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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也不至于。”高梁像頗為那遺憾不已。“只是在惺惺相惜。相互慰藉著孤獨與落寂！”

    “那你就憑這，怎么知道你那是失去了？你怎么道那女孩心中有你？那豈不是在一廂情愿！”女經理像從中看出了她所意料得到的結局。

    “那是，最后也只是在玄機暗藏，只在暗自懷春于未言的期待中，暗渡陳倉、放浪而已！”高梁也坦蕩地承當，但語鋒一轉，從另外的角度反詰：“但你又是不那條魚，怎地知道那魚的心思？”

    ……高梁這話倒也將女經理的嘴給堵上了！

    “男人女人不都同是動物。動物的天性與本能，正當春情期，動物的天性與本能同樣存在于男人女人身上。借問一句不該問的：你就不想過男人？她不會是個獨身主義者吧？女人的心思……不好揣摩的。男人的欲望只飄浮于水面上。而女人的欲望潛在深水下。男人的心思，一瞥即見。女人的情態，抓摸不定。”高梁自有其道貌岸然理處。“后來，她跟了另外一位男人。是本地的，也是退伍兵，分在法院工作。當然那也是那男人說的，也沒人要為他的身份取證。那男人也不怎么樣，方正的國字臉，扁平的鼻，厚重的臉孔，猶如蛤蟆的嘴唇，一雙睜得大大的金魚眼，像那水中的金魚！矮敦敦的，強壯如牛的體質，讓人想起了水滸傳中的武大郎！”

    “所以，你后悔了？！”女經理有點得意地調侃他。

    “后悔？……”他此時被女經理喚起，好像是有點，但沒有。“那也不至于。有點要為她惋惜吧！那么好的女人，偏被賣油郎占了花魁。但那張蛤蟆嘴的武大郎，看來不像那武大郎那般的平庸粗俗。他很善于言語，身上有一種左右逢源，縱橫捭闔的本能，頗搏得女人心的。又是本地人，在法院，身后有背景，在某方面確實也幫過那武漢女人的地方。”

    “那第二位呢？”香港佬再往下尋問著。

    “另一位……”高梁頗有為難地，猶豫片刻。“那是在了秀英坡。怎么說呢？那女人，看起來，就是那種……怎么說呢？就像是……看見了豬就想起了肉……”

    不由得他將話講完，那傍聽的倆個早被逗得捧腹大笑不已！這不禁讓他、極為驚詫，不知他倆在笑什么。而此時再經過那位香港男人的回味那句“看見豬就想起肉”寓意時，高梁此時才發覺自己那隨口胡扯而出的侃侃之語還真的另有點韻味在。也不禁要讓他在為那話哂然。也確實是那樣，女人，最吸引男人眼球的，還不是那渾身的肉感？猶如那欄中的肥豬，不就為了那細膩豐腴的肉！

    他隨即乘興講起幾年前，從海口市到秀英坡，一望都是大片的荒坡，只有一條婉轉委迂的鄉村公路。路面勉強通得過二三輛車。沿途只有幾家零星的單位，像軍區司令部和華僑中學，其中有一家省技工學校，就在秀英村那附近。后來大特區，接著又撒區建省，海秀路一再改建擴建，原離公路不遠的省技校也首當其沖。開始只是將圍墻拆了，后來連一幢教室也拆了，原來的操場成了臨街的空曠地。那可成為聚寶盤了！房地產時，那地皮有人估價至少可值一千萬！但那是省直機關，學校那時是停止了招生，但編制還在，屬于國有土地。在全民經商的時候，學樣也不甘讓聚寶盤空著，在原來的操場上，沿街建起一長排的臨時出租房，全是一層的鋼筋水泥的臨時房。那可是聚寶盤中的金子！有十好幾、二十多間的出租鋪面，沒一間是空著的。那有好幾家各有不同的，名目煩多的公司。還有幾家零售店，和一家汽修廠。其中有一家“華能實業發展有限分司”正在中間，那是幾個汕頭仔開的，他們原是賣鋼筋的。后來賺了不少錢，為了上規模，上檔次，開了這公司。還招了不少人。說是招，其實大多是汕頭仔老家那些慕名而來的早年的那幫只弟。但也招了幾位辦公室的。其辦公室主任也性林，老板本性，但那位性林的是江西的九江人。那辦公室主任手下其實也只有一位打字的小姐，和一位半老的男人在守家，主任時常只在吃飯時才看到他的人影。他個子中等，四十歲的模樣，一張水桶臉，兩只滑溜溜的老鼠眼，蒜頭鼻，鼻上架著金絲眼鏡，唇上留有一撇刷子一般的小胡子，他自是別人往往要將他錯以為是日本人。他老以此而頗以為然，常以此引以自豪，每是這時，他也會隨口而出幾句嘰哩嘩啦的聽不知所以然的咸水話。有點像是電影中的“八格呀路”的口韻。他說曾是什么經濟報的記者和廣告部主任的。被老板“挖”了過來，當辦公室主任。這位經濟報記者的故事很多。還有不少黃段子故事！所以他的到來也讓公司那班幾個年輕人有了興趣。他人生得并不怎么樣，但有一位很有模樣的女人，是老婆。

    “那女人就是性林的主任的夫人。她自說是四川人，后來隨父工作到了九江。在九江她遇上性林的小子，成了他的**，愛人，老婆，跟性林的到了海口。她個子不高，可能不足一米六。但生來豐滿富態，平時素面朝天，倒也天然本色。在南莊酒家上班，據說是酒家的接待，招待，也有說是公關。白天在那上班，晚上都要回來與性林的主任團聚。那時我正好也在那跟朋友合伙經營一間零售店，專賣進口汽車零件。正好在隔壁，每是假日或休假時，時不時的要過來跟我們聊聊天，所以那女人沒事常過來。”高梁隨又侃起那段往事來，頗有感慨的。

