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稷國一統天下
作者：
張光光 更新：2024-04-16 13:47 字數：4341
正當兩軍士兵回撤中，突然響起隆隆的炮聲，炮彈分別在兩軍陣營里爆炸，人猛死尸飛天落地橫七豎八，策中彈身亡。士兵們被炸的東躲西竄卻不知道咋回事，以為中了的埋伏，但見對方陣營也炮火連天，才反應過來炮火來自西邊。
絳忙帶領騎兵沖了過去，四星見狀也帶著騎兵出擊，雙方軍隊開始合作共同抗敵，八萬鐵騎奔向同一目標。
此時稷國的二十門重炮正在五公里外密集發射，士兵們發射一枚填裝一枚，這種炮射程達六公里威力大，但發射速度慢、五人操作一門炮，瞄準填裝發射各一人，倆人負責搬運炮彈。四十門山炮分兩排擺放其后十米處，左右兩旁各站著一名炮兵在等待著命令，十萬軍隊在最后集結待命，五萬騎兵左手緊握韁繩、右手握著長槍時刻準備出擊。
謀見他們的騎兵沖了過來心中暗喜，進入射程后命令山炮齊射。咚咚咚炮彈如雨般向著沖來的騎兵傾瀉，絳與四星沖在最前面中彈身亡，前面的人仰猛翻，后面的踏著人尸猛尸依然向前沖，其場景頗像八國聯軍進攻北京時，八旗子弟視死如歸在炮火中前仆后繼，但無濟于事。山炮雖然沒有重炮威力大，但發射速度非常快，炮彈箱就在身旁放著倆人分別填裝。
棍見根本沖不上去，敲響了退兵的鼓聲。蚩也看出這么硬沖等于送死，也雷響了退兵的鼓聲。
謀一看他們退了命令騎兵出擊，五萬鐵騎潮水般沖了過去，接近兩百米后開始放槍，“啪啪啪”的槍聲如鞭炮響，前面的人噗通噗通地落猛。
棍沒打過這種仗，根本接觸不上稷國士兵，讓齊帶著珩快撤，自己帶著人放箭阻擋。
蚩見稷軍從背后西北方向殺過來，嬴集回不去、東面是海洋，帶著殷跟隨丹軍方向落荒而逃。兩軍二十多萬人分四層隊形倉惶南逃，齊護著珩在騎兵的掩護下在最前，緊隨其后是丹國的步兵，再后面是蚩擁著殷及騎兵跟隨，最后是鷹國步兵，人密集像螞蟻群丟盔棄甲、道路塵土飛揚。
棍根本抵擋不住，不是一個時代的軍隊，兩萬人不到一百滴水時間全部壯烈犧牲。
稷國騎兵在后邊追邊放槍邊喊話“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格殺勿論。”鷹軍士兵視死如歸，邊撤邊回頭放箭阻擋，人卻一排一排地倒下。扈帶領炮兵將炮彈點燃丟棄在路上，待稷軍騎兵經過時炮彈爆炸，遏制住了其追擊速度。
四個小時后珩回頭觀望沒見到追兵，以為稷軍撤退了，卻不見棍和絳回來。齊認為可能都陣亡了，建議隨任命扈為全軍都統，統領余部繼續抵抗。珩看著十來萬的疲憊人猛想休息一下？齊認為不可，追兵隨時會到，隨命令下猛牽著前進，等與輜重部隊匯合后休整吃飯。
路上珩問這一切到底是咋回事？齊告知了他事情的真相，珩聽后內心萬般后悔，弄了半天兄弟間在自相殘殺，稷國才是真正的敵人，建議兩軍聯合起來共同御敵？齊認為已經聯合了，就讓他們在后面跟著好了，也能擋擋子彈，看這陣勢稷國是要同時滅兩國。
蚩在后見他們不休息也不敢停下，但逃往何處內心茫然，只有先跟著丹軍躲過追兵再說。殷得知真情后埋怨咋不早告知，打的什么仗敵友不明，卻擔憂姨的生死？蚩讓他放心，地球人在稷國被待如上賓，不會把她咋樣，國姨陣前拯救了鷹國，能逃過一劫難說不準也得靠她。
一小時后與輜重部隊匯合，全軍停下開始休整，猛也得讓其休息休息吃點草。護衛輜重的一營士兵以為戰事失利，再看前面不遠處鷹軍跟隨著，咋兩軍近在咫尺卻相安無事，驚愕著不知道咋回事？得知情況后感嘆世事變化多端，千里迢迢來滅鷹國，不曾想兩國聯盟了，卻被小小的稷國打的一敗涂地。幸虧人力前拉后推走的慢，否則飯都沒得吃。
丹軍開始生火烤肉，頓時空氣中彌漫著肉香味道。鷹國士兵眼巴巴地望著，啥吃的沒有一路下來早已饑腸轆轆，蚩決定殺猛充饑。殷阻攔，全軍還有近十萬人得殺多少夠吃，以后咋行軍？
