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下]

鐵蛛

兩人不停地練習，連午飯都沒有吃。直到下午晚些時候，黑雄才放開了無風。家伙興高采烈地去打電話，留下紅發家伙躺在地板上呻吟。無風已經必須承受了數千顆橡皮子彈，但仍然還沒有造成內力護盾。按照無風的理解，人的腦袋有血，有骨頭，有“豆腐”，把可怕的內力從哪里挖出來的？他開始認為內力只是一場大大腦，強腦的競賽。

無風把著隱痛的身體扛回到了房間。有了新的身份，他不再和土行隊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他沒有像之前那樣下第四層，而是去了雷神的第七層。無風的房間位于火蟻房間旁邊。突然想起黑熊的吩咐，紅發家伙停了下來，呼叫火蟻的房間門口。但叫了半天無人聽見，無風推門走了進去：

- 不好意思，有人嗎…

紅發家伙話還沒說完，房間里就傳來一陣混合音聲，那個音聲沖出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的。房間中央是一個滿負荷運轉的大型揚聲器系統，坐在旁邊的火蟻點點頭，就像一位享受著優雅樂趣的紳士。火蟻看到了紅發家伙，跑出去迎接他：

- 紅發？等你太久！你覺得音樂怎么樣，好聽嗎？

無風笑得如扁嘴一般。他只能聽到尖叫聲和響亮的音樂，似乎只適合不正常的人。而火蟻并不正常。家伙的外表就是證明：他的衣服充滿了恐怖的形狀，護衛制服的夾克皺巴巴的，沒有熨燙，極其粗率凌亂。公主的護衛隊伍中，火蟻的戰斗力最弱，甚至比無風還要弱。然而，他因其鑄劍技能和高超使用的電腦技能而受到重用。小狐的火狐號和戰子的鐵甲艦都是他一個人建造或改進的。根據黑熊的說法，火蟻是火姓家族首領的兒子 - 飛天最古老的家族，是一個真正的公子哥兒。聽到這話，無風不禁感到驚訝，因為火蟻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有錢的大少爺，而是一個流氓。

火蟻非常感謝無風在風車塔上救了他的命。他用手臂摟住紅發家伙的肩膀和脖子，說想送禮物。他領著無風上樓，邊走邊吹噓這份禮物：

- 爆破太棒了！幾個月前我研究并改進了它，但還找不到合適擁有的人。你真幸運！

火蟻拍了拍無風的背發出劈劈拍拍聲音，紅發家伙感覺他自己就像一只實驗室的小白鼠。

一般來說，當火家族的成員成年后，他或她都會留下來為家族服務，很少有人外出工作。火蟻屬于這種稀有成分。“狹窄，局蹐，缺乏呼吸空氣。相信我！你就發瘋了如果聽一堆老渣醉后語言不清貌的話！忌妒，嫉妒，爭奪，都是一群有男人肉體，女人靈魂的人！” - 火蟻對他享有聲望的家庭感到興奮的，熱情的說話。

兩人來到了雷神第九層，那里存放著后勤物品。火蟻請求征用在地板的盡頭的一個空倉庫，將其變成他自己的領地。他領著無風進來，說說笑笑：

- 四層有一個研究設施，但我不喜歡和任何人在一起錯雜。因為每次我一開口，那里那些爸爸家伙就一直說“不能”，“你瘋了”，“不遵守程序”。那些爸爸家伙真是很少冒險熱血了！我一個人做的很快！

房間里擺滿了無風以前從未見過的現代化設備。房間的角落里，著的在直立玻璃籠中飄忽懸掛著一對短劍，紅發家伙一眼就認出了那把短劍就是火狐。火蟻剛剛重新鑄造了這兩把劍，因為小狐在榮門丟失了舊劍。火狐旁邊是一個圓柱形的金屬盒子。火蟻輸入密碼打開盒子，金屬塊分離，露出爆破之劍。從形狀上來說，這把劍與舊版頗為相似。唯一的區別是劍片寬度較小，沿著葉片有四個沉狹槽下來的痕跡。火蟻指著狹槽說道：

- 如果使用手榴彈，舊版本的爆破劍會被破碎，或傷害用戶。多虧了一些凹槽，一切都變得更加安全！

火蟻拖動懸刀，劍片上出現了四個小孔，連接著上面的四個凹槽。 無風臉色慘白：

- 四枚手榴彈？！

- 是的，這就是為什么它被稱為爆破。但是安全的！我給你展示！

火蟻打開全息投影儀，劍的圖紙和模擬圖像出現在空中。聽了火蟻的闡述，無風得到了大開眼界。如今的刀劍已不像以前那么簡單了，它是一個細巧機器的組合。劍有兩個主要部分：內力轉換器（稱為“接收機”）和內力發射機（稱為“發射機”）。在位于劍柄中的接收器通過手吸收內力，而發射器在位于劍刃中。它們是劍中最重要的部分。兩個部分千形萬種的，刀劍的能力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它。