    “就是那讓你想了肉的豬？！”香港男人乘機也在涮我一句。

    “開始她看來只是一只有點樸實無華的，沒什么太能吸引人的。只是平常的豬。一只母豬！”高梁也趁機幽默一下。“但她真的很肉感，特別是前胸那片山光水色，深藏淺露，更是勝出一籌！有時看起來偏有點……臃腫、邋遢。”

    “是只老母豬？！”香港人忍俊不禁地笑了！

    “有一天中午，一輛‘寶馬’車停在了‘華能’門前的街沿。”高梁侃侃而談，慢慢陳抒，娓娓道來，倒也頗有情韻的。“車門一開，從后座上伸出一只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的腳，足可看到那是穿著黑絲襪子的玉腿，隨即，慢慢地下來一位時髦的女子。身披一襲貞潔如云的淡緋色的絲紗長裙，過于纖薄而近于暴露，胸前留有寬敞大方的天窗，窗口很低，輕易地足可一眼瞥見那豐腴如玉的窗內風景！那片風景喲——真讓人……”

    “讓你魂飛魄散了？！”經理不禁開腔。未免也偷自在癡癡地聽著。

    “那確實是……”高梁此時他一時無法概定，卻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位女人，女人那胸前，還是情難自抑地、要偷睨那窗內的風景，但她并沒有那片風光。她工作著裝也開著低領口的，但是西式灰色厚質的布料，半敞開的胸口，足也可窺見，卻是一件粉色的衣服。

    “她也薄施脂粉，淡淡描摹的臉上，猶如輕輕披裹著一片緋艷的祥云；霓裳之下，原形顯然，那時正值大暑天，又是中午，身上未免微汗，緊貼的薄紗下，足可瞥見秋毫的身姿體態。這只是偶爾在畫面上窺見的風景，此時卻正朝你款款翩然姍姍來遲，那豈不要讓你，讓人魂飛魄散、要讓你魂不附體！”

    “讓你掉眼珠兒了？！”女經理憤憤不平地微辭，打斷了他談興正濃的話柄。

    “那也確實是讓人要浮想聯翩的地方！”高梁也無法否認。下意識地、悄悄偷睨一下她的前胸。“開始，我簡直不敢相信，我都錯以為是看走了眼。錯失走到了另外的空間里了。當她走近了，輕輕一句：‘老高，你不認得了？’或許她、也為那一身打扮有點頗為不好意思的。我這才看清了，原來她就是我們往時視而不見的林夫人！靠近來，渾身芳香中漂浮著一陳酒意，看來她是喝了酒的，本來白晳的膚色，泛起一抹淡淡的胭脂色。看來也讓人感受得到那、甜甜蜜蜜地，心中不禁要浮起一縷甜滋滋的遐思。看這等漪妮清秀開朗地貼切身心的風光，此時更是……原來她是這副模樣。真是的，都說是：‘三分人材七分裝，裝扮起來沒眼可看！’”

    “那你看到了什么呢？”女經理笨拙地調侃著。

    “你說，她的那副風景，是為誰風光，為誰多情？”高梁卻頗有所深思地尋問道。

    “不會是為你？”經理乘機涮他一遍！

    “那可是要崔生雄性激素的**哪！”高梁絲毫不為此而有感羞恥。“男人，都逃不脫。不信，你問問老板！”

    “那當然！”香港老板不假思索地隨口而出，也繞不過。“中東有位石油大富翁有一句讓男人認可的名言。說的是：假如這世上沒了女人，那金錢將失去價值！”

     “女人，是一個時代的寒暑表。女人在給這個世界以精彩，也在風化這道德人間。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位置不容替代！”高梁偏趁機神侃道：“女人，最誘人的地方在哪？還不就是那胸前那兩只倒懸的餡果？那是天下最讓人唾涎的兩爿豐腴的禁*，是世間最綺麗的風景！女人，不就憑那副天賜的果子嬌慣于世，得寵于天下！那是上蒼厚賜與她的，足可嬌驕天下的、是那懸豐腴的一懸天*，也正是那東西讓人生充滿**和讓價值產生。也沒什么可斥責的！還是足可令人心性由生，那種天性本能的向往和戀慕。男人嘛，別成了那棵葡萄樹下的狐貍。我還是很欣賞她們的！那是上蒼天的造化，而不是某個人后天所能完成的杰作！她很美，可以說是美得讓人身不由己！太偉大了！那種偉大是實實在在的，觸手可企的，卻也是天外的芳菲！假如這天下沒了她們，不可思議，不可想象，那將是怎么個樣子。上帝當年之所要男人那支肋骨而創造出如此迷人的東西實在太及時，另因是人的妖嬈而因為是天外的寶貝而心生別樣扭曲的心理。正是女人，讓這個世界精彩！女人萬歲！”

     “看來你是個善感的情種托生的種！”女經理也被他的神侃逗開了心。但不敢直露于表。

    “還真是的，假這天下沒了女人，那會是怎么個樣子？“高梁似是在自問。他像是沉湎在了他獨自的世界里！

    “她就是讓你想起的肉的豬！”香港人笑著說。

    “嘿，”高梁無法自侃地傻笑著。頗為難為情地窺著面前的寧馨兒！

    “那肉上砧了？”香港人對那很感興趣。有點要爭于揭開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