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上]

橫山的大戰

距離公主一行人踏上橫山峰還有12小時

祿續在供桌前坐了幾個小時，他的眼睛偶爾移動。老人的周圍，一片片排列成圓圈的護身符浮動著，時不時被帳門吹過的風輕輕晃動。旁邊的母姬耐心地等待著，而貉龍則顯得更加不耐煩。族長注視著祿續的一舉一動，等待符箓落到地上，老人睜開了眼睛，貉龍立即問道：

- 怎么了，父親？是否可以？惡雒鳥會回答嗎？

老人搖搖頭。祿續之所以試圖召喚“惡雒鳥”，因為唯一敢于飛入“死地”的鳥。他希望這能讓無風組安全地脫離死地。但用了一整天的童子老魔法之后，惡雒鳥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雒越族的生活與雒鳥緊密相連。當童子老的靈魂與自然界融為一體，與雒鳥合而為一之后，這種關系就更加緊密了。除了惡雒鳥之外，所有雒鳥都聽了祿續的話。兩千年前，祿續不得不用盡全力鎮壓那頭異獸。惡雒鳥只會聽從他的命令，但并不是那種搖尾巴取悅主人的物種。涇陽王朝代衰落，惡雒鳥也開始陷入漫長的沉睡。橫山峰周圍的整個天空區域儼然就成了它的“巢穴”，任何動物都不敢進入。

祿續低頭想了想，再次嘗試背誦魔法，那些金色的符咒即刻飛到空中旋轉起來。半個時辰過去了，老者的臉色依然不舒服，看起來所有的努力都失敗了。祿續疲倦地嘆了口氣：

- 惡雒鳥沒有回答。難道… 死了？我兩百年沒見過了！也許已經變成了一把白骨！

貉龍搖搖頭：

- 惡雒鳥被賦予永生，除非它被殺死。但誰能殺人呢？除非是血天鐵甲！

三人沉默良久，各自都在尋找一個滿意的答案。母姬仔細想了想，立即開口道：

- 莫非是鬼王？請注意預言：“千秋安息，大海彼岸，一帶橫山，萬代容身”。難道是暗指惡雒鳥？那怪物雖然兇猛，但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它依然與我們保持著深厚的聯系，所以對童子老魔法不可能無動于衷。肯定是有某種比童子老魔法更強大的力量在控制它。

祿續點點頭，認為母姬是對的。貉龍難明白地瞇起眼睛：

- 為什么不是血天鐵甲而是惡雒鳥？

- 血天鐵甲太強太傲，世間沒有任何力量足以主宰他的靈魂。如果鬼王選擇了惡雒鳥，那也不足為奇。一千年前，我與八大護衛一起戰斗時，遇到了許多感染了鬼王之力的怪物。無論如何，這只是一個猜測！萬一鬼王的靈魂能夠穿透血天鐵甲！我實在不敢想象！

- 那么我們應該做什么呢？- 母姬問 - 等待還是幫助他們？

祿續父子倆沉默了。“死地”或者說橫山峰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范圍，唯一的辦法就是親自前往那里幫助公主組。但按照習俗，孤魂月期間，任何樂越人都不允許去橫山。信仰習俗一直是困擾人們的事情，對于雒越人來說，更是嚴峻。貉龍族長有時會厭倦這些模糊的信仰。他說：

- 我想我們必須去一次橫山。

祿續嚴重聲音說：

- 不可能的！我們不能違反規則！難道你不記得嗎，每當我們違反規則，各種災難就會降臨到這個國家！

貉龍笑：

- 這只是巧合，父親！為什么我們歸咎于自然災害因為人們違反規則或法規？再說了，一千多年前，你自己沖進“死地”的時候，不是也違打破規則了嗎？

老人搖搖頭，噴氣聲，似乎不想再提起往事。說到底，祿續仍然是一個典型的有精神迷戀的雒越老人。他活得越久，就越能意識到那些只能用模糊答案來解釋的事情。

正討論著，三人忽然聽到有人說道：

- 尊敬的族長，有一位客人想見您！

聽到這過于恭敬的聲音，貉龍立刻就猜到是阮呂。當族長離開帳篷時，他發現阮呂身后站著兩個陌生的客人：一個是棕色長發扎成馬尾的年輕人，另一個是黝黑的男子，他高大像貉龍一樣。兩人渾身濕漉漉的，像老鼠一樣，像是剛剛在通往村子的河里泡過一樣。年輕人握著族長的手，自我介紹道：

