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下]

夢

綠珠嗯哼了一聲，試圖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避免直接說話，生怕讓他心煩。想想看，無風確實缺乏勇敢 - 她不喜歡用“懦弱”這個詞 - 但至少通過風車之戰，他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公主回答：

- 你拯救了娃樂。你還救了我的好朋友火蟻和小狐。如果沒有你，這次任務就會失敗。謝謝你！- 她低下了頭。- 如果能得到你的保護，我將是莫大的榮幸！

紅發家伙點點頭，試圖保持謙虛的，但實際上他的胃在歡欣跳舞。但當他聽到“小狐”兩個字時，他就笑不出來了。在榮門警察局的浴室里，小狐威脅要將無風的盜竊案告訴一龍。紅發家伙連忙問道：

- 小狐… 她… 她在哪里，公主？

- 小狐正在養傷。她腿上的傷口有點深，而且因為感染金念魔法以難以痊愈。

- 她有跟船長說什么嗎？

- 說什么是說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綠珠一臉訝然 - 啊，關于你救小狐的事？不，她沒有告訴船長。但別擔心，我告訴他過了。小狐有點固執，你應該同情她。你們兩個應該和好，然后我們還會合作。

無風迷惑不解。小狐沒有提到偷竊。他認為傷勢相當嚴重，所以她還沒有空閑時間報案。“但丫頭一定是在等一大堆人，然后才是揭露我，它怎么能饒恕我？肯定我必須吃牢飯了！” - 他嘆了口氣。

但無論是否入獄，無風仍然想成為圣使的護衛，哪怕是一天甚至一個小時。按照公主的話，他坐在地板上，而綠珠坐在對面。公主說：

- 抓住我的手！

無風連忙將自己傷痕累累的手編織在一起綠珠修長的手指里。公主的手并不像無風想象的那樣柔軟，也不像普通人描述的高傲和高貴的公主那樣。有點粗糙，有很多魔法訓練留下的傷痕。但正因為如此，他對公主的感覺更加親近。無風忍不住握緊了手。綠珠以為他懸念，說道：

- 不需要緊張，放松。

公主閉上眼睛，念咒語。盡管距離如此之近，無風還是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似乎是一種像清水語一樣復雜的古老語言。咒語一結束，圣使翅膀就出現在公主身后，覆蓋了無風。場景變得模糊，每個道耀眼的光芒沖了進來，把紅發家伙的眼睛擠緊。而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雷神中了。

無風腳下是一望無際的云海，每一縷白煙飄忽不定滲濕透在陽光下。無風笨手笨腳地尋求支點，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綠珠也如此，她說：

- 這就是心靈世界。這里只有精神存在，肉身還留在原地。

- 也就是說，我們還在雷神之中？

- 是的，就像一場夢。身體靜止不動，但精神飛翔在世界各地。借助心靈鏈接魔法，我們可以互相交談。心靈感受到什么，身體也會感受的。

無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 那么我們該怎么辦？

公主念咒語。空間忽然微微震動，云朵扭曲成八根大的柱，然后飛漲，將公主和紅發家伙包圍了起來。八根云柱緩緩變形，化為八巨人。無風突然意識到這是八大護衛 - 保護萬世的各靈魂；他們俯視著兩個小人物通過神圣威嚴的目光。無風有點毛骨悚然。公主握住他的手讓安定他：

- 八大護衛將證鑒我們之間的盟約。

兩人手緊緊牽著手，順著風云端飄蕩。無風從來沒有離公主這么近過，她的臉貼著他的臉。綠珠語調清越問道：

- 你同意做我的護衛嗎？

- 有… - 紅發家伙竊竊的私語。

八大護衛低著頭，目光聚焦在無風身上。 公主抬起眼睛要他大聲點，無風喊道：

- 有！我同意！我會守護公主一生！

綠珠有些嚇一跳。她繼續說道：

- 你為什么想當護衛？

無風的目光無法從綠珠身上移開。他想了想，想了很多，最后還是簡短地回答道：

- 因為… 公主很漂亮了！

綠珠愣住了，以為無風是在開玩笑。她相信八大護衛不會接受這樣不三不四的答案。但奇怪的是，諸神都點頭同意。八道巨影化為云彩，合并成一，凝聚成一支銀色箭矢，刺穿了無風的手臂。紅發家伙痛穿大腦，黑暗籠罩著他，他感覺自己快要掉進深淵了。

- 風，你還好嗎？風！

紅發家伙緩緩睜開眼睛，云和天空和八大護衛都消失了。他在雷神中。他的手臂上有一個圣使翅膀的紋身。公主摸著紋身，輕輕說道：

- 疼嗎？

無風點頭。他注意到紋身纏繞在公主的手指上正在閃爍著光芒，這表明盟約咒語成功了。綠珠給了他一件藍邊白大褂，繼續說道：

-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圣使護衛。這件襯衫是我自己做的，不知道合不合身你… 試穿一下！抱歉，我不太漂亮縫紉。但我真的很喜歡圣使為自己的護衛縫紉衣服的傳統！

他立即穿衫。衫有點短，不到腰部的長度，但紅發家伙咧嘴一笑：

- 合身我，公主！

- 合身？！- 公主瞇起了眼睛 - 也許這有點短，讓我...

