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天際，

    光芒四射，但轉瞬即逝。

    你的名字無人知曉，你的事跡永存史冊。

    你年輕的生命早已沉入大地，

    化為了厚重的泥土和塵沙，滋潤著芳草萋萋！

    ……

    你是烈女，在那遙遠的公元四世紀和以后的所有日子里，

    你是英雄，光照汗青，永存書頁，讓人緬懷唏噓！

    今天，我愿為你吟唱，為你頌歌，

    讓人們知曉，在那么久遠的歲月，你用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深情地凝望著這個世界，看著我和你！

    節自現代詩《流星》——筆者

    在浩浩歷史的深處，綻放著一朵玫瑰！

    ——登進攻安定，萇間道夜襲其輜重，獲登妻毛氏。毛氏皙頎貌美驍勇，萇悅，將妻之。毛氏不屈哭罵，萇怒，殺之。

    —《魏書·卷九十五·列傳第八十三》

    ——夫繁霜降節，彰勁心于后凋；橫流在辰，表貞期于上德，匪伊尹子，抑亦婦人焉。自晉政陵夷，罕樹風檢，虧閑爽操，相趨成俗，薦之以劉石，汩之以苻姚。三月歌胡，唯見爭新之飾；一朝辭漢，曾微戀舊之情。馳騖風埃，脫落名教，頹縱忘反，于茲為極。至若惠風之數喬屬，道韞之對孫恩，荀女釋急于重圍，張妻報怨于強寇，僣登之后，蹈死不回，偽纂之妃，捐生匪吝，宗辛抗情而致夭，王靳守節而就終，斯皆冥踐義途，匪因教至。聳清漢之喬葉，有裕徽音；振幽谷之貞蕤，無慚雅引，比夫懸梁靡顧，齒劍如歸，異日齊風，可以激揚千載矣。

    —《晉書》房玄齡

    ——從容陰禮，婉娩柔則。載循六行，爰昭四德。操潔風霜，譽流邦國。彤管貽訓，清芬靡忒。

    —《晉書》房玄齡

    ——登后毛氏，武都人，河州牧毛興之女也，美而勇壯，善騎射。太初二年立為皇后，其四年，登留毛氏及輜重于大界營。姚萇率兵襲之。營壘既陷，萇入其營。毛氏猶彎弓跨馬，率壯士數百與萇交戰，殺賊七百余人，眾寡不敵，為萇所執。毛氏有姿色，萇欲納之。毛氏罵曰：“天子皇后，安肯為賊羌所辱，何不速殺我！”因仰天大哭曰：“姚萇無道！汝先已害天子，今又欲辱皇后，皇天后土，寜汝容乎！”萇怒，殺之。

    —《十六國春秋·卷四十一·前秦錄》

    ——苻登妻毛氏，不知何許人，美貌壯勇善騎射。登大界后營為姚萇所襲，營壘既陷，獨守毛氏猶彎弓跨馬，率壯士數百人，與萇交戰，殺傷甚眾。眾寡不敵，為萇所執。萇欲納之，毛氏罵曰："吾天子后，豈為賊羌所辱，何不速殺我！"因仰天大哭曰："姚萇無道，前害天子，今辱皇后，皇天后土，寧不鑒照！"萇怒，殺之。

    —《晉書·卷九十六·列傳第六十六》

    ——太元十二年……秦主登立妃毛氏為皇后，勃海王懿為太弟。后，興之女也。……

    ——十四年……秋……八月，登據茍頭原以逼安定。諸將勸后秦主萇決戰，萇曰：‘與窮寇競勝，兵家之忌也；吾將以計取之。’乃留尚書令姚旻守安定，夜，帥騎三萬襲秦輜重于大界，克之，（胡三省注曰：重戰輕防，此苻登所以敗也）殺毛后及南安王弁、北海王尚，（胡三省注曰：尚，秦主登之子也）擒名將數十人，驅掠男女五萬余口而還。毛氏美而勇，善騎射。后秦兵入其營，毛氏猶彎弓跨馬，帥壯士數百人戰，殺七百余人，眾寡不敵，為后秦所執。萇將納之，毛氏罵且哭曰：‘姚萇，汝先已殺天子，（胡三省注曰：謂殺秦王堅也）今又欲辱皇后，皇天后土，寧汝容乎！’萇殺之。（譯文：前秦國主苻登在平涼進攻后秦右將軍吳忠等人，攻克了平涼。八月，苻登守茍頭原，以此威逼安定。幾位將軍勸說后秦主姚萇與前秦決一死戰，姚萇說：“和走投無路的強盜在戰場上爭勝，是用兵人的大忌。我準備用計謀戰勝他。”于是留下尚書令姚旻鎮守安定，自己在深夜率領騎兵三萬人直奔大界，偷襲前秦等待搬運的糧草等笨重物資，果然攻克了大界，殺死了毛皇后以及南安王苻弁、北海王苻尚，俘獲名將幾十人，并且驅趕、掠走男女人丁五萬余人，凱旋而歸。毛皇后貌美而勇武，善于騎馬射箭，后秦的兵馬沖進她的營帳的時候，毛氏還曾跨上馬匹，彎弓反擊，帶領指揮幾百個壯健的兵士死戰。但是寡不敵眾，被后秦俘獲。姚萇有意收她為妾，毛氏邊哭邊罵著說：“姚萇，你先前就已經殺害了天子，今天又想來侮辱皇后，皇天后土，怎么還能容你！”姚萇殺了毛皇后）

    《書法》曰：書死之何予？節也。婦人死節，終《綱目》，一人而已，秦世氐耳。前書王兗，繼書徐嵩，此書毛氏，死節者凡三人。世亂識忠臣，信哉！終《綱目》，書烈婦二（漢獻帝建安九年孫翊妻徐氏、是年毛氏）。—《資治通鑒·卷一百七·晉紀·二十九·烈宗孝武皇帝·中之下》

    ——貞心亮節凜冰霜,一死留為青史光;寫到苻秦三烈婦,筆頭也覺繞余香！

    ——本回敘述二苻興亡，實為楊毛二后作傳。苻丕嗣堅稱帝，不二年而即亡，其材之庸劣可知。苻登雖稍勝苻丕，然徒知黷武，害及妻孥，是亦未足與語中興耳。惟堅之時有張夫人，后又有楊氏毛氏二后，義不受辱，并皆殉節！苻氏之家法不足傳，獨此三婦得并傳不朽，名播千秋，是亦苻氏之光也！《晉書·列女傳》但載堅妾張氏，登妻毛氏，而于丕妻楊氏獨略之，殊為不解。《十六國春秋》中，雖經備述，但徒廁入秦后妃中，亦未足表揚貞節。得此書以闡發之,而幽光乃畢顯云。

    —《兩晉演義》蔡東藩

    七絕.奠前秦毛皇后

    芳名未傳花凋落，青史不朽貞魂璨。    

    亂世馨香獨奇艷，巾幗英雄輔國磐。

    不讓須眉盔纓展，箭如流星鎖敵寒。

    強敵環圍志更堅，拼將健軀衛營轅。

    身陷敵酋逼背叛，絕命痛斥撼匪膽。

    敵惱惡意裸刑斬，為國捐軀舍嬌檀。

    高潔貞烈大義滿，家國情懷女心拳。

    青春皇后隨風逝，后人緬懷慕惋嘆！

    —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