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下]

計算

火蟻發愣。他記得墮落者居住的土地和漂浮在太空中的巨大的那些城。如果算算當墜落者帶著公主組去見母樹的飛行時間，那地方大得不可思議，看上去比混原陸地還大，但奇怪的是，它并沒有出現在心夢地圖上。Hrdaya點點頭:

- 萬世座落的地方是“世界之外”，而且它并不是獨一的。三個首領我們曾在許多與它相似的地方戰斗過。我們認識到，所謂“世界之外”也只是“世界”而已。

火蟻搖搖頭不明白。Hrdaya繼續說道：

- 有比“世界”更大的東西，叫做規則。該規則創建了“開始”和“結束”，兩者之間的空間就是“世界”。簡單來說，世界是一個生物體，有誕生，有死去。但盤很特別，它可以代替以上兩點，在“開始”和“結束”之間創造出許多世界。那個盤太危險，所以古人沒有關于盤記錄任何內容，以防發生后患。

- 你可以說詳細一點嗎？

Hrdaya搖搖頭:

- 只能是推測這樣。我重復是“推測”。我們三個首領永遠無法解釋金盤子，而只能推測。再說，我的智慧還不夠充分，無法完全理解，而且宗教信仰也不允許我多說。 

火蟻完全失望了。他極端厭惡喜歡表玩神秘的花招的些老頭。火蟻的臉布滿皺紋就像猴子吃辣椒一樣：

- 為什么是宗教？難道天梵神禁止你表達你們的想法？太瘋狂了！

說完這句話，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冒犯了別人的信仰。火蟻戰戰兢兢。不過，Hrdaya并沒有生氣，而是無聊地搖了搖頭。火蟻連忙低下頭:

- 對不起，族長！

-  年輕人，說話要多加小心。如果是一千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但在第一次鬼王大戰之后，我突然明白了，那個宗教信仰出了問題。

- 那么你為什么不說呢？

- 信念，伙計。- Hrdaya亞說。人類，無論有宗教信念還是無神論者，都有自己的信念。想象一下，一個人缺少信念怎么生活？如果你問清水人的K'jun，他會給出相似我的答案。目前，我或K'jun還無法打破自己或部族的固有信念。理解嗎？

Hrdaya清理書堆，放在書架上。火蟻托著下巴，心不在焉地看著整齊地一排排列著的書。他突然問道：

- 那么我必須把盤子還給你嗎？

- 不。盤有它的命運。它不屬于任何人，也沒有人能夠逃脫。- Hrdaya搖搖頭 - 不要考慮扔掉盤子。所有人和盤子干系的人都無法逃脫命運，伙計。

火蟻撓了撓頭，他的頭發和他正在落入混亂的情況一樣亂七八糟：

- 但我不明白那個盤到底是什么東西！改變“開始點”和“結束點”？我需要更明確的定義！

族長停下了折書的動作，若有所思的表情拖拉延伸了那張仿佛快要破裂的皮膚，頭骨層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明顯。他回答：

- 有一個人能夠回答你，他不受任何宗教的束縛。

- 誰？

- 三首領的領導者就是我和K'jun所說的“大哥”。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已經三千多歲了。他是雒越族的族長，赤鬼國秘密森林深處的一個部族。他們不崇拜萬世，而是崇拜他們自己的邪神，他們自己的些信仰。任何穩定的腳步或先進的機器都無法到達那片森林。只怕他死了。而且，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你是不會被允許接近雒越的。

- 雒越族？為什么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火蟻問道。

Hrdaya嘆了口氣:

- 我曾經所認識的最難理解的民族。他們有時像一群幼兔一樣溫柔，但有時卻比嗜血的Krura物種更加兇猛。他們將自己埋葬在名譽與自私的對立之中。我不確定他們是否還存在。也許他們互相殘殺并滅絕吧。

寂靜籠罩著整個空間，風悄悄地穿過帳篷門，翻動著一本舊書的每一頁。火蟻請求允許離開，他的心正在侵占利和害的算計。Hrdaya 突然說道：

- 也許是那個盤子自找到了無風，而不是他找到盤子。那個家伙的身份很復雜不是嗎？

- 復雜的？你是什么意思？

Hrdaya暗笑:

- 如果你想撒謊，請看著別人的眼睛，不要總是撓你的鼻子！

火蟻傻臉，連忙跑開。 對老家伙們撒謊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起初，火蟻以為這個盤子是一件魔法的古董，但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火蟻直覺告訴他已經黏上了火蟻巢，如果繼續探尋的話，那就太瘋狂了。該圓盤并不是突然出現在飛天城的，它的存在肯定是為了實現一個雄心勃勃的目的。那些在盡管沒有權力的情況下建立這個目的的人，但是肯定他們相等危險，甚至超過烈者。對于火蟻來說，擺脫這個混亂局面還為時不晚。他的內心涌現出許多矛盾的念頭和激烈地斗爭著。他承諾幫助無風，但當他遇到危險時，這個承諾還有價值嗎？

火蟻多余聰明，了解哪種解決方案最有利。問題是太實用了。如果他撤退，無風就無異于瞎子摸索路，但如果他繼續幫忙，火蟻就必須承擔風險。除了圣使護衛的工作外，火蟻一直都是隨心所欲，“承擔責任”在他的活字典里沒有。但男人的承諾不能那么容易違背？- 火蟻撓了撓頭。 想，想，想，和想，引起他的臉整天變得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