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專題研討會后不久，TRTEPC2273正式提請國際虛擬空間研究院的合作，研制一種虛擬空間穿梭器。

    在虛擬空間穿梭器設計論證會上，研究院的首席工程師O.歐向達布優(yōu)他們介紹道：“按照設計，這種穿梭器，啟動后將快速通過反轉時光隧道進入超光速狀態(tài)。實際上，穿梭器的運動可以分解為‘虛進’和‘實進’，‘虛進’的速度可以大于光速，甚至是光速的若干倍，但‘實進’速度仍為常速。”

    B.畢問道：“所謂‘虛進’是指的什么意思呢？是指的在某種狀態(tài)下行駛的速度可以超過光速嗎？”

    O.歐笑了一笑說：“也可以這樣說，不過那是在虛擬空間，我可以形象一點說，就是當這種穿梭機可以被用來作為虛擬空間的承載工具，這時無論采用什么方法都不能確定其準確位置，好像想象中一個超過光速運行的物體的位置無法確定一樣。但在現(xiàn)實空間中的速度只能是常速，也就是所謂實進速度。”

    B.畢自嘲地笑了一笑，說：“開始我誤解為：既然有這樣超過光速的運載設備，華黎的實物電磁發(fā)射和接收系統(tǒng)也就沒有意義了。”

    O.歐詼諧說道：“果真那樣，你們很快就出發(fā)去ε.依浦西龍星系吧。”

    達布優(yōu)認真地聽著O.歐的介紹，這時他問道：“請問O.歐工程師，這種穿梭器可以飛行介質是什么？”

    O.歐答道：“‘實進’可以在氣體和液體中飛行，‘虛進’不論介質，因為前面講了，‘虛進’本身不是常規(guī)的運行，但在現(xiàn)實空間中，可以以‘虛進’模式做常規(guī)飛行，這時就是‘隱形’飛行模式，是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探測的，它的前進飛行速度可以遠遠超過一般的宇宙飛船。”

    達布優(yōu)很興奮地朝O.歐點了點頭，說：“太好了，謝謝！”

    O.歐說：“不要客氣，不要忘記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等一會兒，我們先去看看實物模型，以及電腦模擬演示。”

    一個月之后，達布優(yōu)接到工廠的通知，新的穿梭器已經(jīng)安裝調試完畢，并且進行了機電性能方面的自動駕駛試飛，正式進入載人試飛階段。達布優(yōu)和畢一早就趕到了工廠，他們來到了停放穿梭器的調試車間。這是一個大型的車間，車間里放著各種智能化的機械設備，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W.達布優(yōu)和B.畢來到了新生產(chǎn)的穿梭器旁邊。新型穿梭器的外形非常古怪，看上去像一個很大的海星，向四周突出的幾個“角”形狀各異，有的呈流線型，有的卻像一個半球，達布優(yōu)和畢詳細地觀察穿梭器，了解穿梭器的各種性能。一位三十多歲的工程師向他們介紹道：“這種穿梭器的‘實進’速度，最快可以達到每秒三十公里，而‘虛進’速度可以達到二倍光速。”

    他指著一個旋鈕說：“用這個旋鈕設定‘虛進’速度，根據(jù)需要可以設定在一倍到二倍光速之間任何值。啟動后，它會自動達到設定的‘虛進’速度，然后只要控制方向和‘實進’速度就可以了。當然，也可以設定目標和時間或路線，實行自動駕駛。”

    達布優(yōu)朝他點點頭，說道：“謝謝你。O.歐工程師怎么沒有來？”

    工程師說：“他已經(jīng)在試飛場等候你們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吧？”

