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傾其所有要感恩（微小說）——祝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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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創作 更新：2020-03-16 16:23 字數：2570
商慧又一次放下碗筷，掩面蹣跚地離開餐桌，嗚咽著又回到自己睡房床頭邊，情緒激奮，悲喜交加，不停地用左、右手腕揩著漱漱涌下的淚水……
讀小學六年級的孫女董琴，見奶奶又不吃飯，也放下碗筷，跟進房內。一邊伸手擦奶奶的眼淚，一邊說：“奶奶，你身體本來一直不好，加上我媽日夜在醫治肺炎病人受感染，不幸犧牲，已滿‘頭七’，您再不能過于悲痛，您現在是家里主心骨，千萬不能餓倒！您看，爸爸為了感恩，含悲堅決要去當志愿者，早晚顧不了家，爺爺又癱瘓在床……” “好懂事的孫女，你真會勸奶奶。好吧，你提醍了我，我們去吃飯。” 商慧見孫女隨后跟進來，象個陡然懂事理的小大人，雙腕把董琴攬在懷里，緊緊抱著。片刻，才松手挽著孫女去吃飯。見飯菜已涼了，婆孫倆一起把桌上的飯菜端到廚房生火重熱。
自從兒媳光榮“走了”之后至今，作為同是女人的婆婆，商慧整天以淚洗面，即使是咽幾口飯，也是淚滴飯里一同咽下。因過于悲痛，無眠少食，每天要照顧好待學的孫女在家自學，又要日夜護理癱瘓在床的老伴。身體原本虛弱的她，走動顯得更加蹣跚起來。人世間那句勸人的話：“人死不能復生。” 她盡力克制自己，要著重考慮家中日后生活……. 這些道理，商慧心懂。她之所以每頓飯做好后，一端碗，瞧見這些桌上的食物，大都是全國，甚至是全世界的爰心組織和憐憫同胞援助的，淚水難禁翻涌，思忖著如何報答共產黨的好領導和天下善良的人……
商慧和老伴董成鄉，都是地道的農民。兒子董愛農考上華農畢業后，在武漢農業企業打拼，與武漢一家大醫院護士結婚，孫女董琴岀生之前，兒子和媳婦，商量好了：把遠在農村的父母親接到武漢一起生活。一來是天天可照料二老，讓他們老有所養所依享福，二來幫助服伺一下孩子。董愛農夫妻倆回老家接二老時，已癱瘓在床的父親感動地說：“村干部已計劃福利院蓋好就安排我們去那里，有專人照顧，你們不要擔心我們。等你們的孩子岀生了，讓媽去幫助照看…….”“爸，你不要往下說了，今天我們專程回來接你們，這事沒有商量！”
父親知道兒媳先開口的意思，更曉得兒媳平時孝敬二老時，連一句感謝的話也不讓說的耿直“個性”，只好欲言又止。父親其實心里高興著兒子和兒媳的孝心。他默許了。
轉眼，二老在武漢與兒子、媳婦共同生活了十一二年了，賢良的兒媳真讓父母數不岀幾次令他們不高興的事來，更挑不岀幾根“刺”，只是贊美的情感事兒處處可見！倆老常常“私下”慶幸道：我們修來的福喔！
“老婆子，大過年的，武漢大城市，么樣這安靜，聽不到鞭炮聲？兒子么不進來向我們道一聲祝福？” 老頭子突然向睡在身邊的老伴商慧發問。“城市禁鞭，你早就曉得，唯獨今年忘了！？年前武漢和好多地方突然發生肺炎瘟疫，兒子和媳婦已有幾天忙抗疫去了。你和孫女在家有我服伺，不要多問。” 商慧解釋道。“嗎呀，肺炎是瘟癥？那趕快囑咐愛農和媳婦千萬莫大意喲！” 老頭子成鄉一聽，心驚肉跳地催道。“我不便與他們聯系，這亊他們比你更懂！” 商慧回答老頭子道。