- 不需要！很合身！你太棒了，公主！又時尚！- 無風證實。

綠珠歡笑了:

-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

公主很低地鞠了一躬。紅發家伙對她莊重的舉止感到困惑，但也低下了頭還禮。盟約儀式的完成，意味著兩人已經無話可說了。他和公主之間還是有深洞的，把冷風吹著，將兩人分開。無風還想說更多的話，想要在這里停留更久，想要時間停止，想要這一刻永遠停止。

但美好的夢想總是結束未能完成。紅發家伙不再揪留著，請求允許離開。綠珠低著頭，眼里包括了心事。她突然呼叫：

- 風？！

- 是，公主？ - 紅發家伙回來了。

公主想問無風剛才他對八大護衛的回答是真心的還是開玩笑，但理智卻阻止了她。她覺得很不雅觀如果突然質問別人。不過，綠珠的心臟的本能還是期待著他先開口。面對他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種女性般的羞澀侵入自己的身體，和面對戰子時完全不同。但最后她只是說：

- 你… 記得早點休息！

無風點了點頭，停留一會兒，看著門緩緩關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無風以為自己剛剛從美夢中醒來。

美夢正在飄飄然，無風嚇一跳地環顧四周，生怕啞鈴明星小狐會出現。對他來說幸運的是，小狐現在在醫務室。紅發家伙咧嘴一笑。他張開雙臂，繞到兩邊跑，就像一艘飛船翱翔。他看起來既愚蠢又天真，就像一個找到了自己最初感觸的伙計。

- 風？！

這一聲呼喚，讓紅發飛船險些墜入地面。公主正在呼叫他。無風不知道公主是否已經看到他飛翔的場景，所以嘴巴和舌頭粘在一起:

- 是？！ 是，公主？！

- 一龍統領要我去會議室。他說他掌握了一些關于赤雪組織的信息，不過現在我正忙著給圣淵寫信。你能過去幫我做筆記嗎？

無風立即點頭。等待公主回到房間，他愣了一下，然后張開雙臂飛翔，像飛船滑行在空中一樣。現在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他這么做，包括萬世。

紅發家伙來到了會議室。這里，土行團隊聚集了足夠人，除了獸 - 他還在忙著自己的職責。成員們看著無風，不斷地哇哦贊美他身上的圣使護衛制服。如果不是一龍在這里，一群人一定會沖進去聞聞，觸摸。直到船長清了清嗓子干咳，他們才放棄。進行投訴對無風遲到的合唱后，船長將全息投影儀和透明數據卡放在桌子上。他將卡插入卡槽，說道：

- 今天早上，綠天副統領發來了…

黑熊歪著頭提醒道：

- 綠天統領。

- 啊，呃… 綠天統領！- 一龍糾正了錯誤 - 綠天統領發送有關恐怖組織赤雪的情報。他們已經在榮門國與咱們發生沖突。終于，最危險的敵人已經出現了。也許這個紅發伙計不認識赤雪，但是土行并對他們不陌生，對吧？

投影儀投射出小綠光。擴張的光柱籠罩了房間，許多三維影像懸浮半空中。這些是數據標簽中的數字化信息。一龍揮手調控，這些文件橫排在土行的前面，包括有許多小文章提到了一個自稱為“赤雪”的恐怖組織。無風將一張報紙拉近，每一行字都隨著他的手輕微震動如同水波一般。他瀏覽了一下，很快就掌握了基本信息。

赤雪誕生于二十年前，約7498年至7499年。這個組織聚集了不服從萬世法則的瘋狂之人。他們綁架圣使，甚至大圣使。但與許多恐怖分子群不同的是，赤雪并沒有索要贖金，而是處決了他們。已經有著三十位圣使和四位大圣使被赤雪殺死。赤雪的黑影遍布天地，讓人民久久心驚膽戰。當十年前，心夢保安聯盟理事會，簡稱總理事會，宣布已經消滅這個組織時，一切才是結束。從此，赤雪就消失了，被遺忘了。

- 十年前，赤雪突然襲擊圣地。- 一龍說 - 總理事會聯軍成功阻止了他們，卻讓赤雪首領逃脫。如果總理事會不公布戰斗細節，媒體會把他們淹沒在泥沼里！

一龍把手一動，幾張照片飛來取代了那堆文件，他選了一張放大了。船長撥動下巴：

- 烈者，赤雪的領袖。飛天追捕他很多次，最近一次是在一年前，但他還是逃脫了。他的檔案相當有限，就像是從地面爬起來一樣！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別對烈者的對決。永遠不要這么想！除了西明大圣使之外，沒有人可以與他決斗，甚至“最強七人”也不能，記住！如果你遇到他，請逃跑并尋求幫助。

無風想起了公主與Mouyn族長在圣地山區隧道中的對話。兩人提到的人物，就是烈者。他仔細地看著烈者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戴著兜帽的瘦弱男子，骨瘦如柴的臉，下巴裂開，稀疏的胡須，但最可怕的是那雙嗜血的綠色眼睛，就像披著人皮的狼一樣。雖然是照片，但無風不敢看超過半秒。紅發家伙不例外。就連整個土行團隊 - 最精英和最冒失鬼的人 - 在烈者的照片前也保持沉默。他們擔心。真的很擔心。

- 戰斗更加復雜，伙計們。- 一龍說道，手指把刷子狀的胡須轉動著 - 赤雪回來了，烈者回來了，這意味著危險隨時潛伏在我們。就連雷神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讓升級飛船的防護系統，增加巡邏。從現在開始，公主的每次任務都必須由土行士兵陪同，并使用所有最現代化，最強大的裝備。習吧，伙計們，如果你還想看到陽光當面對烈者時候，就馬不停蹄練習。解散！

土行陸續離開了房間。毒蟲副隊長依然把注意力集中在赤雪文件上，表情若有所思計算。無風問道：

- 你曾經戰赤雪？

- 是的，很多次。每次差一點就死了。- 毒蟲說 - 你還記得愛女嗎？我和他接到命令要刺殺烈者。這是愛女的最后一次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