐地是東島市過去的舊軍閥駐地，也是院子很大，鬼子和皇協軍里三層外三層的站崗，到處都是明槍暗堡，可謂戒備森嚴。他仨被帶到了一樓接待大廳。

    “嘔——福田君怎么有空到來呢？哈哈哈哈。”大島出來了。

    福田和兩個武士騰地站了起來，一個立正敬禮后，福田開話了。“報告將軍閣下，屬下無能，剛剛送到的翠竹瓶被人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翠竹平的干活？巴格！”小矮子大島接著就把滿臉的胡子扎煞起來。提起這個翠竹瓶可是幾天的事情了。當時他在十幾個鬼子的保護下，去福田的古玩店觀賞古玩，正好一個洛陽的古物販子在商談買賣，說話之間提倒了那個翠竹瓶。當時的大島就喜滋滋的說：“幺兮，這么貴重的寶物，我的要了，多少錢的不計較，哈哈哈哈。”

    福田為了應付他，當時就欣然答應說：“可以可以，如果翠竹品的到貨，我的一定獻給將軍，絕不會食言的。”

    就這樣，這個大島就晝思暮想的掛牽著這件事了。其實，那個福田心里倒沒有這個打算，他的最好想法是想獻給天皇陛下，討個一官半職干干，沒想到這弄的？福田的眼圈都紅了。

    “廢物！一群廢物！”啪啪啪啪！大島一頓的耳光扇在福田的左右兩腮上。

    “嗨！嗨嗨！”福田冤枉的往后倒退，心里卻在很不服氣。他在想，打就打吧？只要我把問題提出來，你大島能在全東島市嚴厲查詢，最后賣給你又有何方？起碼還能減少我很多的損失呢？“將軍閣下？你的再怎么打也不是辦法啊？翠竹瓶的找不回來了。”

    “巴格？你的說，應該怎么辦？嗯？”大島雄一急得圍著那個空間轉圈子。

    “將軍閣下，那個翠竹瓶的的確確是價值連城的大大的寶貝呀？你的派皇軍、皇協軍的大搜查吧？找著了你的付點功夫錢，我的就送給你？如果真的找不到了，頂起碼也能找到大大的線索，能夠收到大大的錢財的？你的覺得如何？”

    “你的認為？什么人的所謂？”大島突然發問。

    “哎呀？是這么回事呀？”福田從頭至尾把事兒的經過說了一遍又說：“三個女的一個男的絕對沒錯。小島君與他打斗的時候，穿的淺灰色的衣服，還給那個男的割掉一塊衣角呢？”福田摳摳索索的拿出了一塊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