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劉強東曉霞結(jié)婚(一)
作者:
笨笨的姥爺 更新:2020-07-10 16:15 字數(shù):2178
我和曉霞離婚,成全了劉強東。不,第二句應(yīng)該改成“付曉霞與劉強東結(jié)婚了。”——文建國寫作筆記摘錄
一個星期以后,文建國專門給劉強東掛了一個電話,稱他為強東兄。劉強東問他是誰?怎么有人稱他強東兄了?
建國平靜地告訴他,我是文建國。已經(jīng)與曉霞辦理了離婚手續(xù)。強東問,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他顯得很吃驚,但言語間可以聽出,依然萌生出些許欣喜——也許只是文建國自己的醋意產(chǎn)生的感覺。
文建國希望他能夠照顧好曉霞,第一要將她經(jīng)常喝醉酒的陋習(xí)改過來;第二要好生對待文婕。文建國認為劉強東是聰明人,不想多說,就強調(diào)了他認為最重要的兩點。
劉強東自然高興,這下子可以大路架子地追求曉霞了。
曉霞離婚,他自然高興。他知道文建國和付曉霞都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他們婚姻上的分手肯定是理智的。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劉強東終于也等到了可以真正做個男人的這一天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曉霞非他莫屬。
劉強東恨不能馬上就去找曉霞,不,再等等,曉霞不是一個隨性的女人。呵呵,如果找一個隨意的女人,現(xiàn)在真的是太容易了,到處都有。洗頭房,洗浴中心,可以隨時隨地,隨心所欲。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以及工作上出現(xiàn)的異性,也有很養(yǎng)眼的,也有對方主動示好的,可我劉強東等了這許多年,不就是在等你曉霞嗎?
“千年等一回”,我愿意。劉強東連續(xù)抽了兩支煙,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付曉霞還處于半休狀態(tài),上午到辦公室處理公務(wù),下午在家休息。
在家的時候,她幫母親做做家務(wù),母親又不要她動手,付家出了一個前呼后擁的干部,哪里還舍得讓她干家務(wù)活。既然是休息,你就好好休息吧。母親總是這樣說。“這下子喝酒總要收斂收斂了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母親不忘借這個機會再教訓(xùn)她兩句。
母親的教訓(xùn)已經(jīng)夠多的了,但曉霞不敢再嫌母親嘮叨了,一臉討好賣乖的樣子。否則的話,母親不會像以前那樣善罷干休的。
曉霞辦理了離婚手續(xù)后,內(nèi)心很不平靜。雖說如今人們的思想不像以前那么保守了,無論是組織,還是同事們不會對她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可她自己卻總是有點不好意思。她也不想把離婚的事這么快地告訴強東,不能讓這小子認為我是有求于他。可是一安靜下來,她想的不是建國,就是強東。有時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建國,還是強東。
想到建國,是結(jié)婚前后那段時間里滿滿的幸福和后來的尷尬;想到強東,是可能到來的充滿激情的幸福和以前那小子二流子式的無奈。當然,她還想到了文婕的培養(yǎng)和自己今后的工作。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她奇怪,怎么強東沒有來找她,既不來看她,又不來交流工作上的進展。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劉強東的電話來了。
她說,說曹操,曹操到。她一說出口,就覺得嘴快了,好在是通電話。強東問,和誰說我呢?曉霞只好接過話茬,剛才一個同事在談養(yǎng)老院的事呢。強東說,哦,我以為是誰在想我了呢?
“別瞎說,想得美!”曉霞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卻又讓強東“別瞎說”。放下電話,她又覺得不對勁,這小子今天說話怎么就突然隨意起來了?劉強東約她晚上在宿舍吃飯,說是祝賀她身體康復(fù),準備了點紅酒,白酒是不要想的。
曉霞剛剛進門,強東就是一個熊抱,再強行索吻。曉霞只是本能地回避,可她哪里能夠擺脫強東的精心準備。
當年劉強東返回江陽的時候,沒有忘記將一個精心保存的,雖然已經(jīng)破舊的鉛筆盒放進了行李箱。他有一種預(yù)感,正是這個鉛筆盒子在向他昭示,指引著他,應(yīng)該去找一找曉霞,盡人事,聽天命。
強東打開了用黃色綢緞包裹著的鉛筆盒,曉霞看到的鉛筆盒,色彩斑駁,陳舊不堪。曉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接過來一看,筆盒上面還有“好好學(xué)習(xí) 天天向上 毛澤東”十一個刀刻字,字跡幼稚,一筆一劃,端正,工整。她似乎又覺得鉛筆盒似曾相識。
曉霞問:“什么意思,做什么?”
強東說:“想想看,你好好想想。”強東見曉霞霧里看花,不明就里,就說,我先講個故事給你聽吧。
有一個很“壞”的男孩——一般人都這么認為,其實他不壞,只是調(diào)皮——讀小學(xué)五年級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第三次留級了,這一次老師安排了他與班長,也是全班學(xué)習(xí)成績最好的女生同桌。沒有幾天,這個女生送給他一個鉛筆盒。這個男生呢,就一直把它保存著,三十年過去了,因為他始終惦記著這位女生班長。
曉霞突然意識到什么,可她裝著一臉懵懂的樣子問,“后來呢?”
“后來嘛,”強東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他也裝模作樣地說,“后來的故事就更復(fù)雜了。我繼續(xù)說?”
“說吧。我洗耳恭聽呢。”曉霞饒有興趣。
“算了,算了。曉霞,我真的服了你了。我真就搞不懂,為什么我離開你十年了,還得聽你的?”劉強東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因為我是你的班長!”曉霞毫不客氣地說。
“班長同學(xué),我祈求你打開看看行嗎?”強東窩起雙手作揖說道。
“為什么?”曉霞不解。
“付班長,請打開吧!”強東繼續(xù)懇求。
“還是你打開吧!”曉霞又遞了回來。她生怕有詐,或者里面有個什么令人作嘔的東西,或者突然飛出個什么小蟲子。你個劉強東,你個劉二,小時候的惡作劇難道還少嗎?
強東想想,是應(yīng)該由自己打開的,但他還得調(diào)侃,“付曉霞同學(xué),您永遠是我的班長。我永遠聽您的話。”他打開了筆盒,已經(jīng)跪在了曉霞跟前,雙手呈上。
鉛筆盒子里有用紅色絲絨做的襯墊,一方蘇州刺繡手絹上面鑲嵌著一枚戒指,手絹上有一幅鴛鴦戲水圖案。
曉霞一切都明白了,自從與建國離婚后,她也等著這一天呢。
曉霞想等著他再說一點什么,可他居然不說了。
本來強東也想好了,求婚的兩句話,還不簡單么,可關(guān)鍵時刻,他卻掉鏈子了。曉霞還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