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上]

九龍律

“第二天，下午五點”

東皇將硬幣放入后，水晶花沉入水中。疤痕頭的老家伙瞇起了眼睛，看來是他在游戲中失算了幾步。緊接著，老家伙口袋里的對講機就連續響了起來。是黑鴉發來的消息。信息的內容顯示在三維空間中，藍色的文字舞動著，仿佛在強調東皇的失敗：

“那個小女孩消失。不望受傷了。”

不望受傷？東皇嘀咕了一聲，精神微微低垂，頭頂的傷疤退縮，微微抽搐。五只鰻魚眼笑：

- 怎么了，伙伴？剛剛完成玩了一場賭博而已？

東皇笑了笑，很快就恢復了坦然。一切都難以預料，不望受傷很正常。反正不望還活著，黑鴉還激昂，老家伙還是可以放心的。什么時候那兩個家伙停止呼吸，那就值得擔心。

- 我只是很驚訝！- 東皇笑了 - 我以為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哎呀，真是大錯特錯了！不過還有兩場賭博，慢慢玩吧！不過我聽說你的石象好像過得不太好！

石象戰死的消息傳到了五老板的耳朵里。但鰻魚眼老家伙并不在意：

- 石象只是一個牛頭家伙的粗野。還有無數其他牛頭家伙準備取代他，伙伴別擔心！

- 真的嗎？你已經做太精心準備，吧？好吧…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我們寒暄一點點吧？嘿，這里有“碧土蛇”熱葡萄酒，你想嘗嘗嗎？

五只鰻魚眼高興地接受了。他也還沒有想回家，因為只要九龍之戰沒有結束，東皇對他的暢談就非常長。而這對必死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目標是東皇私人房間里的獄圣報告內容。

每天這個時候，服務員就會打掃老板的房間。以正明家伙的形狀，必死推著一輛載著清潔用品的手推車穿過熙熙攘攘，人造瀑布聲響的走廊，時不時地瞥一眼天花板鑲有彩色寶石上歡快的蜻蜓翅膀。那些蜻蜓實際上是偽裝的攝像頭，它們的身體配備了微小的電子眼，一些薄薄的翅膀幫助它們朝某個方向飛行。它們不僅是攝像頭，還具有保護功能。必死有點發憷。以前他也曾因為那些高新技術昆蟲而困厄。

必死在走廊盡頭那扇有光澤的棕色木門前停了下來。蜻蜓群從天花板上俯沖而下，小小的身體組裝成三角形的金屬框架，漂浮在必死對面。閃爍在三維屏幕上現藍光的內部金屬框架，必死說道：

- 我是來打掃房間的！

屏幕里傳來一個聲音：

- 姓名？

- 正明！

- 正明？讓我看看... 今天打掃房間的人是Ly Thuy (李水) 女士，不是你的？

正明家伙用他一貫的匆忙而笨拙的聲音回答道：

- 李水病了，我代替她做的！是的… 是的… 沒錯！是的，你可以再問部門董事經理！

在打掃老板的房間之前，部門董事經理必須向監管部門提供員工的姓名。按照日程安排，今天輪到李水了。但她突然生病了（必死對她做手段），正明（必死）也沒有錯過展現熱情的機會。他低聲對經理老姑娘讓他今天工作，這樣他周末就可以和女友出去玩（其實女友昨天“甩了”正明)。經理老姑娘點頭同意。不是因為正明分析的聲音中染吐露心聲色，而是因為她覺得他被老板注意到了，所以現在暫時讓他休息一下。他只是和女朋友約會一點時間，有什么問題？

必死等了許久，才聽到監管人員的聲音：

- 好吧。要求檢查指紋，聲音和眼球。

必死把手放在金屬框之間，虛擬屏幕如水般蕩漾。指紋校驗完成，鏡框上的些電子眼將紅光射入他的眼球。檢查完眼睛后，必死說著密碼讓進入房間的。東皇設置密碼，并且每天都會更改。

- “我們喜愛老板，并且總是按照他說的去做。扯淡廢話!”

聲音特徵九龍方言夾雜著發言人獨特的匆忙。語調和發音與電腦數據完全吻合。監管人員再說一遍：

- 更換床單，收臟衣服，清潔浴室。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金屬框架分裂成數十只懸停的蜻蜓機。后面的木門自動打開，必死剛剛一推車進去，木門就關上了。現在是他尋找獄圣文件的時候了。在地下室時，他注意到這是一個帶有棕色封面的文件。這么重要的物體，疤痕頭老家伙一定是藏得很精心。

必死摘下短視眼鏡并戴上另一副擁抱了他的半張臉的眼鏡。多虧了它，他可以看穿一切并發現房間角落里的些秘密攝像頭。不過他已經不在乎那些攝像頭了，不管怎樣，他完成工作后，就立刻溜走了。