    說完之后，操縱手中的遙控器，新的穿梭器被大型機械車自動運送到試飛場，達布優(yōu)他們也乘車來到試飛場。這時，O.歐一邊搓著手，一邊向他們走了過來。空氣像凝結一樣，沒有一點點風，試飛場的氣溫為—20℃。可能是在外面時間太長，O.歐的臉被凍得發(fā)紅，眉毛上結上白白的一層霜。他們握握手，O.歐介紹說：“達布優(yōu)先生，試飛場一切都準備好了，試飛員是一位非常有經(jīng)驗的飛行器駕駛員，具有十多年的各類飛行器、穿梭器的駕駛經(jīng)歷。在這次載人試飛之前，工廠已經(jīng)利用穿梭器的自動駕駛功能進行自動駕駛試飛，所以機電性能不會有問題。盡管如此，我們與廠方對此次載人試飛還是非常重視，被邀請前來參加試飛的除了很多科技界的專家之外，還有部分政界的要員。”

    達布優(yōu)說：“太好了，你們辛苦！”

    O.歐伸手引導達布優(yōu)他們走進總控室。總控室里坐著很多人，有的人達布優(yōu)認識，大多他都不曾見過。大家都把目光專注在屏幕上，從屏幕上可以看到所有飛行細節(jié)以及各類數(shù)據(jù)。

    O.歐向大家介紹說：“各位，根據(jù)設定的試飛項目，本次作為最終試飛，要進行各種‘虛進’和‘實進’速度的組合飛行、模式變換飛行、形狀變換飛行、常規(guī)飛行以及太空飛行等。除此之外，還要進行隱形飛行試驗，并啟動全球多個雷達站及太空監(jiān)測站，對穿梭器的隱形功能進行評判。按照設計要求，穿梭器進入‘隱形’模式之后，所有探測雷達是都不能夠發(fā)現(xiàn)穿梭器，所以為了保障其他航天器以及飛機的安全，此次試飛計劃知會了全球的所有航空公司和有關空間飛行器部門。飛行時間持續(xù)五個小時，穿梭器飛行總路程大約四十萬公里。”

    這時，墻上的蜂鳴器發(fā)出三聲短促的響聲。O.歐說：“試飛馬上開始，試飛過程，最令人擔心的是外星人的干擾，盡管按照設計要求，穿梭器在隱形模式下，外星人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的，但常規(guī)飛行時，還是可能引起他們的注意，所以在常規(guī)飛行時，為了避免引起外星人的警覺，必須保持全球各類飛行器飛行‘正常狀態(tài)’的假象。”

    下午，整個試飛過程總算完成了，試飛結果令人非常滿意，所有參加試飛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有了這種飛行器，將給達布優(yōu)他們的工作帶來極大的方便。穿梭器通過載人試飛綜合檢驗后，宣布可以投入批量試產(chǎn)，不過造價非常昂貴！因為這種穿梭器，所用的大多都是納米材料以及太空材料。其實，所謂“批量生產(chǎn)”也只是生產(chǎn)三架。

    當虛擬空間穿梭器技術及性能得到多方檢驗后，TRTEPC2273總部馬上做出決定：探測大西洋深處“φ.怪種”遺留的基地！這天，達布優(yōu)和畢乘坐“虛空間穿梭機”高速飛行，他們正是根據(jù)TRTEPC2273總部的安排，到大西洋海底探索“φ.怪種”的基地。“虛擬空間穿梭器”順利地穿越了“φ.怪種”所設的“以太網(wǎng)”，很快到達大西洋，找到目標的范圍之后，他們穿越海水向大海深處進發(fā)。根據(jù)已經(jīng)探索的信息，結合海下的物種信息圖，很快捕捉到不屬于地球上物種的信息——“φ.怪種”的海下基地。

    他們利用“虛空間穿梭機”的穿透實物功能順利進入基地，基地也是一個球體，形狀和在火星上發(fā)現(xiàn)的基地完全相同。但基地內(nèi)部的所有有價值的儀器都沒有了，留下許多擺放儀器的工作臺、架等。

    他們利用“綜合殘留信息處理儀”詳細地搜索廢棄基地的各個角落，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異常的物體，但是很快從周圍物體上搜集到的殘留信息中，找到了從ε.依浦西龍星系“占領地球行動”指揮中心的蛛絲馬跡。從這個命令中，他們大概確定了“φ.怪種”的真實意圖及計劃。

