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雪豹子

冰土陸地是世界上僅次于金銀陸地的第二大。雪地域自西向東綿延如巨大的翼展，故有“北方之鷹”之別名。它以其從各被遺忘的時代到現代紀元的無休止的戰爭而聞名。從圣淵到冰土大約需要四天的時間。天梵土地屬于冰化領土，同時是冰土最偏遠的地方。

在雪陸地五十個國家中，冰化國是面積最大，實力最強的。過去，這個國家總是在各個方面與飛天對抗。三十年前，飛天改變外交政策后，兩國關系有略有改善。此后，兩國在很多事情上向對方敞開了大門，分享了很多蛋糕。但雷神是塊蛋糕太新奇怪了，冰化國吞不下去。他們反對雷神接近領海，并提出護送公主組。白陽第十立即拒絕了這個建議，因為不相信冰化人。迫不得已，總理事會不得不動用聯軍護送公主組，而雷神則留在了圣淵。

7月26日上午10點，在冰化境內。雨雪斜斜著刺骨的寒冷風，每個飄浮的冰山按照著大海的水線就像一支支小船漂向無定的地方。厚厚混濁的云層之上，突然響起了類似沉雷的發動機聲，四艘飛船出現，其中三戰艦飛船和一運輸飛船。它們俯沖下來，降落在山腰上一塊崎嶇不平的土地上。運輸飛船的腹門打開，里面的三輛雪橇沖了出來，一齊氣盛下坡。每車載有兩個人，無風與火蟻同行，小狐與公主同行，戰子與Kh'srak同行。凈化儀式四天后，公主組抵達天梵土地。西明沒有出席，因為他正忙著與冰化皇帝會面，解釋任務 - 這項乏味的工作非常適合像他這樣受人望重的人。

三艘戰斗飛船之中，只有一艘進入了冰化領土。飛行員打開對講機說道：

- 嗨，我叫嚴秋。大家剛剛踏上天梵土地，冰化國的地分。我會為你們帶路。不必要時不要射擊或施法，冰化人正在注視著我們。謝謝！

幾天前，榮門政府解除了嚴秋的職務。但286隊的戰兵們同時發信建議重新考慮。在分析了這一事件后，政府撤銷了她的解雇令，并將她提拔進入聯軍中的職位。真是奇怪的運氣。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到她來到了新的職位，尤其是黑鼠。一天前，無風發現那個光頭家伙主動與嚴秋聊天，態度令人懷疑的友好。

山腰路隱藏在后面，三輛雪橇在山腳的步道上相互跟隨。小路的盡頭是一片廣闊的平原，被稱為冰墓地。穿過冰墓地后就到毀滅的神殿之地。毀滅的神殿是天梵神的神殿的名稱，是世界末日的象征。傳說有一天，當萬世崩潰時，預言女神將化為塵埃，天梵神將復活，將一切帶入混亂的漩渦。五個古代帝制建造了一座神殿來供奉天梵神，以便神永遠沉睡，世界末日永遠不會出現。天梵曾經受到的尊重不亞于萬世，但現在只有一個部落守護神殿，進入神殿必須征得他們的許可。那個部落叫陀魔。

Kh'srak強烈反對去到陀魔族，清水家伙說，向異教徒請求許可 - 他稱呼陀魔人的方式 - 是對母樹的侮辱。沒有人同意，也沒有人責Kh’srak讓問題變得嚴重化。宗教總會催生狂熱分子，鼻塞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無風心想。

走到小路的盡頭，公主舉手示意，一行人就停止了行駛。綠珠側頭看去，像是在等待著什么。突然，遠處，厚厚的積雪下，兩個身穿白色軍裝的人，他們已經在那里隱藏身體了幾個小時，臉上，頭發上都黏了冰，就像凍魚一樣。一個人走到綠珠面前說道：

