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是叫藥還是茶，是裝在藥壺里還是裝在葫蘆里，味道都沒有變，一樣是苦的。”

    葉素馨禁不住潑了一盆冷水。

    柳月夕胸有成竹，“是的，素馨說的沒有錯，所以，我們要減輕病人喝涼茶的不適，我記得小的時候，我娘每每在我喝完藥之后，總會給我一杯蜜水。不過，我們沒有必要這么做，我覺得，我們可以準備一些陳皮、話梅等蜜餞，給有需要的病人吃。蜜餞價格并不高，不會增加涼茶的成本。”

    小五嘆服，“師娘，你太聰明了,這主意，真的很好。”

    如果說海帶綠豆糖水體現了一個居家女人的賢惠，那么，香囊展示了一個女人的堅韌和勤勞。而這涼茶和蜜餞，不能不讓人嘆服一個女人的智慧和細膩。

    顏西樓心里禁不住嘆息，為什么義父，不能和這樣一個聰慧、善解人意的女人相攜到老，而這樣的一個女人，竟不能獲得終生的幸福。

    顏西樓發現，自己的心，居然在這最讓他興奮的時候苦澀起來。

    葉素馨的臉色更加陰暗。

    柳月夕一驚，女孩子的心思，她也曾有過。

    “素馨，我明日就回安和村去了，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你師哥師弟。”

    “義母……你要回去？”顏西樓一驚，“你和師弟回去，我們……都不放心。”

    柳月夕一笑，“我一個寡婦，不好拋頭露臉，回去安和村，安安靜靜地度日，教導好的我的孩子…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說著，柳月夕禁不住哽咽，她怕，如果呆在普濟堂，會給普濟堂帶來麻煩，就像幾年前一樣。

    她也怕長期呆在顏西樓的身邊，她怕自己不能管住自己的情感，徒增無謂的煩惱。

    葉素馨急了，“師娘，你答應我的事情……”

    柳月夕拍拍葉素馨的手，“你放心，我會記在心上的。”

    面對顏西樓和小五的疑惑，柳月夕只是苦澀地笑，“歇著去吧，素馨，明日開始，你要忙的事情太多。”

    看著柳月夕和葉素馨的背影，顏西樓一陣失神。

    小五碰了碰顏西樓，“師哥，你是舍不得師娘回安和村去？我也舍不得，師娘的飯菜做得多好吃啊。”

    顏西樓一驚，醒了醒神，澀聲說：“不，師娘，回去也好！”

    “小五，你歇著吧 ，我出去走走！”顏西樓突然心里煩悶不安，打發了小五，獨自一人走出了普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