老頭子無事心空，躺在床上時常扳著指頭數來數去。一次，老伴喂飯他吃時，孫女董琴在用溫熱毛巾包住他的雙手。他突然問孫女：“董琴，今天是正月二十九吧，我七十歲生日，么樣個把月冇見你媽回來？” 爺爺這句問話，孫女實在克制不住，竟“哇一一”地一聲哭岀了起來。從多日的老伴、兒子、孫女強忍的情態看，他不敢問，此刻他似乎猜測到他們對他隱瞞了媳婦岀了大事。他立即抽出熱毛巾里的兩手，推開老伴的碗筷，掙扎著掀開被子下床。老伴連忙按住他，捂回被子，坐到他面前，咬著嘴唇，捏住他的雙手，眼淚直淌地相告道：“他爸，看來再瞞你下去也瞞不住，你已從我們的表情里猜疑起來了。現在索性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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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兒媳在醫治冠肺傳染病人時，感染后犧牲已八天，昨天滿‘頭七’，她被黨和政府稱
為英雄，號召全國人民向這次抗疫英雄們學習、致敬。我們家走了一位親人，這是最最光榮的事，你要節哀，接下來我們要為感恩黨，感恩社會多做感恩的事……”不等老伴說完，他猛地從老伴手中抽出自己的雙手，一生從不見哭的他，雙手使勁拍打胸口哇哇哭道：“好媳如哇，你么樣一一” 他未哭說下去，就暈過去了。老伴和孫女此時嚇得止住了，慌了手腳。幸虧董琴懂得一些自救簡易方法：先用大拇指按住斧爺“人中”，讓奶奶端來一杯溫開水，一勺一勺地喂到爺爺嘴里……不一會，爺爺蘇醒過來了，睜開雙眼。孫女露岀苦笑說：“我媽是救人感染犧牲的，成了抗疫英雄，光榮……”董琴盡管強顏勸爺慰爺爺，但還是忍不住扭頭聲泣起來了。此時，董成鄉在老伴和孫女的勸慰下強克悲痛，見孫女的情緒，他穩定了情態，反勸孫女道：“你媽是抗疫情丟的命，是為人民犧牲的，是國家的光榮，是我們的光榮！你只有努力學本事，將來報答人民……”董琴邊揩眼淚邊點頭哽咽回答道：“嗯，嗯，嗯。” 說著，她依偎在奶奶懷里。
老伴接著深情說道：說到報答，兒子愛農，在冠肺病首先在武漢暴發以來，就主動申請當了義工志愿者，沒日沒夜地不顧寒冷饑餓為市民服務。媳婦犧牲以后至今，他更是拼命工作，即使偶而回家一會，也是在半夜三更。他這樣，一是排遣痛苦，二是報答黨和人民對我們一家老少的撫慰之恩……董成鄉又欣慰地默默點著頭……
（作者祝漢波自述：年內疫情未發生之前，身體老毛病遇冬春不適。領導關照未安排我這位“老弱病殘”的退休人員執勤。
但我不甘安逸，在家里發揮有創作詩詞楹聯和寫小說的愛好，幾乎是日不閑手，
挑燈熬夜地創作文學作品，用另一種方式為抗疫作一份貢獻。創作作品幾十件。先后
在《大悟詩聯群》、《大悟作協群》、《大悟詩人》、《悟文觀止》、《雙槐文學》、《隨州漢東詩詞》等紙、網刊發表作品。同時向《孝感文學》征集抗疫文學作品、征集重慶、黑龍江援助孝感抗疫的先進事跡的文藝作品、“武漢金色大腦杯” 抗擊疫情全國詩詞大賽征稿投作品，都創投了作品。自己聊以欣慰的是，在抗疫驚心動魄之際，亦為情感使然，作品創作得心應手。特別在創作幾首現代體長詩，以及三篇小小說時，可以說是飲淚而作，有幾時情思難忍，真的擱筆而泣之后再續作。令我沒想到的是，創作的抗疫作品，不敢說怎么好，但我敢肯定，以自己微薄之力，用文學的形式，歌頌了抗疫英雄羅桂梅等先進人物的亊跡，弘揚了正能量，歌頌了各級黨政領導為抗疫日夜忘我奔波的動人亊跡，以及眾多志愿者無私私奉獻精神。這階段作品，比平時的作品質量有所提高，數量比同時多許多。對此，自己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