    原來，自然界所有事物一旦發(fā)生之后，就必然留下一些信息，比如氣味、溫度、聲音、顏色等，在周圍的物體上就會殘留各種微弱的信息，所謂“綜合殘留信息處理儀”，就是能夠將這些信息提取下來，加以放大和分析，還原原來的“場景”。

    這次對“φ.怪種”基地的實地探測，盡管達布優(yōu)他們細致入微，沒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也是自TRTEPC成立以來，對“φ.怪種”最近距離的實地探測，但從探測結果初步判斷，除了只能證實他們對“φ.怪種”已經(jīng)掌握的情況之外，并沒有更多價值的信息。

    從廢棄基地回到總部之后，達布優(yōu)一直心事重重、坐臥不寧。這天，他獨自來到海邊，站在一塊巨石上，看著波浪翻滾的海面，海風迎面吹來，將風衣吹得咧咧聲響，他一個趔趄，差一點從石頭上滑了下來。他立即彎腰穩(wěn)住身體，這時一只手抓住他的風衣，他回頭一看，原來是華黎，忙問道：“是你啊，嚇了我一跳。你怎么來了？什么時候來的？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華黎笑著說：“那是因為你太專注了。在想什么呢？”

    達布優(yōu)拉著華黎的手，答道：“你小心一點，風有點大。其實我什么也沒有想，就是想到海邊來吹吹海風。”

    華黎說：“你最近一直心事重重，你當我看不出來！”

    達布優(yōu)答道：“你問我剛才在想什么的嘛，剛才確實沒有想任何問題。”

    華黎轉過身，面對著達布優(yōu)，右手拉起他的左手，眼睛看著他，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說道：“達布優(yōu)，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彼此非常了解、信任，你說對嗎？”

    達布優(yōu)看著她，點了點頭。

    華黎接著說：“自從你們探測‘φ.怪種’的大西洋海底廢棄基地回來后，我發(fā)現(xiàn)你一直悶悶不樂，這次探測失敗了嗎？”

    達布優(yōu)說：“談不上失敗，但我百思不得其解，要說我和B.畢在探測中應該是非常仔細了，結果除了證實我們已經(jīng)掌握的‘φ.怪種’要奪取地球的目的之外，我們最希望知道的有關‘φ.怪種’的形態(tài)等其它信息，還是沒有任何突破。我總有一種預感――如果能夠在基地找到‘φ.怪種’留下的物件，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物件，就有可能根據(jù)物件上殘留的信息，發(fā)現(xiàn)更多的‘φ.怪種’的信息，然而，他們沒有留下任何能夠使我們工作有一絲一毫進展的信息。”

    華黎說：“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過分沮喪，你想他們絕不是普通的外星人，他們掌握的科技遠遠高于我們，一兩次探測和交鋒，就能達到目的，是不是有一點操之過急？”

    達布優(yōu)釋然一笑，說道：“你的提醒真讓我恍然大悟！說來很奇怪，這些天我好像鉆進了一條死胡同，越是往里面鉆，就越是無解。其實正像你所說的，沒有可能一次成功的嘛，哪有那么順利的事情啊。所以有時身邊的確要有人提醒，就像一個人夢魘的時候，如果沒有人大喝一聲，就始終轉不出來。”

    華黎說：“你覺得你們檢查得非常仔細，人其實經(jīng)常會百密而一疏。”

    達布優(yōu)突然狠狠地在自己腿上打了一拳頭，接著雙臂緊緊地抱住華黎。華黎掙脫著說：“你發(fā)瘋了，這么緊地抱著我，我喘不過氣啦！”

    達布優(yōu)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放開華黎，連聲說：“對不起，華黎，我太高興了。你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應該再來一次，因為上次肯定會有疏忽之處，這次我要使用更先進的探測設備！”說完，拉起華黎就匆匆往回走。

    由于擔心第一次對“φ.怪種”大西洋基地的考察，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甚至將會采取措施阻止達布優(yōu)他們的再次探測，作為預防，也為了再次探測能夠更加細致、時間更加充足，所以，第二次探測行動由Q.尅吾將軍事先部署防范措施。他在大西洋周邊部署了強大的電磁干擾武器以及密集的探測點，確保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至少可以保證探測人員的安全。

