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掌柜智斷功夫丐

    伙計商議逼出招

    1

    一聲巨響，一個乞丐出現，把大伙嚇了一跳。

    一天，神器當鋪內的伙計們百無聊賴。

    小菜根坐在柜臺打瞌睡。

    誠大全在無奈地打掃衛生。

    秀娘還沒有下樓來，躲在屋里睡大覺。

    石墩正在查看酒壇子里的酒還有多少。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得咚一聲，石墩嚇了一跳，小菜根也從睡夢中驚醒。

    小菜根驚咋一下，“什么在響？”

    石墩：可能是打雷吧！？

    誠大全：不可能，打雷的聲音從天上傳來。好像是門口傳來的聲音。

    石墩看到門口好像有個什么東西，“好像什么東西滾到了門口。”

    小菜根：那我們趕快去看看。

    2

    誠大全和石墩將乞丐趕走，小菜根想阻攔未成。

    眾伙計走到門口，看見一乞丐躺在門口，剛才應該就是他發出的聲音！

    小菜根：又來一個乞丐。

    誠大全：為什么是又呢？

    小菜根：因為你也算一個呀！

    誠大全：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明明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小菜根：那我該怎么說？秀娘說了，我們這里又不是慈善機構，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誠大全：恩，所以我去把他趕走。

    小菜根：哎，不急。他或許自己會走。

    誠大全把這個已經癱倒在地的人往外推了一圈。

    誠大全：走吧。這里不是乞討的地方。

    這個乞丐突然醒了，倒是嚇了誠大全一下，“哎呦，你還能動呀？！”

    小菜根：他又沒死，怎么不能動。

    乞丐看起來毫無力氣。

    乞丐虛弱地說，“我實在是太餓了，給點吃的吧！”

    誠大全：兵荒馬亂的，我們這里的吃得也要自己勞動，獲得呢，沒有生意就沒有飯吃。

    石墩：這，你看你，擋在我們門口。都沒有客人敢進來了。

    乞丐用虛弱的聲音，“我沒有擋路啊？我在這里躺這么久了，也沒有看到有客人進來的。

    石墩：也對哦，生意一直不好，也不能賴你。

    誠大全：可是你很影響我們的形象啊！形象很重要，關乎生意成敗，本來生意就不好，現在你要躺在這里，誰還敢進門呢？

    乞丐：可是我實在是餓得走不動了。那您賞碗水喝也行。

    誠大全：，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乞丐：我走不動了，就在這里歇歇。

    誠大全：石墩。

    石墩：叫我？

    誠大全：我的意思是，你幫我把他趕出去。

    石墩：哦，可是，他并沒有進來呀？

    誠大全：靠在門上也算，就如同我靠在你的身上，算不算賴著你了呀？

    石墩：嗯，可是你賴我什么呢？

    誠大全：哎，我跟你費什么話呢？反正你聽我的把他趕出去就行了。

    石墩：我得問問我姐去。

    誠大全：還問什么姐啊？我比你大，算你哥吧？我說行就行，你就聽我的。

    石墩：哦，那好吧。

    小菜根：拜托，石墩，你長點腦子，不要聽大全的，他是氣不過我剛才鄙視了他。所以一定要把這個乞丐趕出去哎！沒聽說最近丐幫勢力大增嗎？

    石墩：沒有聽說。

    小菜根：我看他并不像是一般的乞丐。

    誠大全：拜托，這也能看出來？

    小菜根：是的，我看他的皮膚底子還不錯，只是有點臟，說明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才弄臟的。還有，他這么饑渴了，都還抱著他的布袋子，說明…

