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勇敢的心 [上]
第77章 [上]
勇敢的心
祿續接受了莫典的話,決定留在莫的村莊。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對祿續都有一定的尊重,但也有一些人仍然對這位老人懷有深深的仇恨。他們相信莫庸的死是他造成的。不知道誰對誰錯,只知道連接莫家族和雒越的繩條極其脆弱。祿續就是那個繩線。有一天,老人不在了,或許莫家族就會消失在赤鬼的版圖上。
莫典將祿續和無風帶到他家。兩位老人聊了一會兒,然后莫典就出海了,說他要下酒的菜。橫山戰斗結束后,紅發家伙趁機向祿圖詢問情況。老人嘆息道:
- 綠珠丫頭一直要求去找你,我很多次在勸說她才同意留下來。
無風高興得目瞪口呆。但這份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紅發家伙的臉色并不高興,也不扁嘴;就像被人用錘子敲頭一樣,然后就變傻了。光是想到綠珠喊他的名字,他像屁股里的一團火一樣劇烈地跳動著。她為眷戀哭泣,他痛苦離開,宛如一個悲慘的愛情故事。如果祿續沒有拍拍無風的臉并將他拉到地上,無風就會在云九上:
- 別再做夢了,還有更多的事情要擔心!
而老人則講述了圍繞白陽第十的墓的故事。目前無法確定魔王的靈魂是來自棺材還是惡雒鳥,但有一點是確定的:白陽第十遇到了危險。棺材被黑色氣體污染,第十也受到影響。無風問道:
- 物是物,人是人,皇帝遠在數萬里之外,怎么可能被感染?
- 一旦墳墓建成并準備好葬禮,活著的人和墳墓就相互聯系了。如果墳墓被損壞或者沒人看管,生者就會受到影響。
墳墓的故事開始于白陽四十歲的時候。按照家族傳統,白陽第十前往雒越并請求貉龍允許將他埋葬在橫山峰上。起初,貉龍不同意,因為橫山是一個神圣的地方,而不是一個埋葬的地方。
遭到拒絕后,白陽第十立即提出交換條件:如果貉龍接受請求,飛天國將為赤鬼提供經濟和軍事支持。白陽第十的用意看似不錯,卻被族長看穿了。根據飛天的說法,赤鬼遲早會受到政治操縱。
然而,當時的赤鬼剛剛逃離戰亂,經濟疲憊,缺乏財力。無數鄰國施加壓力,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永遠的敵人 - 北神國。盡管與赤鬼不再有聯系,但當貉龍看到國家陷入絕境時,仍然不禁感到悲傷。
最終,貉龍將國家利益置于神圣之上,他同意了白陽第十的要求,但有一個條件:飛天只向赤鬼提供十年的經濟支持,不得干涉軍事。九龍特區的形成源于這一協議。祿續曾經強烈反對,但當時他不再有擔任族長的位置,所以他被迫遵循貉龍的意愿。
為了被埋葬在橫山峰,白陽第十經歷了一個儀式。這個儀式將他的命運與墳墓聯系起來。墳墓的狀況影響了他和他的后代,特別是綠天和綠珠。每個月,貉龍族長仍然派人看守白陽第十的墳墓。因為如果墳墓被廢棄了,那么白陽第十肯定也不會安寧。
綠珠當然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就是鬼王。就連祿續也認為這是一個神話。老人說道:
- 鬼王的靈魂只侵入活著的個體。墳墓雖與白陽第十相連,為何非要留在毫無生氣的棺材里?我認為這只是由于惡雒鳥!惡雒鳥一直生活在雒越之地,現在卻離開了,大概是因為被鬼王操縱了。
- 但是那只鳥已經消失了,我們如何驗證呢?- 無風問道。
老人回答說:
- 我認為它飛到了金銀陸地。
童子老的魔法中,有占卦之術。正是憑借這術,祿續才預言惡雒鳥正在飛向金銀陸地。但無風覺得這種算命類似于天氣預報,五勝,五敗。遼闊無比的陸地,到哪里去尋找惡雒鳥?再說了,金銀是出了名的殺戮和暴力,所以紅發家伙一聽,臉色又白又紅。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莫典回來了。老巨人手里提著一堆海鮮和一塊血淋淋的蛟龍肉。莫典親自走進廚房準備食物。石洞里回蕩著切肉炒菜的聲音。
大約半個小時后,宴會上桌了,每道菜都盛在輪子大的那些盤子里,當然少不了酒。莫典的身材很大,嘴巴也很大,所以塞進他嘴里的蛟龍肉就像一大塊肉堵住了無風的喉嚨。
不過,紅發家伙卻非常欣賞莫典的廚藝。從香甜肉質的清蒸魚,金黃的烤章魚片到香噴噴的蛟龍肉,無一不是出自頂級廚師之手掌。莫典還帶來食物給小狐享用。誰能想到像莫典這樣粗獷的巨人卻表現得像個真正的紳士?