    在微弱星光照射的夜空，一架“虛空間穿梭機”急速地向大西洋飛去。穿梭機內(nèi)，達布優(yōu)和B.畢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前方。為了迷惑“φ.怪種”，他們要圍繞地球飛行了一圈后，才伺機進入目的地。在空中飛行時，快速從飛行器下方掠過的海面一會兒波濤洶涌、巨浪翻滾，一會兒又映出粼粼波光，顯示出海面平靜……轉眼光線漸強，很快穿梭機進入白晝區(qū)域……當他們穿過海水，到達目的地時，發(fā)現(xiàn)“φ.怪種”的廢棄基地已經(jīng)不存在了，海底原來停放的“大圓球體”不翼而飛，幾乎一點痕跡沒有留下！

    達布優(yōu)說道：“趕快啟動殘留信息分析儀，看看能否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

    畢啟動儀器，在屏幕上不斷地搜索。突然，畢在達布優(yōu)耳邊輕輕地說道：“達布優(yōu)，快看，那邊有一個不屬于地球的物體！”

    達布優(yōu)說：“趕快采集，分析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殘留信息！”

    畢隨即啟動了穿梭機外的機器手，將那個物體拿了過來。他們又仔細的在附近海域中進行搜索，除了那個紐扣大小的物體之外，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任何可疑的線索，連附近礁石等物體上的殘留信息也無影無蹤。看來這些殘留信息是被徹底的消除過。

    達布優(yōu)他們只得返回。

    這次探索使他們大為震驚，伊迪聽完達布優(yōu)的匯報之后，非常驚訝地說：“這么大的廢棄基地，不知不覺地被處理掉了。要知道，自從發(fā)現(xiàn)了這個基地，就沒有停止過對它的監(jiān)視。然而，‘φ.怪種’能夠在我們嚴密地監(jiān)視之下，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將如此大的物體從30000米的海洋深處弄走，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要多么先進的科技手段！另外，這也說明‘φ.怪種’對我們的行動也是了如指掌！現(xiàn)在‘φ.怪種’在暗處，至少他們的科技可以使得他們能夠逃脫地球人類的一切監(jiān)視，而我們TRTEPC2273的活動都在明處，再加上‘φ.怪種’的科技水平有可能遠遠超過地球人類，這一場斗智斗勇的較量就變得非常撲朔迷離了。”

    達布優(yōu)說：“教授，我們認為那是一個廢棄的基地，其實可能它們一直在使用，根本就不存在廢棄的事情。”

    伊迪點點頭，說：“看來我們根本就不能用常規(guī)的思維來判斷它們的行為。好吧，你們接著介紹所發(fā)現(xiàn)的情況吧。”

    達布優(yōu)向伊迪匯報了情況之后，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了，但是他們一點睡意都沒有。趕快回到實驗室，開始對從大西洋深處帶回的物體進行分析。這時，華黎打電話給達布優(yōu)：“達布優(yōu)，今天的工作很累吧，是不是要早點休息？”

    這是他們工作中養(yǎng)成的習慣。不會在電話中談論工作的事，所以華黎只是表示關心，只字不提有可能泄漏工作內(nèi)容或行蹤的話題。達布優(yōu)說：“謝謝你，華黎！不過我還有些事情要馬上處理，雖然非常累，但也不能休息。結束后我給你電話吧。噢，不，結束后會很遲了，明天再和你聯(lián)系，晚安！”

    華黎也道了一聲“晚安”，就結束了通話。

    達布優(yōu)剛剛放下電話，畢突然興奮地大叫：“根據(jù)這個物體上殘留信息的分析，表明‘φ.怪種’已經(jīng)將基地移到土星上！”

    達布優(yōu)看了看畢的分析結果，也突然來了精神，幽默地說道：“看來，我們又要進行一次長途旅行了！看看還有什么其它信息！”

