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

意外提議

半個小時后，黑鼠喊出了紅發家伙。無風醒來，發現飛船已經抵達榮門市。紅發家伙立刻就醒了過來，因為他的目光被面前的一幕所吸引。西北邊很遠的地方，沙漠和海峽之間有一座城市，有許多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高樓大廈。它們不像屬于白眼郡在飛天城的那些塔樓那么優雅，而是加尖頭，更加鋒利棱角，如同槊尖的森林直指向天空。包圍城市的，一系列巨大的風車日夜飛著漂浮，風車的底部引著電纜直刺地下，分支到每棟建筑中，提供能源。那個整個城市就是榮門小國。這里也是放在座白塔或稱為白座的所在地 - 支撐世界天穹的五座塔之一。

飛船艇緩緩駛入內市。土地短缺迫使榮門政府盡用這個空間。高層建筑們扮演著關鍵角色，每四棟房屋包圍一條巨大的主軸線。建筑物可以組裝在一起或拆分成許多較小的建筑物，根據使用目的。這里的道路是用白色帶肋的灰色磚鋪成的，形成來自專用材料在沙漠地面上的。榮門街雖然比在飛天寬闊的各大道小，但娛樂服務齊全，是花錢的天堂。

不眠的各街道上，當地人和游客蜂擁而來回。這里的居民非常喜歡圍巾。圍巾色彩繽紛和質感十足，是白天避暑，晚上防寒的必備配飾。就連游客也會給自己買一些圍巾來使用或作為紀念品。有的人戴圍巾在脖子上，有的扎頭，一些其他人遮完全臉，一些把圍巾掛在肩上，年輕人把圍巾當做美容配飾。一切都造成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小國的風格。

過了一會兒，飛船著陸了，把兩個土行家伙釋放到了一條隱藏在喧鬧娛樂區后面的荒蕪街道上。嚴秋點點頭笑著和只對紅發家伙笑了笑。飛船離開了，無風露出牙齒對黑鼠笑：

- 你惹她生氣了！

- 我不在乎。- 光頭家伙恬然地回答道。

按照計劃，公主組駐扎在市中心附近的警兵局。無風和黑鼠以警兵局為里程碑，然后劃分巡邏方向。黑鼠來到警兵局對面大樓的頂樓。他打開軍用包，組裝好狙擊槍，調整好瞄準鏡焦距。完成后，黑鼠一動不動地躺，駐扎在這里直到新命令。

與此同時，無風加入了涌向白座坐落在中心區域的人流。塔身筆直，呈銀白色，頂部撐開八只翅膀，代表八大護衛。它位于一個面積約千平方米的廣場中央，四面都有門進出。平時，這座塔仍然歡迎游客，但今天它關閉了，以進行維修，服務考試招募圣使護衛。過去，白座是最高的建筑。如今在新時代的一堆巨型建筑面前它只是一個侏儒，但是它是一個讓高者低頭的侏儒。白座周圍，游客有贊嘆的人，其他人景仰。他們競相拍照或打電話向親人展示他們正在欣賞世界的奇觀。

紅發家伙四處走走或坐在一處欣賞風景，隨手買圍巾就像游客買紀念品一樣，假裝很注意一群演奏樂器和賣唱在廣場上。他正在觀察榮門是否有什么異常。

看到情況沒事，無風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在黑鼠駐扎的大樓，選擇了一個嚴緊的地方，打開望遠鏡對著警兵局。他呼叫對講機：

- 情況好。公主可以進去了。

半個小時后，公主組出現了。它們分成小組，隱藏身體在深色衣服里。這次，和組一起去有 Kh'srak - 新護衛。他穿著一件遮蓋全身的衣服，頭轉動如風車，注視榮門國的景象。顯然，清水家伙在圣地的叢林中從未見過相似事物。看著Kh’srak那“上街頭”的姿勢，紅發家伙發笑起來。

走在組最后面的是西明。看到大圣使，無風突然想起西明和Kh'srak之間的小麻煩。那是從圣地回來后，清水家伙在飛船上遇到了大圣使。Kh’srak立刻批評西明不負責任，因為沒有去面見母樹。西明不情愿地解釋說，風濕性背痛使他行走困難 - 這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然而，無風覺得這位大圣使先生正在躲避萬世。

公主組進入了警兵局，兩個土行家伙的工作暫時結束了。黑鼠已經就位，紅發家伙尋找了一條隱藏在些高樓后面的小巷。他用紙板碎片和舊破爛報紙做了一張床。這場景和垃圾市場沒什么兩樣，無風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所以一躺下就打呼嚕。睡覺前，他還不忘想象公主，希望能在夢中遇到她。可當他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夢境時，突然對講機里的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睡夢：

-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無風？

猜猜黑鼠在給他打電話，他煩躁道：

- 猴媽媽！讓我睡一會兒吧，伙計！

- 我是大圣使西明。

無風嚇一跳，意識到回答的人有蒼老聲音，不是黑鼠。他驚醒了，牙齒和嘴唇打戰:

- 對不起！對不起大圣使！我不知道你打電話來了！

- 沒問題。聽著，明天綠珠和護衛會分成組去找鬼王，兩個人成一組，但問題是正在因為成員數量不對等。如果你和小狐同一個團隊，你覺得怎么樣？

紅發家伙即刻臉短。他結結巴巴地說：

- 但是… 先生，你為什么不問黑鼠呢？

大圣使笑了:

- 你能代替他成為狙擊手嗎？

西明剛剛向無風提出了不可能的方案。紅發家伙扁嘴：

- 那你呢...

大圣使盜詞：

- 我必須留下來與雷神保持聯絡。

無風沒有更多理由拒絕，嘴巴畸變著，回答：

- 是的... 是的。我聽你的話。

談話結束了。無風倒在地上，未完成的夢想崩塌了。或許他對萬世的咒罵太過分了，才受到了這種痛苦的懲罰。這樣和小狐在一起，那樣和小狐在一起，萬世阿！我寧愿和野獸一起生活！- 他把臉地磕打在一堆報紙上引起發出砰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