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滄王終被捕
作者:
季武長空 更新:2025-06-08 18:47 字數:2029
慕容云不斷想要平息自己內心的憤懣,今日本是一場與自己的妃子們、兒子們、大臣們一起慶賀的盛典,但是現在看來,恐不能遂了自己的心愿了。
一側的蘇禮看到慕容云想要說什么,于是湊了上去,輕聲問道,“陛下,這女子所說無憑無據,不可輕信啊!
“呵呵,蘇禮,你真的以為她會是空穴來風嗎?”慕容云死死盯著對面的蘇禮。
“恩?陛下,這……可是……”蘇禮欲言又止,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慕容云搖了搖頭,面色陰沉到了極點,看向下面的憐月,開口說道,“你叫憐月?你說蘭妃是慶王舊人,還是慶王安插到朕身邊的眼線,你以為你是誰?如此血口噴當朝皇妃,你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足夠!
即便是慕容云如此恫嚇,憐月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接著說,“陛下,臣女前來自然是帶了證據的,還請陛下過目!
憐月手拿出一份以錦布包裹的東西,雙手舉過頭頂,面呈慕容云。
蘇禮將憐月所呈的東西轉交到慕容云的手中,慕容云緩緩打開,雙眼陡然放大,面部不住的顫抖,雙手都是震顫不已,險些沒有支撐柱倒了下去。
“陛下!碧K禮急忙扶住有些虛脫的慕容云。
“父皇息怒!睅孜换首右蚕胍锨叭シ鲎∧饺菰,都被慕容云大手一揮給制止了。
“蘇禮,傳旨,讓秦旭收押這個女子,另外,控制蘭妃,讓其不得出沐清殿一步,還有,讓秦旭將滄王先軟禁起來吧。”慕容云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低聲向一側的蘇禮吩咐道。
慕容云身形一晃一晃的朝著后宮走去,蘇禮宣了一聲秦旭,急忙跟上去服侍狀態極差的慕容云去了。
鳳青殿的諸位面面相覷,眼看著禁軍帶走了這前來鬧事的女子,還有滄王慕容裕,還有蘭妃也被請回后宮,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個女子從何處冒出來的?”云嵐皇后從鳳青殿一回到云夢殿,便是大發雷霆,這次的七夕大典可謂是讓她顏面盡失,在皇帝、百官面前是鳳儀不保啊。
下面的侍女們都是唯唯諾諾,不知所措,沒人敢說什么。
“娘娘切莫生氣!边@時候一個身著藍色衣服的女子走進殿內,安慰憤怒無比的云嵐皇后。
這進來的藍色女子正是云嵐從母家一起進宮的貼身侍女雨鈴,她不僅僅是云嵐的貼身侍女,更是云嵐在宮里能夠信任的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
“雨鈴,查到那個女子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嗎?”云嵐見到雨鈴來了,雖仍是憤怒,但緩和了不少的。
“娘娘,那女子是一月前進的薊州城,是英王慕容恪的貼身侍衛谷焱帶回來的,想來這大典上的手段定是那谷皇貴妃所為,其意并不是讓娘娘難堪,而是想要扳掉太子殿下在軍中的得力助手滄王殿下!庇赈弻⒋蛱降南⑾蛟茘狗A告道。
“什么?他們想要扳掉慕容裕?”云嵐大吃一驚,原本她只是以為這是針對蘭妃的一場攻訐,而后也讓自己這個皇后在大典上丟盡顏面,現如今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是的,娘娘。娘娘還記得前段時間,有人在朝堂上攻訐滄王殿下,陛下命令大理寺前往滄州調查的事情吧,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人故意在針對太子殿下和滄王殿下了!庇赈彿治龅馈
“哼,好一個谷明玉,算盤都打到本宮的頭上了,還有那個慕容恪,竟然謀算到太子的頭上,真以為本宮這么多年是泥捏的不成。”
谷明玉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陡然變得十分陰沉,惡狠狠的咒罵道。
“雨鈴,你去通知太子,讓他到本宮這兒來一趟,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任由谷明玉和她的兒子為所欲為!
雨鈴領命即退,急急去東宮通稟太子慕容寶了。
……
滄王慕容裕從七夕大典出來,就被禁軍給控制住了,禁軍大統領秦旭親自押送慕容裕前往宮外一處叫做思過閣的宮殿。
思過閣,是北燕先帝在位的時候建立的,原意是關押一些皇室當中犯過錯誤的皇胄,當年慶王與慕容云奪嫡失敗以后,就被關押過這里。
慕容裕一腳踏進思過閣的大門,滿目瘡痍,這里很久沒有人住過,所以一直也沒有人打掃,雜草叢生,花木凋零。
“滄王殿下,這些時日就先委屈您住在此處了,飯食會有人每日送過來,我已經安排人打掃出一間房間供殿下居住了!痹谒歼^閣門前,大統領秦旭十分尊敬的向走進思過閣的慕容裕說道。
慕容裕點點頭,拱手道,“在下多謝秦統領了。”
“殿下客氣了,既然殿下到了,末將就回去復命了!鼻匦駴_慕容裕點點頭,隨后吩咐左右關門,直接離開此地回 宮里復職去了。
“轟隆”思過閣兩扇大門緩緩閉合,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響聲,揚起絲絲的灰塵,飄撒在空氣當中。
慕容裕就這么佇立在庭院之中,久久的不曾說話。
“唉,都說皇室無情,伴君如伴虎,可笑我還以為我是父皇的兒子,多少會得到父皇的一些愛憐,可惜啊,別人一句話,父皇就信了,真是可笑啊,可笑啊……”
“父皇啊,我真的好想當著你的面問一問,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了?既然你不待見我,為什么當時要生下我呢?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慕容裕心中如同被上千把刀子攪碎了心臟一般,痛入骨髓,但吹在庭院里的風真的有些冷,又讓慕容裕變得十分麻木,絲毫感不到心中那錐心之痛。
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在外隨軍那么多年,與宮里的母親一年只能見一次,付出了這么多,最后只因一個陌生的女子,一段自己自說的話語,一段陳年往事,就被如此對待,此一刻,慕容裕的心涼到了極致,比這思過閣里的寒風都要刺骨,都要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