    畢仍然在繼續(xù)對從海底帶回來的物體進行分析，達布優(yōu)在旁邊沉思著，并目不轉睛地看著畢的操作。沉默了大約五分鐘，他自言自語地說：“這么大的基地，從海底30000多米深處，不留任何痕跡地移走，我們的監(jiān)視系統(tǒng)居然絲毫沒有反應，他們掌握的技術太高深莫測了。唉，為什么‘φ.怪種’會將這個可能保留他們重要信息的物件遺留在現(xiàn)場，看來好像并不是疏忽，倒有些像是有意這樣做！是誰干的？為什么這么干？難道會另有他人在搗鬼或者是‘φ.怪種’另有其它目的？”

    畢聽了達布優(yōu)的分析后，也覺得非常可疑，但他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是繼續(xù)他的分析。當畢用高強度的X射線對那個物體進行透射后，確定那個物體應該是個集成電路或者一個電腦芯片之類的東西，但周圍沒有任何與外部連接之處。達布優(yōu)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我們必須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個情況！”

    隨即，達布優(yōu)和畢將他們的發(fā)現(xiàn)以及想法向伊迪做了匯報，伊迪決定召開一個專題研討會，集思廣益，聽聽大家的意見。他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和達布優(yōu)在商量道：“根據(jù)目前的線索，無法從技術上得到任何可以解釋你所提出的疑問，如果將問題擺在大家面前，讓大家充分討論，充分想象，相互啟發(fā)，也許可能得到一些有價值解釋，畢竟參加會議的都是世界上知名的科學家，都是智慧超常的人士”

    達布優(yōu)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地聽完。但是，在研討會上，達布優(yōu)向大家匯報了前面的情況之后，十多分鐘之內(nèi)，沒有一個人提出任何意見，會場靜悄悄的，伊迪打破沉默說道：“今天完全是一個務虛會議。達布優(yōu)他們對‘φ.怪種’大西洋廢棄基地兩次探索，在時間間隔上，不到七十二個小時。但是‘φ.怪種’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將如此之大的廢棄基地全部遷走――當然我們現(xiàn)在只能假定他們是遷走，也可能他們采取其它我們尚且不知的方法――并且是在我們嚴密監(jiān)視下將這樣巨大的基地搬走。從他們做事的效率以及手段上來看，在現(xiàn)場留下這個能夠讓我們探測到他們行蹤的物體，似乎不是疏忽大意，倒像是有意留下這個物體！”

    他說著用手指了指通過閉路電視傳來圖像。停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我猜想，這個物體是不是‘φ.怪種’有意留下的釣餌？”

    這時，地球生命學家A.艾爾說道：“有可能他們想通過這個物體將我們的注意力放到土星上，從而達到減緩我們TRTEPC2273行動的目的。因為我們對土星的探索還是處于初級階段，按照目前的技術，雖然可以派人登上土星，但要在土星上搜索一個尚且不知的目標，還是很難實現(xiàn)的！”

    地球仿生學專家戚文樂教授接著說道：“也可能‘φ.怪種’根本沒有將他們的基地遷到土星，他們還是隱藏在地球上。所以我建議，不要理會他們，防止我們的行動受到他們的干擾！”

    達布優(yōu)接著分析道：“但是，我們找不到他們，就無法取得地球原始密碼！從我們上次在電腦中所收到的那一個查不出來源的提示來看，似乎有人在暗中協(xié)助我們。我們不妨這樣的設想一下，和我們地球人類一樣，他們對同一件事情，也有可能存在不同的意見，就是說對占據(jù)地球這件事，他們也會有分歧，甚至有斗爭。如果那樣，會不會是他們中的某個成員因為反對這個行動，而暗中協(xié)助我們呢！”

    華黎聽了達布優(yōu)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也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也贊成這個分析，在我們沒有揭開真正謎底之前，對各種可能都要重視。我建議：第一，加快我們現(xiàn)在的各項研究；第二，在全球加大對‘φ.怪種’活動的搜索；第三，準備對土星的實際探測。”

    伊迪教授接著說：“我認為華黎博士的建議可行，在我們目前的情況下，也只能如此。”

    雖然這次研討會沒有得到實質性的結論，但會議確定華黎所提出的建議，穩(wěn)定了大家的情緒，對下一階段的工作還是有很好的指導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