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七)
(再次閃回到新婚不久的秋晴,大清早秋晴偷偷溜出司馬府,攜玉兔隨著李校尉騎兵出城練習騎射,下回書夫君苻登好睡中醒來,發現新婚妻子“不見”了,于是“大慌”,開始尋妻……)
為避免被守城城門官大人發現秋晴大小姐“私自”出城去,李校尉擔了些“干系”,但他并不以為意。他叫過衛兵,令他去司馬大人府通報,說“苻夫人”和自己的騎兵一起出城“操練”一圈,稍后就回,請司馬大人不必擔心。他心中暗笑,想象苻登聽到這個消息時的表情與模樣,心道司馬大人啊,你怎么看不住自己的夫人呢?幸虧是碰到我,又滿足了你夫人這位大小姐的遛馬“熱望”,還好心地通知你,要不你家里媳婦都“走失”了你一個大老爺們還不知道,你這老公怎么當的?被別人知道了豈非天大的笑話!
他正想著,忽然發現身邊的衛兵憋不住捂著嘴樂,顯然也是對人盡皆知的這位大小姐的“行徑”和苻司馬知道消息后的囧態感覺十分“有意思”。李校尉馬上沉下臉來,用手中的馬鞭一指衛兵,嚴厲威脅道:
“此事覺不可告訴別人知道,你到司馬府直接找司馬大人通報,不可讓人代傳消息。如果被我發現是經你的嘴把這事泄露出去的話,我要打你三十軍棍!快去!休得耽擱!”
衛兵領諾,打馬便一溜煙地跑了。
李校尉向執星官發令:
“大隊,出城!”
在旗手引領下,雄赳赳氣昂昂的兩千騎兵,以六馬為一排,整齊地拉好了隊列,魚貫向城門進發!
河州北門
北門城門官盧將軍正在城頭上檢視巡防士卒,聽得城內校軍場方向口令連連,眼見旌旗招展,煙塵大起,大隊騎兵向城門開來,知道是例行的騎兵訓練,于是扯著嗓門沖守門軍兵大吼一聲:
“注意了,騎兵出訓,開城!放吊橋!”
七八名守城門兵卒小跑著奔到厚重高大的城門前,撤去路障,把闊有丈余的兩扇城門推開,大門轟轟隆隆作響,顯然十分堅實。同時城頭上的士兵吱吱嘎嘎地把高懸起來的吊橋放下。這時騎兵先導旗隊已至,最前面的旗牌官將手中的一面小令旗向城頭上的盧將軍揮舞,傳遞軍營信號,盧將軍身邊的旗牌兵也同時揮旗回應!
騎兵隊列緩緩出城,李校尉打馬來到城門下,這時盧將軍已經下得城來,兩人見了軍禮,驗看令牌。履行完程序,盧將軍上前拍了拍李校尉的肩膀,豪爽地笑道:
“老弟,你最近一直操練挺忙,有空了一起喝酒!
李校尉一拱手:
“那敢情好,大帥有令,軍訓期間不得飲酒,等這一陣子訓練結束,若無戰事,你我痛飲一番。”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詭秘地對盧將軍說道:
“盧大哥,一會兒可能苻司馬會來到這里,要出城去,他要是忘記領取令牌,你也不必阻攔他,他多管是出城不遠,稍后即回,并無大事!
盧將軍摸了摸下巴,有點迷糊:
“苻司馬,他不在大帥府和大帥參贊軍機,大清早的出城做甚?難道是出城考察地形?我聽說苻司馬新婚不久,目前軍務并不甚忙,大帥許了他幾天婚假的!
李校尉并不作答,故作姿態地飛身上馬,一拱手道:
“一會兒他來了你就知道了,李某軍務在身,就此告辭!”說話間,李校尉已隨著騎兵大隊出城去了。
盧將軍望著遠去的騎兵隊列和李校尉的背影,心里有些犯嘀咕:
“這李校尉,和我藏的什么貓貓?苻司馬來此出城?嗯,管他怎地,來了就知道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和李校尉交涉盤亙話語時,騎兵隊列中一匹顯眼雄壯的雪白馬身、四蹄如墨的大名鼎鼎的寶馬玉兔,馬上的騎手卻是個面容俊俏、皮膚白皙的利落“小兵”,夾雜跟隨左右前后士兵的戰馬隊列,已經施施然地出城去了。那馬上的小兵嘴角,似乎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