- 親愛的公主，冰墓地就在前方，夢幻浮蕩的風景，時而還有野生動物。不過別擔心，公主太漂亮了，他們不忍吃掉你！

第二家伙獻殷勤：

- 如果它們要吃你，我們就先吃掉它們！請公主不要擔心！

一行人都目瞪口呆在兩個家伙滔滔不絕，尤其是無風發笑�；鹣佔�在后面，抬起頭問道：

- 哪個群這么搞笑？

- 雙胞胎兄弟，哥哥雷軍，弟弟雷武。土行隊里最調皮的兩個家伙！- 紅發家伙回答道。

雙胞胎兄弟加入了這個組。嚴秋的飛船帶領一行人穿過了小路盡頭的許多崎嶇不平的斜坡。十分鐘后，他們到達了冰墓地。那是一片遼闊的冰平原，一望無際，在透明冰面上是潔白雪沙丘塊崛起就像云波紋的天空一樣。遠和近有零星的幾座山脈像孤獨的旅行人一樣散亂，狂風從山腰席卷而下，將整個平原吞沒在刺骨的寒冷之中。刺骨冷風帶來突如其來的睡意，無風無法防止兩根睫毛彼此纏繞在一起。他低下頭，搖搖，讓自己清醒過來。 但剛彎下腰，他就突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厚厚的冰層之下，有些許人影模糊如陰魂。無風嚇了一跳。冰墓地之下，掩埋著數千具尸體，劍尸與獸尸堆疊，每張冰凍的面孔上都還保留著完整戰場虎氣，每一把劍都鋒利無比，就好像剛剛離開手中一樣。去越遠，尸體就越多，看起來就像亂葬坑。所有都在唱著一場酷烈的史詩，讓目擊者頸后的汗毛都在顫抖。無風注意到死者的服飾屬于某個古代時代，便問火蟻：

- 他們是誰？

- 啊，他們生活在非機械時代，那個時代沒有使用機器。萬世已經摧毀了五個古代帝制的所有科學成果，人類從零開始進化，開啟了非機械時代。一個漫長但記錄很少的時代，也被稱為被遺忘的時代。戰爭燒毀一切！

- 真的嗎… 那么他們為什么死在這里？

- 冰墓地原本是一片巨大的冰塊，吞噬了一切，包括雪，除了根比它更深的山脈。墓地連續埋葬尸體，最先死去的會被推得更深。 就這樣年復一年地持續下去。我敢打賭，下底部還有更多的尸體！

無風正行走在冰土的歷史搖籃上。在所有這些被悲慘埋葬的人中，只有少數人的榮耀超越時間的，并在世人的故事中幸存下來。從雪誕生，最后躺在雪下，勝利或慘敗現在只是沉入幽深冰層的一把塵埃。在些遙遠的山脈，冰凍狂風揚起歌聲超高，仿佛縈繞了北方雕的各傳說。

漫漫長路不知道該停在哪里，火蟻攀談來消解無聊。而沒有什么比無風自己的故事更能讓他完全清醒的了。最終，無風已經接受了來自火蟻的幫助。他想知道他是誰。

火蟻說在無風的檔案中，有一個加密印章確認文件有效。這種密碼只適用于高級官員，火蟻確信它是真實的，因為到現在還沒有機器可以復制它。雖然不知道是誰的密碼，但火蟻懷疑那個人與法官理事會有關，因為只有法官理事會和皇帝管理著土行隊。不正常的是，盡管知道紅發家伙已經加入了排，法官理事會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尤其是對于金盤，火蟻徹底投降了；它不屬于古董或魔法物品類別。家伙抱怨道：

- 我查過書，但是沒有盤。形成盤的材質很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不過這次去陀魔族，希望有機會！

-  什么機會？

- 陀魔部族從非機械時期就存在了，所以保存了很多文獻。他們不缺書!

三個小時過去了，太陽在重重的云束后面露出了影子，在冰墓地上閃耀著那些罕見的光芒。四輛雪橇終于遇到了遠處若隱若現的白皚皚針葉林。綠珠示意停下。一行人默默地等了五分鐘，又等了十分鐘，當無風開始睡著時，一陣吼聲隨風回響而到。雙胞胎兄弟正要拔槍，卻被公主阻止了：

- 別！不是危險的動物！

她的話語和眼前的場景似乎有些不協調。十步之外，一只雪豹從雪沙丘下鉆了出來。它發出威脅的嘶嘶聲，慢慢靠近了群人。豹子突然兩條腿筆直行走，斑駁的皮毛垂了下來，動物的面部肌肉收縮變成了一張人臉。站在公主組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皮膚蒼白，只穿著短褲。他看著眾人，眼眸中的瞳孔對角切出燃燒的火焰痕跡：

- 你們來自圣淵？跟我來。完成后，就離開這里吧！不要返回！還有一件事...

家伙通過憎恨態度地抬頭看著嚴秋的飛船，然后轉向公主：

- 我送你們回村子，但叫“飛飛的東西”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