他檢查了房間大約兩分鐘，發現了藏在地板下八角形保險箱里的文件。它位于辦公桌腿旁邊的地板瓷磚中。這就是“蜂巢”保險箱系統，因其高安全性和自衛能力而受到上流社會的喜愛。要打開保險箱，必須按照保險箱主人創作的節奏敲磚塊。節奏很難把握，小偷或機器都不能搜索。

必死走了過去，拉出附有吸盤的些金屬線，然后將其裝設在磚塊周圍。連接到手持控制器的一團線。見“正明”行為奇怪，監管人員連忙開口：

- 正明，你在做什么？

必死淡淡一笑，不再用九龍方言，而是用飛天口音說道：

- 地板有點臟，我正在檢查。

必死按下控制按鈕，金屬線電流短路濺起，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房間。有一條深槽包圍磚塊起來，露出地板深處的一個八角形圓柱保險箱。必死將其拉起，并繼續在圓柱形塊周圍連接那些金屬線。監管人員恐慌驚呼道：

- 立即停止！正明，我要求你住手！

警鈴大響，房間里頓時充滿了麻醉氣體，但是必死已經戴著氧氣面罩。他用一根小撬棍撬開了保險箱上的按鈕面板到破碎，按鈕面板后面是一個非常復雜的電子電路。位于內部深處的主電路板板分為四個安全部分：指紋，語音，虹膜和血樣。必死熟練地將螺絲刀插經過導電線，螺絲刀尖端分裂成無數細小的金屬絲，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深入了主電路板。緊接著，藍色的全息屏幕出現，伴隨著自動語音：

- 需要指紋輸入！

必死彎下腰，用強力鉗將部分電路板折斷。 突然，柱身上出現了一個槍口，子彈正對著必死所在的位置射出，墻上布滿了冒煙的彈孔。如果他沒有彎下腰，他的頭骨早就裂開，這就是蜂巢針對小偷的自我保護機制。如果他沒有彎下腰，他的頭骨早就裂開，這就是蜂巢針對小偷的自我保護機制。必死清楚地知道蜂巢的運作機制，因為在過去，這些類保險箱讓他半生不死。

八角形的圓柱體塊已經打開了第一層鋼板圍繞的鋼，現在它看起來更小了。但就在這時，電腦聲音和一連串倒計時數字一起響起：

- 檢測非法入侵。 文件將在三分鐘后銷毀，請重新輸入指紋。

必死用第二把螺絲刀控制微芯片，許些金屬紗線即刻蜿蜒穿過主電路板，激活了第二個安全系統。電腦畢竟還是電腦，它也會做出反應當受到適當的影響，即使是禁止影響。然而，銷毀時間保持不變。

- 需要語音輸入！

土行的間諜家伙向左傾斜，手持鉗子破壞第二個安全系統。八角柱的右側，槍口出現，一排彈孔洞插了墻壁。第二層裝甲鋼繼續打開。銷毀時間還剩兩分鐘。與此同時，走廊里的一堆機械蜻蜓紛紛沖向房間，等待木門打開，數百對翅膀劇烈拍動，攪動了空間。監管人員再次大聲說道：

- 正明，要求你停止，否則我們將采取強硬措施！

門一微微打開，一群機械蜻蜓就從縫隙中沖了進來。它們的身體一分為二，釋放出一陣鋒利的針雨。必死連忙躲到辦公桌后面，針刺入石地板，洞里冒著泡騰的毒液，其濃度足以麻痹殘影。發射一系列針后，蜻蜓探出尖尖的腦袋，朝兩個方向飛去。即使必死長出翅膀，他也無法逃脫。

就在這時，必死坐起來，雙手將兩只合金箍射入了一群蜻蜓之中。箍的中央出現了一團黑色的空間，如同龍卷風般旋轉，金屬箍飛到哪里，就拖著一群蜻蜓飛到哪里。房間里的小物品也被吸進了黑洞，比如圓珠筆和書籍。箍驟然飛落下來，猛然爆炸，一群蜻蜓都炸成碎片了。這就是必死的“秘技”，一種幫助他根據黑洞大小吸收周圍物體的能力。每個黑洞的持續時間從幾秒到幾分鐘不等，具體取決于 必死的施展能力。黑洞影響著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因為他掌控著秘技。

一旦蜻蜓被消滅，保鏢們就會迅速趕到這里。他即刻返回蜂巢保險箱，文件銷毀時間只剩下一分鐘了。他用第三把螺絲刀控制微芯片板，計算機要求檢查眼球。而和上次一樣，必死用鉗子破壞了第三層安全系統，第三層包裹在外面鋼再次打開。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向左傾斜，正好蜂巢的槍筒桁架開火。電腦聲音響起：

- 銷毀文件的時間還剩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