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太不正常了。她趕到趙總公司門口，想一問究竟。

    “小姐你好，我想問見趙總，我手里有個項目與他合作，現在電話一直打不通，和他聯系不上，請您幫我預約一下。”四月對前臺小姐說。

    “趙總？趙總已經調離，目前公司總經理姓王。”

    “調離？什么時候的事？”

    “有一段時間了，兩三個月前吧。”

    兩三個月前，那不就是她出事的時候嗎？那現在她手里的項目是怎么回事……

    “那請您幫我約現在的王總吧，我手里確實有個項目再跟您公司合作。”

    “好的，請留下您的聯系方式。”

    “133****4321，我叫四月。我什么時候能見到他。”

    “這個看王總的時間，我會與您電話聯系的。”

    “好的。”

    無功而返，四月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眼下的情況一目了然，項目是有問題的，趙總已經不在公司，不可能點名讓自己合作，公司內部沒有任何推進項目的跡象，財務上卻有大筆工程款進賬，這不是收錢不做事的空殼工程么！到現在都不展開工作，那這筆錢會流向哪？

    就在四月百思不得其解時，陳總打來了電話。

    “四月啊，你看我一直在外面，咱們也沒有見到面。怎么樣，回到公司感覺如何？”

    “陳總，終于和您聯系上了，你叫我回來推進的那個工程我覺得……”

    “誒，你還是老樣子。三句不離工作。四月該歇一歇了，別總是想工作的事，想想自己家庭、年紀不小了談個戀愛什么的，我也是看著你成長起來的……”

    “陳總，這個事挺嚴重的，如果我們不能在合同期限內完成會有訴訟風險的！”

    “好這就過去。唉，四月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這還有個會。”

    “嘟嘟嘟”手機忙音響起，電話被掛斷了……

    從前的陳總不是這樣的，他很看重企業誠信，更看重與合作單位的關系維護，為什么顧左右而言他。天色漸晚，路燈亮起來了，太陽卻還沒有落山，不過大勢已去，早晚的事。慢慢地，陽光落幕，燈光亮起，是月亮的世界了。會怎樣？不知道。

    四月做了決定，退出！明知是個旋渦，越早抽身越好，即便是過上沒有工作忍饑挨餓的日子，也不能卷入泥潭。明天一早，她就向公司遞交辭職報告。

    第二天一早，四月穿戴整齊，拿著昨晚寫好的辭職報告出門。一路上人山人海，公交地鐵擠得水泄不通，四月把辭職報告抱在懷里，生怕擠出大的褶皺。跌跌撞撞終于趕到了公司樓下，涌入人流進入辦公區。

    眼前的一幕讓人大跌眼鏡，所有人面對她的到來肅然起敬，會客廳里，兩名穿著制服的男子背著手等待著她。剛一進門，一張黑色證件在她眼前展開。

    眼前一片黑暗……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