但整頓飯,只有無風吃得好。兩位老人吃得很少,只喝了酒,聊了很多。兩人就像第4郡的酒鬼一樣,回憶起往事,一個人笑,另一個人開心地說。酒越多,過去的故事就越多。但當過去的流動撞到赤鬼內戰的時,兩人就停止了。長時間的沉默過去了,空間里除了紅發家伙咀嚼和吞咽但還是盡量保持禮貌的聲音之外什么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祿續離開了,莫典又坐了一會兒,離開了聚會,留下年輕人獨自坐著。無風正要放下筷子,但看到食物還很多,他決心全部“戰斗”。浪費食物可不好!- 他肯定。不過,武風并沒有像天海那樣有無底肚子。吃完烤章魚肉,他背靠在墻上,肚子鼓鼓的,喘著粗氣,雙眼看著那盤蛟龍肉,但力不從心。
無風感覺呼吸輕松了一些,離開了山洞。洞穴沉浸在黑暗中,到處都閃爍著紫藍色的燃燒火把,照亮了起伏的巖石范圍。他順著巖石間的狹窄小路,走出了洞口。微風吹過海浪,在崎嶇的巖石海岸上發出斷斷續續的低語聲。
他抬起頭,想著雒越這片土地。今晚是無風留在這里的最后一晚,不會再有無眼,喪尸或惡雒鳥,但他感到惋惜。雖然這片人多,鬼多的土地很可怕,但它仍然有無數的未解之謎。他需要答案。
正在思考的時候,無風突然看到祿續老人正在劃著一條船出海。紅發家伙叫道:
- 老頭兒,你要去哪兒?
- 只是閑逛喝酒而已!你要去嗎?
無風點頭同意,然后下了船。祿續劃著船繞過橫山的后面,讓船沿著溪流漂流。夜晚的海面平靜,水面平靜如湖。昏暗的月光灑在船上,照耀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老人給了無風一壇酒,叫他喝。紅發家伙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了下來,讓他一臉苦相。但他感覺一股甜甜的余味落在了上顎,他的腦子突然有些混亂。他開口說道:
- 我可以問一件事嗎,老頭?希望你不介意。
- 就問吧!- 祿續微笑著 - 我呼叫你只是因為我想聽聽你問什么。
紅發家伙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說道:
- 你們為什么離開赤鬼?族長曾回答我說,雒越人民心中有一頭猛獸,這是什么意思呢?
祿續苦笑。老者喝著酒,瘦手在水面上揮舞著,仿佛在海底尋找著什么。洶涌的海浪一次次將船推離黑山,船頭分開染著銀月的色的海水,向西漂去。祿續并不急于回答,無風也讓老人獨自對酒傾訴。因為男人只有在喝醉了并且面對其他男人的時候才會說話。
船一直漂流著,直到無風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座高聳的山。山是灰色的,不是大地的灰色,而是無數墓碑營造出來的灰色。多少墓碑,人死那么多。碑石處處擁擠,寸草不生,寸草不生,僅有山腳下的鋸齒狀巖石里長出了幾棵形狀兇猛的干樹。
山周圍的洋流突然變得比夜晚還要黑暗。風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夾雜著不明來源的聲音。無風毛骨悚然。墓碑太多了,他數不過來。刻名的墳墓很少,無名的墳墓很多。紅發家伙咽了咽口水,低聲說道:
- 什么地方?
- 赤鬼的戰場英雄的埋葬地。如果你繼續順著這條溪流走,你還會看到幾十座這樣的山。
- 英雄… 有那么多嗎?
祿續搖搖頭,苦笑道:
- 正確的。一個英雄眾多的民族是一個不幸的民族。我的赤鬼國,我的雒越族,真是太不幸了。
無風托著下巴,聚精會神地聽著。濃酒,身體飄飄然,也是老人傾訴的時候:
- 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三千多年,從未見過戰火在這片土地上停止過。那些與外國侵略者的戰斗,那些對南方的征服,從未停止過流血。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這片土地上會發生如此多的戰爭?但更奇怪的是,每次戰爭結束后,盡管有時會遇到比我們強很多倍的對手,但赤鬼仍然存在。看來… 這就是命運。我放棄皇位,離開赤鬼國,去尋找答案。
老人停下來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繼續道:
- 我走遍了世界各地,去過許多不同的國家,目睹了無數的戰爭。我意識到,非機械化時代的國家大多已經消失。你知道冰土陸地的冰墓地嗎?如此強大的帝國曾經存在過,統治了半個世界,但隨后也消亡了。然而,雒越部落仍然存在。
- 活著,存在不是很好嗎?
祿續苦笑:
- 不,絕對不是。如果我真的有改變時間的力量,我就會回到過去,讓雒越族隨沙塵而消失。
- 你為什么這么想?- 紅發家伙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