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下]

神打斗神

此時，小狐剛剛完成火地下。插在地上的兩把劍產生了一道熾熱的深橙色火幕。少女吸了一口氣直到充滿胸，然后抿著嘴，對著簾子吹了一口氣，火焰卷成了一團燃燒的球。身后，殘尸將“日蝕”劍拋向天空，它靜止在空間中央，然后旋轉起來。小狐推開火球，火塊沖過“日蝕”；得益于殘尸的“放大”秘技，它一下子變大了十倍，熱量也急劇增加。火球穿透了水圣的胸。神大吼一聲，整個身體在火地下的力量面前崩解。水能熄滅火，反之，火能蒸發水，盡管是神也無法逃脫這個法則。

水圣的身體充滿了煙霧，他的臉像融化的蠟一樣稀爛。他仍然發出痛苦和狠毒的咆哮聲。他兇惡至極，但除去那猙獰的外殼后，只剩下了千年仇恨后破碎的靈魂。所有人在他恐怖的模樣面前都步履蹣跚了一下，縱然占了上風，也沒有人敢上前。

水圣瘋狂地咆哮，他站了起來，海水從海里升起，填滿了火地下摧毀無數的洞。神一伸手，海水升騰成一個巨大的球體盤旋在所有人的頭頂上，水流順著橋流了下來。水塊的半徑大約有百米，無風組就算想跑也逃不掉。水球沸騰了，淙淙的流水想要吞沒整座偉大橋。公主和小狐已筋疲力盡，只能束手而接受死亡。火蟻抬起頭，嘟噥道：

- 萬世，我這么年輕就死了嗎？我還想結婚呢！

突然，遠處傳來了雒鳥的叫聲。一只雒鳥飛到，展開翅膀，落在公主的肩膀上。人們想知道這只鳥從哪里來，它是否想與他們一起死去？只有水圣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事情。他盯著那只鳥看了很長時間，然后咆哮道：

- 老家伙！

火蟻重復道：

- 那家伙剛剛說的是“老家伙”嗎？那個老家伙是誰？

答案就在雒鳥身上，它的藍眼睛早已變成了黑色。奇怪的是，那是人類的眼睛。仔細一看，無風等人發現鳥的眼睛里帶著老舊的祿續的蒼老眼神。公主高興極了：

- 是祿續的童子老魔法！

公主聽說過童子老的故事。祿續說，童子老是三不死之一。他死后，他的靈魂與雒鳥融合，當危險出現時，用雒鳥的視力來警告部落。以童子老的魔法為基礎，以符咒為魔法傳導物體，祿續可以將自己的靈魂帶入雒鳥并指揮它。飛鳥所看到的，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有了老頭的陪伴，公主組重新燃起了對活的希望。但水圣似乎并不害怕前輩。神一揮手，水球就轟然落下。嘩嘩的流水聲攪動著耳膜，巨大的水泡淹沒了視野，人類在圣神面前終究還是太渺小了。無風等人只能等待祿續的奇跡。但那只雒鳥仍然低著頭，好像… 睡著了。水圣瘋狂笑道：

- 好... 極了！我… 會… 殺死… 一切！

鳥突然扇動翅膀，發出尖銳的嘶嘶聲。無風等人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巨浪，吹走水球。水打破水并在黎明的光線下產生陣雨，站在下面的一群飛天人都被淋濕了。他們發現海浪已經匯聚成了人形 - 一位身材高大的女神，有著一張少女的臉龐，她的身體由洶涌的海浪組成，如瀑布一般，長發隨波濤翻滾。她環顧四周凡人群，又轉頭看向公主肩上的那只雒鳥，語氣調皮道：

- 爺爺，我回來得正是時候，對嗎？

看到新的敵人，水圣喊道：

- Tinh... Lan... Nu (精燐女)！

聽到水圣的尖叫聲，綠珠立即明白了。海浪女神精燐女在三神母中，與羅平地位相同，也是三不死中的一員。精燐女性格貪玩，很少呆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幸運的是，此時精燐女的靈魂正在偉大橋附近漂游，所以祿續及時召喚了她。