正為難之際，丹軍士兵送來了烤熟的肉和水，說是珩汗讓送來的，讓吃飽喝足抓緊時間趕路。兩人聽后萬分感動，決定過去當面致謝，以后的補給得指望人家，今后該咋辦也得商量商量。
兄弟兩相見百感交集也略有尷尬，做夢都想置對方于死地的人彼此連相，只是珩矮一截。雙方不便相互行禮僅握了握手，雖然面見兄長要鞠躬行禮，但一國之汗是不能給外國人行此大禮的，再者也不知人家認不認。百年宿敵突然間成骨肉親情，一時難以適應，但在共同的敵人面前不得不同仇敵愾。
殷說：“感謝珩汗送吃送喝，計劃與嬴集共存亡的，什么都沒帶。”
珩說：“殷汗不必客氣，我們準備的多，小事一樁。”
蚩向兩人行使節禮道：“丹軍計劃往哪撤？”
齊同等回禮道：“計劃撤回庫北營寨，那工事堅固能抵擋住稷國軍隊。不知貴軍欲撤往何處？”
蚩說：“整個鷹國無任何屏障，暫時無地可去，等擺脫稷軍追擊后再做打算。”
珩問：“不如跟隨我們先一起撤回庫北，先保存實力再說？”
殷說：“也好，畢竟我們兄弟兩聯合起來力量大。”
珩聞聽此言挺感動，哥認他為兄弟了，要想戰勝稷軍也只有聯合起來。
齊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庫北營寨工事堅固，稷國的槍不起作用，也能抵擋一陣炮火的攻擊，鷹軍可埋伏在左邊的沼澤中，等稷軍行至城下兩軍一起夾擊將其殲滅？蚩與殷聽后認為此計可行，與稷軍作戰必須肉搏才能取勝，在庫北城下迅速出擊是最好的戰機。
珩說：“哥，等打完這一仗汗位你來坐。我對不住南鄴國，不該發動這場戰爭。”
殷說：“弟，不怪你，我們都是接受仇視對方的教育。如果能戰勝稷國，汗位讓姨生下的弟來坐，江山交給地球人來治理？”
珩說：“一言為定。就是不知道咱姨咋樣了？”
殷說：“你放心，有地球人在稷國不敢拿她咋樣。”
由于時間緊迫，倆兄弟倉促告別，然后兩軍急行軍，只要過了漠河回到庫北就有翻盤的希望。
此時稷國軍隊在二十公里后剛停下休整，人困猛乏中稷與謀帶著后續部隊趕到，山炮在猛車上拉著、重炮由猛拉著還在前進中。鐵路讓他們抓住了戰機，先用火車將炮運至租借地，然后晝伏夜行秘密地進入了鷹國，昨天晚上抵達前沿陣地，那離嬴集只有三十公里，就是要將兩軍趕往一處圍殲。
稷交代抓緊時間吃飯，務必將兩軍殲滅在漠河以北，繳械者不殺，殷與珩不留活口就地槍決。多虧鷹軍偷襲丹軍輜重部隊為他們贏得了時間，只是遺憾兩國沒進行最后的決戰，有生力量還剩有近三十萬人，如果讓他們逃回老巢很麻煩。
飯后稷軍乘勝追擊，一個小時后遭遇扈組織第一道防線的反擊。鷹丹聯軍埋伏在坑下，待稷軍騎兵過來后用箭射擊，由于看不見目標槍失去了作用，只有調炮來轟炸，百名壯士在炮火中壯烈犧牲，為全軍贏得了一小時的撤退時間。
第二道防線在貝湖的溝壑里，一百名壯士埋伏在里面，待稷軍經過時引爆了人體炸彈與敵人同歸于盡，又贏得了一小時的時間。
第二天下午三時，聯軍距離三界還有十公里，后面的追兵只有三公里。扈計劃在漠河南岸組織第三道防線，利用騎兵過河時猛行走不穩用箭阻擋。扈帶領一千騎兵敢死隊沖在最前面，計劃搶先過河布置反擊，前進中突然遭到炮火襲擊。
此時對面陣地上，稷國的十門重炮與二十門山炮火力全開，前沿陣地上士兵趴在戰壕里端著長槍準備阻擊，目標沒進入射程內還沒開始放槍。
扈知道被包圍了，可毫無辦法只有沖過去，高喊著“士兵們，沖過漠河就是勝利。”一千勇士奮勇向前，無奈不是倒在炮火下就是倒在陣地前的槍口下，最后全部壯烈殉國。
兄弟倆一看過不去，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只有往東跑，帶著剩余的人呼啦聲奔海方向逃竄。
陣地上稷國太星見狀命令騎兵追擊，兩邊五萬騎兵呈鉗形夾擊之勢，鋪天蓋地般追了過去。
聯軍早已經疲憊不堪，太星的士兵迅速沖了上來，隨著“啪啪啪”槍聲，前面的人像骨牌一樣倒地，就這樣在后一直追著槍殺，情景慘烈悲壯。
