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您好！”趙漢陽強露出了微笑，事實上，他并不知道迎來的會是什么。

    “你好，聽說你是四月的朋友。”

    “是的，陳總。”

    “來找我做什么？”陳總臉上還未抵達的笑容漸收，讓趙漢陽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是這樣陳總。四月現在賦業在家，住在我那。她的房子已經賣掉了，暫時沒有經濟來源。我想，她的債務我能不能幫她還一些。”

    “你們什么關系？”

    “我想追求她。”

    趙漢陽這五個字讓陳總從辦公椅上猛然站起來，走上前來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中規中矩，在四月一眾追求者中樣貌不算出眾，勉強說得過去。身材不算高挑，一米七出頭，在男性中略顯隨意。財力？不知如何。

    “她的這筆債務不小。不知你從事什么工作，能否有這份能力還清。”

    “我是一名心理醫生，有自己的一間心理診所。收入還算可觀。”

    “她的債務主要是代言違約金，好在是公司內部的產品，念在她昔日的工作貢獻，只需要她賠償項目的宣傳及運營成本就好。她自己還了一部分了，還有差不多五百萬吧。你準備怎么幫她還呢，一次性還清？”

    “一次性還清！”趙漢陽長舒了一口氣，這個數字比他預料的數字小了許多，還算可以承受。

    “小伙子可以啊。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額……值得吧。”說實話，趙漢陽也有些心虛，很大程度上來講，他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四月走到最后，畢竟直到今天四月也沒有接受他的愛慕。

    “作為她的老師，我是一路看著她成長過來的。走到今天這個局面，我很遺憾，替她遺憾，也替我自己遺憾。如果你能幫她解決債務問題再好不過，但是她的社會問題不處理好的話，即便她有再好的工作能力，這個行業她也是做不下去的。既然你愿意，我不攔著你，這些年追求她的人很多，通過我找她的人也很多，她對愛情婚姻的態度一直很冷漠，但愿你今天的付出能俘獲她的芳心吧。”

    “我不知道我這么做對不對，我是她的心理醫生，我清楚的知道她的冷漠源于哪里，歸于哪里。她那么信任我，如果我能幫她的話我愿意幫她一下，至少她不會像現在這樣終日郁郁寡歡。”

    “唉，行吧。那筆錢不著急，你湊齊了直接打到公司就好。她是我得徒弟，我不會太為難她的。”

    “好的，謝謝陳總！”

    陳總走回辦公椅上坐下，旋轉轉椅面向墻壁，背對著趙漢陽。很明顯的逐客令，趙漢陽識趣的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唉，年輕人吶。太傻了！太傻了！”伴著趙漢陽離去的腳步聲，辦公室中飄蕩著陳總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