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下]

還有我希望下一場雨…

女孩示范，邁著優雅的步伐向無風靠近，她的雙手仿佛擁有魔力，在空中劃出神奇的線條。周圍的人群都停止了動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小狐不是開玩笑，她會跳舞，而且跳得很好。少女握住紅發家伙的手：

- 來吧，跟我來！慢慢地…

紅發傻瓜跟在，但想不到踩到她的腳。小狐生氣了：

- 哦，很痛！你為什么這么長的一步？

- 因為你的腿短？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無風的臉感覺很熱，背上全是汗。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還有羞恥神經。小狐糾正：

- 沒關系。慢慢來，模仿我反方向的動作即可。聽歌曲的節拍，舞步的落點會與歌曲的節拍重合，記住吧！

兩人繼續跳舞。小狐跳得很好，這也不足為奇，但無風的動作還是別扭。“藝術”盲，從哪里得到感受？他苦笑。但就像繪畫一樣，美的才會叫美；音樂也是如此，它本身好那就是好。無風聚精會神地聽著，感受著熱鬧旋律下的每一個節奏，他的腳步也隨之移動。小狐笑了笑，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愿放開：

- 快取得到了！

無風的雙腿越來越優雅，漸漸追上了小虎的速度。他發現舞蹈和劍術的動作并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以柔韌為基礎。小狐也對他的進步感到驚訝，她笑：

- 看來你有天賦異稟！不開玩笑的！

女孩立刻摟住了他的脖子，她腳步隨著新歌的節奏放慢了速度。其他情侶們也相似他們跳舞，氣氛充滿了猛烈的愛意。這首歌的旋律并不陌生，而是陀魔女人的歌。小狐以前聽過，現在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感覺更清楚。

因為她相似這些熱情洋溢的旋律。

“我不需要你的愛
因我愛你，就夠了
我不需要你的身
因我奉獻這身體，就夠了
我不需要你的心
因我把心臟給你，就夠了
我不需要貞潔
因我奉獻我的貞潔
我不需事實
因我信我耳朵
我眼睛盲目地
但不要帶來事實之光
帶我進黑夜
帶我進童話地區
帶我去永恒的夢”

跳了一會兒，無風突然聽到天空中轟隆隆的雷聲和凜冽的寒風。

- 快下雨了，我們回吧！

- 為什么回的？這一部分最有價值的節日，我們將在雨中跳舞，直到“黎明”到來！

- 跳舞直到早上？誰會跳舞？

- 不是直到早上。你呆在這里，就會知道！

也正如小狐所說的那樣。沒有人回家，全部都留下來等待雨的到來。街頭演奏家退后一步，讓電子音樂樂隊演奏。聲音放大魔法的運用，一波又一波的旋律在廣場上奔騰，引得數千人歡呼雀躍。看臺上方，一名帥氣的歌手大聲喊道：

- 你們準備好整晚都玩得開心了嗎？

大家都喊“有！”。就在這時，大雨傾盆而下。人群開始對稱起舞，廣場上熱鬧非凡，有成千上萬的腳步聲和雨聲。無風和小狐也很快加入了樂趣，他們靠近了，兩雙腿在破碎的水浪中交織在一起。優雅的舞步，起伏的呼吸。音樂切分音，旋律強烈但充滿疼愛。周圍的人都消失了，無風的眼中只剩下了小狐。他知道她很漂亮，但他從來沒有這么長時間，這么近距離地觀賞過她的臉。無風突然想起了過去…

飛天城。也節日。一次怪僻的邂逅。小偷，被偷的人，只是因為一袋錢，就發生了事情。但如果沒有它又如何？

他清楚地知道，小狐的頭發里充滿了溫柔而濃烈的香氣。但他在夢里看到了。夢想從來沒有真實的。

與小狐站得很近，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之間不能更短的距離。她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無風的內心，仿佛在責備他。

那天晚上，在天梵…

… 是否記得？

為什么我要追逐遙遠的夢想？有那些幸福就在我的手中，我為什么不知道呢？

那些都是真正的夢想。

無風動了動嘴唇。但小狐聽不清楚，她以為他在嘀咕著歌詞。舞臺上，歌手渾身濕透，但歌聲比以往更有力量：

“我就像風一樣
而你就是夏日的陽光
你用愛覆蓋了你我
我意識到我正在存在
但后來你離開了
你留下的那些回憶
它們永遠留在我心里
應該怎么辦？
我應該怎么辦才能忘記你？
現在我該怎么辦才能忘記你？
而我許愿下雨
清洗夏日
清洗我們兩個的紀念”

天空中，三個月亮在一條直線上運行。它們立即在半夜創造了一個太陽。光芒如波浪升起的黎明，陽光如潮水般傾瀉在故年城中，吹走了之前的雨水。廣場上回蕩著人們的歡呼聲。但依然有一種留戀的沉默，想要時間停止…

- 我…

無風結結巴巴了。小狐沒有催促，她只等，耐心地等…

只要說一句話，讓夢想成真。

- 我很困。我們可以回來了嗎？

小狐張大了嘴，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么，她按著他的額頭：

- 你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嗎？

但小狐并沒有生氣，神情依然輕松自在。他不知道是悲是喜，以為她是真想帶他出去，而事情更遠…

…仍然是一個不真實的夢想。

無風迅速躲進人群中。小狐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生悶氣道：

- 這么擁擠，你想讓我迷路嗎？

紅發家伙發笑。然后他就愉快地領著她走了。他告訴自己以后要多注意這樣的事情。顯然他對小狐沒有任何感情。只是一點小小的誤認。他的眼里，從過去到現在只有公主。但后來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是一個貪婪的家伙。男人天生就是貪婪的。另一個身影出現，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無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他臉色發燙，嘴里咕噥著剛才的歌，似乎想忘記心中的使困惑。

應該怎么辦…

…我應該怎么辦才能忘記你…

…現在我該怎么辦才能忘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