齊與蚩騎著猛掩護著各自的主子拼命地逃，到了海邊后只剩有百十來人，拿著刀劍戟將四人擋在身后保護著，已經陷入絕境無路可逃，周圍被稷國騎兵團團圍住。
太星騎在猛上厲聲喝道，“放下武器，跪下。”見沒人反應扣動了扳機，隨著一陣槍聲一半人倒下。太星又重復了一遍還是沒人繳械跪地，又一陣槍聲后海邊只剩下他們四人，蚩與齊拿箭射擊想做最后抵抗，被砰砰兩槍撂倒。
此時獨剩殷和珩站在水里，剛才在不停地后退，海水已經淹沒了膝蓋，倆孩子面對敵軍毫無畏色。珩感到有點冷身子在發抖，殷忙摟著他說“別怕，哥先死。”
珩說：“哥，我想見姨，她咋還不來？”
殷說：“我也想見她，但不希望她來。”
珩問：“為啥？”
殷說：“姨看見咱倆被殺的場景，她會哭泣流淚的。”
珩說：“我想問問她為我們生有兄弟沒有，如果有就好了，他會為我們報仇的。”
殷說：“不知道，即使現在沒有，說不準以后有。”
珩說：“咱姨很勇敢，讓咱倆多活了一天，好想跟她說句話。”
太星呵斥道：“你倆嘀咕什么，還不跪下？”
殷怒斥道：“我倆沒有武器，但絕不下跪，開槍吧。”
太星遲遲沒動手，是想等大汗來后再處理，士兵們不明啥意思，以為要留活口也沒動手，只是端著槍對著他們。
殷吼道：“快開槍，別讓我姨看見。”
這時稷匆匆趕上來，見狀道：“還不動手等什么？”
太星舉槍剛想射殺，突然傳來急促呼叫聲“住手、住手、住手……”稷回頭見漪和精細急匆匆奔來，吼道“快動手。”隨著砰砰的一陣槍聲倆孩子倒地，身上被打成了篩子，死尸先隨海水回涌向后漂，又被海浪送上岸，倆孩子一個四歲一個兩歲似乎不愿離開人世，海灘一片殷紅，兄弟倆手緊緊握在一起，是聽到他們姨的聲音后手才緊緊握在一起的。
漪歇斯底里般撲向尸體，分別呼喚均沒反應，倒在死尸上悲痛欲絕慟燃大哭。
精細指著稷怒罵道：“你是畜生毫無人性，三十萬人被你一天殺完。”
稷解釋道：“戰爭都這樣，他們不繳械不投降。”
精細憤然道：“這是戰爭嗎？這是屠殺，這倆孩子手里有武器嗎？”
稷又解釋道：“他倆必須死，否則沒有安寧日子。”
精細說：“你罪孽深重，會遭報應的。”
謀忙把他拉向一旁勸，稷汗所言不無道理，只有實現統一才能徹底平息戰亂，已頒布律令大赦天下，不牽連兩國宮人員及家人，殷與珩可以給予勇士空葬待遇──
話沒說完被兩聲驚叫聲打斷，兩人回身看見稷與太星雙雙中箭倒地。蚩與齊沒斷氣，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把剛才沒射出的箭射了出去，士兵見狀急忙開槍，倆人最后含笑倒下。
射向稷的箭是蚩放的，對他恨之入骨，士兵被他繳了械，只用了八萬石的礦石敲詐了鷹國二十萬領地，即便如此履行合約也不至于出現今天慘敗。射向太星的箭是齊放的，本來是沖著謀去的，彌留之際頓悟了，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怕傷及地球人最后射死了太星，謀撿了一條命。
這顆星球上的男人并非一無是處，他們忠君愛國視死如歸，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品德令人敬畏。
謀急忙過去查看傷情，太星當場死亡，稷還有口氣。
謀說：“稷汗挺住，馬上回鄴都送醫院。”
稷說：“來不及你聽好，汗位傳授給盼君。”
謀一愣道：“那不是傳給了外人？”
稷囁嚅著說：“傳授給地球人，遠離戰亂紛爭。”
謀急忙拿出筆紙，稷立下遺照“汗位傳授盼君，子民永享和平繁榮。”后氣絕身亡。
精細來到漪身旁，等她哭累了眼淚哭干了問是否空葬？漪搖著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全家人都葬在這，倆孩子肯定也該葬此地，讓他們團聚。精細將四人拖入海水中，凄然淚下地望著他們離去。
至此三國歸一，天下實現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