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年女子和她的女伴走過王欣身邊之時,也好奇的對他行了注目禮,她真是美得驚人,但是表情卻有些奇怪,特別是那雙漂亮的眼睛,給人極深刻的印象,那是一雙孩童般明亮單純的眼睛,眼里不含一點點雜質,但是配在一張成年人的面孔之上,就顯得極不相稱了。
王欣只顧著看了,竟然忘了自己要做的事。他對自己錯失良機懊惱不已,一面調整心態耐心等待機會再現。
等她們在周圍轉了一圈,返回途中,打他身邊再次經過的時候,他定了定神,鼓足勇氣攔下了她們。
“小姐,請容我冒昧地打擾一下!蓖跣赖男脑诖蚬模曇舳硷@得有些不自信,他這個久經情場的戀愛高手,竟然在面對一個小姑娘的時候表現得如此怯懦,他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燙在燃燒,幸好他立在背光處,不然真的出糗了。
“你想要干什么?!”那個個子高大,相貌平平,比神秘女子年長二十來歲的女伴警惕地、怒氣沖沖地質問道,一面母雞似地張開手臂將年輕女子護在自己的身后。
“對不起,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并沒有要冒犯她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認識她,想要同她交個朋友!蓖跣辣虮蛴卸Y地說道,他從這女人的樣貌和氣質判斷她不是女子的媽媽,最多不過是一個沒有什么血緣關系的親戚,因為這兩個女人真的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他覺得她最有可能是女子的保姆或者看護及家庭教師之類的人物,正由于此,他突然底氣有些足了,要是她是女子的母親,想要和女子套近乎只怕會更難。
王欣在說那番話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女子一直在好奇地打量著他,臉上帶著一抹好看的微笑,她似乎并不討厭王欣,相反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走開,我們小姐可不想和你做朋友!蹦莻女伴粗野地推開王欣,拉著好看的女郎就走。
王欣從來沒有受過這般侮辱,他一向都受人尊重,更深得女人們的歡心,追女人向來都是手到擒來,從來就不用他花心思費周折,可是現在卻出師不利,竟然遭到這么一個母夜叉似的女人的責難,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他惱羞成怒,犟脾氣就上來了。
“她是不是想和我做朋友,這得問她,你可做不了主!” 王欣望著漂亮女子,存心情意綿綿地說道:“我說的對嗎,小姐?”
那好看的女子聞聽這話,似乎很認同的樣子,她那孩童般的笑顏是如此的燦爛,給人如沐春陽的愜意之感。王欣被面前這位姑娘的與眾不同深深地打動了,他接觸過那么多女人,是個名副其實的獵艷高手,早就過了看見美女便癲狂癡迷的青蔥歲月,他本來不過是虛情假意地在做戲,純粹是為了完成老板分派的任務,只不過現在的他卻被她那純真的笑容牢牢吸引住了,令他那本來被動的心態起了微妙的變化,此時此刻,他還真的迫切想要結識她,想要同她做朋友了。
“銀莓,我們走!少和這種無賴煩不清!”女伴狠狠地瞪了王欣一眼,強拉著那個被喚著銀莓的漂亮女子就走。
“銀莓小姐,請留步,在下真的是傾慕小姐得很,一心想同小姐做個朋友,還請小姐肯賞個臉。”王欣一面對銀莓急切地懇求道,一面將花獻了上去。
銀莓笑盈盈地抱過花,將臉埋進花中聞吸著,然后她抬起頭來對女伴贊嘆道:“香!高姐,你聞。”她將花送過去,此時她的注意力只在這束花上了,對依然立在面前的王欣視若無睹。
王欣傻立在那里,感到很是尷尬。
“走吧,銀莓小姐!聽話!該回去吃藥了!迸橛謥砝y莓,這次她倒很順從地隨她走了,一路走,一路還在不停地嗅聞著手里的玫瑰花。
王欣本來想要上去制止,轉念一想,還是作罷了,他怕逼迫得太緊,真會遭人厭惡,游戲反正已經開始了,又何必在乎這一次的失敗呢。
目送她們的背影遠去之后,他才離開了那里。
對面的“夜來香咖啡館”里,馮啟泰已經將這一幕情景盡數看在了眼里,他并不是不放心王欣,而是因為他特別想要再看看這個酷似金莓的女子,哪怕遠遠的一瞥也好,她的樣貌舉止有著望梅止渴畫餅充饑的特效,可以讓他深深地沉入舊夢,如今他只能夠去夢中追尋他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