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動的感覺
作者：
周清 更新：2019-11-03 11:14 字數(shù)：2836
牛雨順一直擔(dān)心趙美麗和龍依泉因那次酒宴上的事，會鬧出些不和諧的事出來。唉！人啊，這個有高級思維能力的高級動物，真是太復(fù)雜了。他想得有些累，就有了睡意，開始迷糊起來。
龍依泉和趙美麗之間接下來還有些什么故事，牛雨順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當著這么多人被趙美麗打了一個耳光，而且還罵他流氓，龍依泉一時下不了臺。本來就喝得面紅耳赤的他，面孔更漲得像豬肝。他的酒被打醒了一半，他想申辯說沒有揩趙美麗的油，想說做了好人還被打罵，真是太冤枉了。可想到自己確實在她的胸前乘機揉了一下，眾目睽睽之下?lián)脑矫柙胶冢缓脹]有底氣地說了句“我沒有”就沒有了下文。一時不知怎么收場的情況下，馮玉珍及時救了他的場，使他有了下臺的臺階。但馮玉珍朝他的那一瞪，又讓他不寒而栗。
龍依泉腦子聰明，能說會道。他夢想能過上好日子，所以從小就認真讀書，可家境使他只讀到小學(xué)五年級就輟學(xué)了。不讀書了，心就野了，整天在山里轉(zhuǎn)悠，不是割草，就是砍柴。稍大一點，就跟著父母下地勞動。再大一點，看到有年輕人往山外跑，去大城市打工了，他的心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一次他去娘舅家玩，聽舅媽說起她的娘家侄兒牛雨順在外面打工做了老板，這次回家看哥哥嫂嫂，可能順便還想帶幾個人出去。龍依泉就纏著舅媽一起來到牛雨順家，說要跟牛老板一起外出打工，沒想到枕頭碰到瞌睡，一說就成。回家后，他在村里宣傳說，他要跟一個外村的牛大老板出去打工了。
有幾個年輕人聽后，要他去和牛老板說說，能否帶他們一起出去。他卻說，人早招滿了，因為他和牛老板是遠房親戚才同意帶他出去的，可私下里卻答應(yīng)一個叫楊炳炎的年輕人說：“我們倆從小就是好朋友，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楊炳炎便對他感恩戴德。
同村的趙美麗也找到龍依泉，說去問問牛老板，女的要不要。龍依泉看著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皮膚黝黑、體格健美的趙美麗說：“不行，不行，女的怎么行？”
趙美麗聽后喪氣地走了。可沒走幾步，就被龍依泉叫住了：“趙美麗，我是說一個女的不行。你想，一個女人出遠門多不方便，如果你再去找一個人，有了伴不就方便了？”
龍依泉想，趙美麗平時和馮玉珍最要好，她一定會去找她。果不出所料，下午，趙美麗帶著馮玉珍來了。馮玉珍是村上最漂亮的女孩子，龍依泉早就對她垂涎三尺，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所以，平時只好從遠處看看，在夜里想想。心想，今后如果有機會能經(jīng)常在一起，或許通過努力能贏得她的芳心。這次如能和她一起外出打工，機會不就來了？可哪知道，馮玉珍剛與牛雨順接觸，兩人仿佛前世里就修下了緣分，兩顆心一接觸就碰出了愛情的火花。見沒有了希望，龍依泉只好善罷甘休，不再有非份之想。
至于趙美麗，心高氣傲的龍依泉以前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可出來還不到一年，江南水鄉(xiāng)的水土就把她滋潤成了一株出水的芙蓉。
龍依泉在那次慶功酒宴上見到趙美麗時，竟不認識似地看著她發(fā)愣，原來趙美麗長得還真是很美麗。坐在她旁邊喝酒時，他常心不在焉借機側(cè)頭看她，而且還獻殷勤為她做這做那。當看到她喝多了站起來敬酒要摔倒時，便不失時機地英雄救美，并借著酒膽揩了人家的油，當他自以為得計時，卻重重地挨了一記耳光，還被罵作是流氓。真是弄巧成拙，顏面掃盡。
回到宿舍，龍依泉臉不洗、腳不洗就上了床。別人以為他喝多了，也就沒人去理會他。一個平時和他走得近的工人問他要不要喝水，他說不要后，就一個人想開了心事。
龍依泉沒想到趙美麗這個不起眼的山里姑娘搖身一變，竟變成了一個美人兒，今天雖然她使自己下不了臺，但自己這是自取其辱，怪不得別人。他想，她會懷恨在心嗎？她今后還會理睬我嗎？我怎樣來彌補今天犯下的過錯呢？看來，除了當面或?qū)懶畔蛩r禮道歉，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可憑趙美麗的性格，寫信似乎太做作了些。對，還是明天找個機會直接去找她，如果她能接受自己的道歉，那再好不過。弄得不好，這還是今后和她接觸的契機呢。想到這，他又自以為得計地沾沾自喜起來。不多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次日下午，龍依泉找了個空，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去找趙美麗。還真是他運氣好，趙美麗上夜班白天休息，他去時她正洗好衣服后在晾曬。