精燐女伸長脖子看著水圣，微笑道：

- 啊，水圣？是的，就是我，精燐女！你看看你，連人類語言都不會說！這么想念她嗎？她是山神的人，不是你的？我說對嗎？

聽到“老朋友”的問候，水圣徹底瘋了，惡神的家伙從嘴里吐出了一把恐怖的水大刀。另一邊，精燐女腳下的海浪沸騰，形成雙刀刃。女神轉過頭來了，對飛天人們說道：

- 我會擋住他的路！快跑！

說完，她就沖了上去。水圣沖浪到。水聲嘩嘩，浪濤洶涌，橋在眾神腳下突然變小了。戰斗開始，水圣發作瘋狂，精燐女悠閑自在。刀砍刀，水掃水，神斗神，石落沙震，聲響沖天。水圣猛烈地揮舞著他的刀。精燐女閃身一閃，波刀刃橫斬在他胸，濺起水花。

水圣痛苦地咆哮，一手擠壓了脖子女神，把她摔下，另一只手則將一把大刀刺入女神的身體。女神的身體突然化作許多波浪，向后翻滾，爬到了水圣的背上，然后就顯現出了精燐女原來的樣子。女神將兩把兩把刀深深地刺進了水圣的后背。神瘋狂地掙扎，他的大刀混亂抽打到了偉大橋上，導致橋面搖搖欲墜，仿佛要崩塌一樣。就在這時，雒鳥突然起飛，綠珠大喊：

- 走吧！

他們都飛快地追趕那只雒鳥。鳥翅膀引導他們穿過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的溪流來自水圣身體。小人類的腳步踩在泥濘的水坑上，急促的呼吸聲落入沸騰海浪拍打，水傾瀉而下聲的空間之間。

意識到人群正在逃跑，水圣揮舞刀擋住了去路。精燐女拔出刀，砍掉了他的手。水圣痛苦地嚎叫起來，抓精燐女的頭發，將她拋向空中，先前折斷的手臂伸直，像大炮一樣射出一群蛟龍。千獸，一萬次頭撞。女神的身體千瘡百孔，然后碎成四散的泡沫。

消滅了敵人后，水圣轉身追擊無風隊。他用水恢復了斷臂，同時又召喚出了另一把大刀。他揮刀砍下。遠處，海浪匯聚成精燐女，女神召喚出水弓，射出無數箭矢，刺穿了水圣的后背。神痛到透心肝，雙手下垂，導致刀路誤入歧途。成噸的水流傾瀉而下，將橋砍斷了一半，巖石掉落得到處都是，浩蕩的氣壓差點把無風一行人吹走。他們暈眩一下，然后又爬了起來。火蟻一邊跑一邊咒罵道：

- 該死，老神！你失戀了，就不要對著案板生氣，切魚！

雒鳥帶領大家來到了偉大橋的另一邊。他們的面前是一座懸崖，分為左右兩個方向。按照計劃，他們立即選擇了右側的道路。水圣試圖追趕他們，但他的后背被精燐女的箭波打得千瘡百孔。女神大喊：

- 停下來，水圣，這是沒有用的！

神嘿嘿笑起來，全身沸騰冒泡的水了。他化為一股可怕的洪水，直奔五個小人類而沖上來。精燐女迅速化作一道波浪，沖上去阻止。很快，波浪就追上了洪水。洪水猛然卷起，淹沒了海浪，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聽到水圣的笑聲：

- 都... 死... 吧！

海浪裂成碎片，蔚藍的大海炸開。數千噸的水花飛濺轟然砸在地上相似大地震之力，仿佛震動了整個赤鬼國。沙塵飄散到了洪水泛濫的地步，幾千年來安平的巖石，現在突然脫離原來位置。巨大的氣壓吹來，將人撥彈飛。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拋起的，只知道猛烈的洪水把他們沖到了左邊，而不是右邊。

...

與此同時，在雒越村。祿續的小屋處于宵禁狀態，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包括孩子們。里面只有祿續，貉龍和他的妻子，以及三人面前擺著的香案。三個陶瓷甕里密密層層了香，刺痛眼睛的濃烈煙在寂靜的空間里盤旋。老人盤腿而坐，低著頭，似乎正在熟睡，但實際上他的精神卻十分緊張。片刻后，他醒了過來，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貉龍問道：

- 怎么了，父親？

祿續嚇得渾身發抖：

- 還活著，但是... 但是他們… 掉進了“死地”！不能在那里使用童子老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