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季臉上盡是陰霾，心中自是焦急萬分，聲音略微拔高，“你怎么電話不接？”

    錢朵朵：“我在開車。”

    本來錢朵朵想發飆，這人腦子里想什么呢，忽然間就冒出來，可看見他這副模樣，頓時心就軟了，沒由來的劃過一絲喜悅。

    兩個人到了附近的咖啡店坐下，錢朵朵點了一杯橙汁，夏寒季想點一杯曼特寧，錢朵朵卻說了一句：“你晚上都不睡覺的嗎？”

    他轉念一想，換成了雪梨汁。

    咖啡店燈光昏暗，駐唱已離場，樂器顯得孤零零，剩下的是音響里播出的一首天空之城，錢朵朵本想問一句你到底來干嘛，想想又感覺到問了又怎樣，索性灌了一口果汁。

    夏寒季看了她一眼，“你晚上去做什么了？怎么這么遲。”

    錢朵朵覺得好笑，卻如實回答，“去看顧向影了。”

    夏寒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么去看她了？”

    錢朵朵：“為什么我不能看她？”

    夏寒季：“沒什么，隨你。”

    錢朵朵點頭：“恩，我知道。”

    兩個人從咖啡館出來已是深夜，夏寒季送錢朵朵到樓梯口，接了一個電話，面色瞬間凝重不少，語氣越發不屑，眼中充滿了憤怒。

    錢朵朵很少見到他是這樣的，懷疑地問了一句：“你媽找你了？”

    夏寒季說了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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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家的事情有些復雜，錢朵朵一直不知道他的親生爸爸是誰，卻聽聞他媽是個作風不檢點的女人，有過兩段感情史，第一段據說是跟一個比自己小3歲的男人，第二段則是給一個老男人當**，至今還是如此，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遭人唾棄，夏寒季很小的時候就跟外婆長大，所以對生母充滿了埋怨，但一直未表露出來，唯有不斷地追問，才會探出一些究竟。

    “什么事？可以跟我講講嗎？”

    夏寒季忍不住搖頭，“不用了，你回去睡覺吧。”

    噢。性格果然沒變。一點都不討喜。

    他扭頭準備離開，忽然望了她一眼，“小果一直很擔心你，才會給我發短信。”

    “恩。”錢朵朵點頭。

    夏寒季：“還有……”

    錢朵朵耐著性子聽下去，沒想到他卻笑了：“也沒什么，下次記得接電話。”

    ……

    “我不接又會怎樣。”

    夏寒季：“也不怎樣。”

    錢朵朵上樓的時候，接到了錢母的電話，她已抵達國外機場了，跟她報個平安，順道說了一句：“那個女人回來了。”

    錢朵朵沒反應回來，“哪個？”

    “夏寒季的媽……”

    呃……

    “你怎么知道的？”

    “他媽的**不就是你爸的朋友嘛！你可別忘了，當年我為你這事操碎心了。”錢母嘆了一口氣，又來一句，“我也是剛才知道，原來盧厚寧是夏寒季的表弟，你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

    “這又是誰說的？”

    “你爸。”

    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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