- 你是雒越族的族長嗎？真榮譽！我是綠天，白陽第十皇帝的兒子，綠珠公主的哥哥。這是黑熊... - 綠天指著站在他旁邊的高個子男人 - ... 助理的秘書。

貉龍皺著眉頭看著助理秘書，心想這家伙更像是一只熊。族長沒有理會這個奇怪的細節，而是邀請兩人進去討論。

由于非常擔心女兒，第十先生命令綠天和土行隊長前往雒越族。解釋了一番原因后，綠天請求族長允許他和黑熊登上橫山。貉龍回復:

- 好吧，但我們只有地圖。沒有人能引導你們兩個，你們必須找路！

- 我明白了，先生。- 祿續回答道。

祿續搖搖頭：

- 浪費精力！到橫山至少需要三天時間。就算你們到了，也來不及了！

- 我們會盡快嘗試。- 綠天說 - 此外，我們還有前進的動力。請看一下這個！

說著，他攤開四張四個不同人的照片，貉龍立即拿著查看。那些照片中有一個留著修剪成為斧刃的偉大胡子的老人，一個鉑金發發女孩，一個戴著口罩著性別不明者，還有一個黑發女孩。看著黑發女子，族長驚訝之極，表情似乎想要穿透照片的時空。他把它遞給了祿續。老人大張開嘴，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和貓頭鷹的眼睛一樣大。母姬歪著頭看了過去，一向平靜的臉色猛地變了顏色，問道：

- 你從哪里獲得這張照片？

- 千紀城機場的攝像機記錄下了這一切。四人使用假護照進入赤鬼。名叫萬仇的老頭，世界十大最強劍士之一，是一個特別通緝的人。鉑金發女孩正是琉璃圣使者 - 喪原，一位失蹤多年前的圣使，是世界上唯一懂得使用“玻璃”元素的人。戴著口罩的人是黑鴉，一名通緝犯，一名殘忍的殺手，許多目擊者說他在短短一天之內就殺死了第四區數百人。至于那個黑發女孩，情報告訴我們，她叫邪 - “赤雪”組織的成員，在現實生活中，她以“艷”為名擔任書籍作家。看來… 你們認識這個女孩？

祿續的家庭面面相覷。母姬不可置信地皺起眉頭：

- 一千多年前，一位名叫艷邪的女孩來到了我們的族。她的臉，頭發，眼睛，都和照片上的女孩一模一樣。這世上怎么會有兩個如此相似的人呢？

綠天皺起了眉頭，突然加倍擔心自己的妹妹。很明顯，綠珠面對的是怪物群，而不是人類。

...

此時，在橫山的頭頂上，惡雒鳥已經完全清醒了。它顫抖著抖落了灰塵，然后輕捷地爬到了血天鐵甲雕像周圍。它用紅色的大眼睛盯著下面的小人們，額頭上的兩簇長羽毛不斷地晃動著。

觀察很長時間，它展開翅膀，低下身子，折疊翅膀撐在地上，長喙喘息著，想要攫取這群人。看到惡雒鳥有一艘中型飛船那么大，艷邪群和公主組既猶豫不決又害怕。顯然他們應該聯合起來，而不是打架為了得到野獸。萬仇老家伙大聲說道：

- 先把獸打至骨頭變軟，以后再互相處理吧？快點吧，你們！

說完，他就把“特快列車”舉起來，一路奔向巨鳥。兇獸立刻伸長脖子，長喙啄得快如閃電。但萬仇的速度也同樣快，躲過了這一啄，然后轉身揮刀直朝怪物的脖子砍去。但刀剛接觸到惡雒鳥的堅硬如鋼的羽毛，就彈了出去。“特快列車”沒有斷裂，但沖擊力卻讓萬仇的手臂發麻。鳥轉身，第二次啄，老家伙繼續躲避，導致喙沒擊中，刺破了地面。萬仇大聲喊道：

- 你們還在等什么？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