“龍依泉，今天怎么有空出來晃蕩？”仿佛昨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趙美麗滿面春風(fēng)地和他打招呼。
“也不是有空，我是專門來看你的。”見趙美麗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兩只眼睛賊溜溜地朝趙美麗的胸亂看。
趙美麗穿著件緊身毛衣，胸前被勾勒得宛若兩座小山，龍依泉看得直咽口水。趙美麗意識到了什么，臉一紅，把身子轉(zhuǎn)了過去。
“龍依泉，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龍依泉涎著臉說：“趙美麗，你真好看。”
“龍依泉，你這是真話還是假話？”趙美麗見他夸自己，心里感到高興。可這時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喝酒時發(fā)生的事，“龍依泉！我問你，你昨天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她知道昨晚喝得有點過量，回宿舍后洗也沒洗就上了床，上床后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完全把龍依泉的無禮行為給忘記光了，現(xiàn)在見他一副饞相，就隱約想起了這事。
“趙美麗，不好意思，我昨天喝得有點多，加上我確實喜歡你。”龍依泉不作正面回答，對人家無禮了還有堂而皇之的理由。
“那就是故意的了？”趙美麗把面孔板了起來。
“不不不，趙美麗，你冤枉我了。”看她變了臉，龍依泉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是故意的就好。你說你今天是專門來找我的，有事嗎？”趙美麗想起昨晚打了人家的耳光，讓人家下不了臺，有些過意不去。她已經(jīng)把衣服晾完，準備回宿舍。
“沒有，就是來看看你。一個村子的，又是一起出來的，難道不應(yīng)該？”他想說你還是我?guī)С鰜淼哪兀麤]說。這時，他早已把準備好的一肚子賠禮道歉的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當然應(yīng)該。不到我宿舍去坐一會兒？”趙美麗轉(zhuǎn)身要走的樣子。
“不了，你們女生宿舍，男人怎么好隨便進？”
“你還挺懂規(guī)矩的嘛。”她想提昨晚的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龍依泉涎著臉說：“那當然，我龍依泉是什么人。”
“別吹了。要沒其他事，我回宿舍了。”
看趙美麗要走，龍依泉忐忑著說：“趙美麗，今后我能經(jīng)常來看你嗎？”
“可以呀，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這不很正常嗎？自從馮玉珍搬出我們宿舍后，我連說說心里話的人也沒有了。”說到這里，趙美麗馬上收口，發(fā)現(xiàn)說了句容易使人誤解的話。
正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美麗的話正中龍依泉的下懷，他聽得心花怒放，高興地說：“我今后一定經(jīng)常來看你，和你說說心里話。”
“我要回宿舍了，你回吧。”趙美麗答非所問，臉一紅，回宿舍去了。
龍依泉看著趙美麗扭著好看的腰肢和滾圓的屁股向宿舍走去，愣愣地站了一會兒，若有所失地也就回了。使他高興的是，今天來看她大有收獲。
趙美麗和馮玉珍住一個宿舍時并不感到孤獨，現(xiàn)在馮玉珍名花有主，搬進了牛雨順為她租的出租房內(nèi)。馮玉珍搬走后，趙美麗就有了孤獨感。雖然宿舍里還有其他人，但口音不同，籍貫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她總感到有些話與別人說不到一塊。現(xiàn)在龍依泉主動來關(guān)心自己，她就有了一種親切感。鄉(xiāng)音本來就能使人拉近距離，再加上他又是牛老板的遠房親戚，還做了牛老板身邊的管理員，而且他嘴甜，人也長得可以，趙美麗心里就隱隱約約有了依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