為了說明，火蟻拿出來了鐵甲艦和火狐的模板，然后將它們的舌頭分成兩半。放大鏡下，鐵甲艦刀刃表面有許多微小的孔洞，與刀刃內部的電子微芯片相連。當戰子使用冰技時，他的內力通過小孔流過微芯片，把空氣做寒冷，從而產生冰技。火狐則不同，劍刃表面由一個主槽和相鄰的側槽組成，微芯片沿著凹槽引導。這種設計允許內力非常快速地移動，立即產生火。武器表面結構附帶的各微芯片被稱為“發射機”。發射器的好還是壞必須依賴于劍刃，劍刃的好還是壞必須依賴于鐵匠的材料，知識和創造力。

爆破劍發的發射器結構與火狐類似，但凹槽更寬，移動時間更慢，作為回報，內力被最大化。但最重要的是手榴彈的四個連接狹槽。火蟻解釋說：

- 我使用了更多承受爆炸壓力和減壓力的材料。縫隙會將爆發力向前“彎曲”，碎片或壓力不會被拋回，劍不會折斷，人也會安然無恙。非常安全！

火蟻打開了他自己制作爆破實驗錄音。視頻顯示目標被摧毀，而他沒有受傷。然而，火蟻的手臂一整天都麻木了。他撓頭：

- 它只能抑制大約百分之三十的反饋力。我很少體力訓練所以不習慣，但是你每天練習，也許你可以更好地控制爆破！

新版本的爆炸允許同時使用四枚手雷，火蟻宣傳其破壞力足以炸飛雷神。但手榴彈越多，射流越大，使用者躺在棺槨里的風險就非常高。目前，無風只能使用一顆手雷。火蟻給了紅發家伙一張數據卡，說道：

- 這就是千劍籍，大約有一千種劍模型。關于劍的百科全書！制造商或自由鐵匠經常將產品樣品提交給審查委員會讓得到留芳。本書每年改編一次。我有兩個樣品。鐵甲艦在第六六二頁（662），火狐在第一五四頁（154）。空閑時間閱讀吧，非常有用！如果你知道對手使用什么劍，你就會占據上風！

紅發家伙厭煩：

- 我怎么能記住一千個劍模型呢？

- 多？我覺得這是還少！- 火蟻不動聲色地回答道。

爆破的禮物對于無風來說非常實用。多虧了它，他將能夠做的不僅僅是跑步四處尋找藏身之所。不過，他不想使用手榴彈，除非他的公主有危險。

火蟻打開保險箱，埋頭翻找用品。然而，巨大的管狀機器擋住了柜子的正面，讓他必須扭動身體，將深處里面的物品取出：

- 也許我應該擴大這個地方。我對爆破仍然不滿意，需要更多的研究空間… 他媽的猴子！太糾纏！

火蟻一邊咒罵一邊踢機機器擋住了柜子。無風問道：

- 醫用的斷層掃描儀。幫助我扔到別的地方吧，太糾纏了！- 火蟻呼出 - 前一天還沒全部清理干凈！

無風正要幫忙，卻突然想起來到清水村時，靈祭K'jun說，他心里有一個東西叫“科學文明”。如果他用了斷層掃描儀，他就知道“科學文明”到底是什么鬼。但無風一個人無法使用斷層掃描儀，他也不想托醫生或護士。只剩下最后一個解決方案：火蟻。紅發家伙猶疑了。信任一個陌生人風險太大。

紅發家伙沒有能力理解別人的想法，尤其是剛剛他認識的人。為了讓火蟻能夠提供幫助，他必須說出真相。但他不確定這家伙知道情況后會做什么。垃圾市場的生活告訴他，陌生人意味著危險。火蟻欠他救命之恩，但這是否讓他感通對無風？

“喂，無風，你有沒有自己問過你是誰？查出吧！”

舞者的鬼魂出現了，他的語氣有點流水，不是粘稠流出的類型，言語中卻又似乎帶著居高臨下，諷刺的意味，有一點光澤，聽起來像被人造一樣的聲音回響在無風耳邊。對過去把喉嚨燃燒的渴望促使紅發家伙。他大膽地問火蟻：

- 你知道如何使用CT掃描嗎？知道？！那你給我的頭部進行CT掃描好嗎？我感覺我自己有問題了！

火蟻以為他想檢查自己的健康狀況，所以很樂意提供幫助。無風走進CT掃描室，火蟻的雙手矯捷地操作著控制面板。斷層CT掃描室發出紅綠光覆蓋無風的身體，全息投影儀上開始顯示參數和圖像。機器測試很快，幾分鐘后，結果就出來了。無風出來后，看到火蟻臉上的笑容關掉了。紅發家伙擺了擺手：

- 我知道這很難說，但是給我看看腦部掃描的照片，好嗎？

火蟻轉過目光去查探。家伙想了半天，然后打開了腦部掃描的照片。無風站在原地，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照片是一個位于頭骨頂部的銀色金屬塊，它有長長的腿穿過神經像蜘蛛緊貼大腦皮層一樣。蜘蛛的身上留著“117”數字。無風吞下去了一口口氣，問道：

- 你知道這個嗎？

- 這是鐵蛛117，一個屬于火家族的東西。

說完，火蟻站了起來，拔出槍，直指紅發家伙的腦袋，聲音不再像之前那么戲謔。家伙嚴酷聲音：

- 告訴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