    誠大全：一代長老？

    小菜根：有可能吧！聽說這是級別很高的意思而且武功深不可測。

    誠大全：不過有疑問，一般說來一袋長老都很蒼老的，年紀都很大他的，為什么他年級這么小。

    小菜根：只有一個解釋，那是裝可憐。

    誠大全：還有，他抱著這個是布袋子嗎？？這么大，應該算是布箱子。不過我們可以試探一下。

    小菜根：我們可以詢問一番，再說要不要施舍他。我去通知掌柜，秀娘——秀娘——

    她上二樓去。

    誠大全對石墩說，“女人最啰嗦，如果他沒有武功，就說明不是什么長老，我們就把他抬遠一點，抬到對面飯館門口去。

    乞丐想掙扎卻沒有力氣，“你們要干嘛？你們干嘛拉我？我又沒有——

    誠大全：誰讓你靠在我們門上的，石墩，來，我們用力——

    誠大全和石墩真的將這個乞丐給抬起來了。

    乞丐：救命啊——

    3

    掌柜的下樓來做主，看中了乞丐身上的劍，于是將他留住。

    就在誠大全和石墩將這名乞丐抬起來準備往門外抬的時候，秀娘及時下樓。

    秀娘大聲喊道，“住手——

    誠大全和石墩只好無奈地將這個乞丐放下。

    誠大全：小菜根真是多嘴！

    秀娘走上前，仔細的看了看，她看到了乞丐背上的一把劍，神情嚴肅了一下，眼睛一轉，轉憂為喜。

    秀娘：誰讓你們趕走客人的？

    誠大全：什么，掌柜，這？

    秀娘：這什么，你之前不是也是這樣的嗎？

    誠大全：拜托，給點面子，大家老是揭人傷疤呢！

    秀娘蹲下，看了看已經半昏不醒的乞丐，又抬起了他的手看了看，“好吧，我來看看。

    她對石墩和誠大全說，“嗯，你們把他扶進來吧。

    誠大全：啊？什么？

    秀娘嚴肅，“還要再說一遍嗎？

    誠大全害怕的樣子，“不用了。

    石墩：好吧！

    秀娘：小菜根做飯。

    小菜根對著誠大全比了比嘴，“好！

    她想了想，小聲地，“可是掌柜，做什么飯？

    秀娘：你說呢？

    小菜根小聲，“我的意思是什么檔次的？

    秀娘小聲，“就填飽肚子的就行。

    小菜根：好吧。

    4

    大家一致認為乞丐的劍是偷的，乞丐百口莫辯。

    誠大全和石墩將這乞丐抬進屋里。然后小菜根做了幾樣小菜上桌，這乞丐便摧古拉朽地扒拉進肚子里。

    眾人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一直到他吃完了所有的飯菜。

    秀娘：您吃飽了嗎？

    乞丐：當然。

    誠大全：喝足了嘛？

    乞丐：當然。

    秀娘：那好吧，你告訴我，你是何門何派的吧？

    乞丐：我不知道掌柜你在說什么？

    秀娘：我說你是何門何派的？

    乞丐：我什么都不是。

    秀娘：什么都不是，那你的劍從何來？

    乞丐：掌柜的，你也識劍？

    誠大全：當然了，我們掌柜的敢說天下第二，沒人敢說天下第一。

    乞丐：這是我家傳的寶劍。

    小菜根：胡編亂造，來路不明。

    誠大全：誰能證明是你們家祖傳的。

    小菜根：就是，你窮成這個樣子，還能背一把名劍，這本身就很可疑。

    溫秀娘：你都快餓死了，也在護住你的劍，就說明這劍對你來說非同一般。

    乞丐：真的。

    誠大全：這個說法是不是太老套一點。

    小菜根：對，老掉牙了，就不能換一個。

    誠大全：估計也編不出什么好的來。

    小菜根：我們接下來的麻煩事兒可多了，萬一他是從仇家偷來的，那么他的仇家跟來我們這兒，我們反倒被他的仇家給追殺。

    溫秀娘：嗯，有可能。

    誠大全：說吧，哪里偷的？

    乞丐：絕對沒有。

    石墩：可能有。

    溫秀娘：有。

    小菜根：絕對有。

    誠大全：肯定有。

    眾伙計：說，哪里偷的？

    乞丐：我——沒有——

    乞丐被眾伙計團團圍住。

    5

    眾伙計讓乞丐說出他的劍是從哪里偷的，結果他說不是偷的，于是大家就說報官。

    眾伙計：說，哪里偷的？

    乞丐：不是偷的，是家傳的。

    誠大全：掌柜，你說怎么辦吧？？

    溫秀娘：這不簡單，直接報官。

    小菜根：好！讓石墩現在就去。

    石墩：為什么又是我跑腿？

    陳王廷：士可殺不可辱！

    6

    乞丐在掙扎的一個動作細節，讓掌柜認為他是有武功的。

    誠大全：我們三個上按住他。

    三伙計一涌而上。

    乞丐拼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子誣陷我。

    乞丐在眾人的對抗中掙扎，漸漸落入下風，最后他動彈不得，無奈之下，他的雙手分別按住了石墩和誠大全身體的重要部位。

    掌柜的在一旁冷眼旁觀，她覺得這個人有著深不可測的功夫。

    7

    掌柜的告訴眾伙計，這個乞丐是有武功的，于是大家開始商議逼他出手。

    溫秀娘：放開他！

    眾伙計放開了乞丐，乞丐畏畏縮縮的躲到了墻角。

    秀娘把大家招過來，小聲的說，“他是有高深武功的。

    石墩：哦，怪不得我把他扳不倒。

    小菜根：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誠大全：逼他出手。

    秀娘冷笑一聲，“對！你們誰上？

    眾伙計啞言。

    小菜根誠大全：石墩上——

    石墩：秀娘，我——

    秀娘：就知道欺負我弟弟。

    她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其他好辦法，小聲地對石墩說，“你就用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幫我把他的真功夫給逼出來就行了。

    石墩似懂非懂地點頭。

    石墩：哦，好吧，姐姐，那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