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渾身長毛的芬蘭公主鈴蘭(1)

    他們收好行囊，走了一天的路，聽得前方那嘩啦啦的水聲，一條非常清澈的小溪水，如織女姑娘的銀絲線，就這樣劃開了大地，一邊是綠色的植被，一邊是干涸的沙土，方圓幾里地都沒見人影，像從來沒有人打擾過它們似的，餓了，要是草地上有一只自得頑皮的小鹿就好了，那肉嫰嫰的，烤出來黃黃的，抹上一層花生油，撒上一層胡椒鹽，美呀。

    他們迫不及待跳入水中，洗搓身體，然后又加入了消毒粉，喝了兩杯，很甜很涼。

    蜻蜓與三尸兩人在水中打鬧，兩人那點小獸欲又發作了，圣一蜃也洗了洗澡，讓溫和的陽光彈去身上的水珠，拿出一本《歐洲神話》，人的靈魂，從什么時候被壓制了呢？上古時期肯定不是，但又多了一層迷信，現在雖然能解釋一部分，但也畢竟能飛行的高度也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體本身。似乎很難找到一個契合的中間節點。

    圣一蜃迷上眼，一個紅衣少女走上前，說：“我在等我的兒子，他說只要有三個人經過這里并交配，我兒子就會來娶我？”圣一蜃說：“那你兒子是誰？”少女說：“我兒子就是被人提前300年出生的那個彼得大帝，你們可有把他帶回來？”

    圣一蜃睜開眼睛，眼前什么都沒有，前面的地勢平整，圣一蜃一句話的功夫便飄在空中，蜻蜓連忙跟了上去，那三尸見他們倆在天上飛，像是比翼雙飛似的，呸呸！于是跟著快跑了一陣，前面的水面越來越寬，三尸干脆潛入水中，那蜻蜓見狀，也已經飛累，便飄下來騎在三尸身上，蜻蜓說：“你欠我的。”三尸說道：“行行行，誰叫我間接殺了你呢！”

    他們從圣彼得堡一路北上，來到赫爾辛基，這是芬蘭的城市。圣一蜃說：“我們找家冰棺住下，好好看看北極風光。”蜻蜓說：“太好了，像我這個南方動物，還真沒見過呢！三尸，你呢？”三尸答道：“我還在想以前的問題，既然說我們不能編制籮筐收到蚊子，圣一蜃說還有另外一個方法，那該怎么辦呢？”蜻蜓說：“你怎么還想那里呢？”三尸說：“當時圣一蜃看著我說的，表情嚴肅極啦，我連問都沒有問，便很乖乖做事了。”圣一蜃答道：“如果沒有蚊子，就得由三尸吸出那彼得那粗暴血管里的血，然后跑出去一里地，吐掉，然后再吸再換個方向吐。”三尸想想那彼得身上的污泥，臭烘烘的就覺得惡心，趕緊說：“打住，打住，誰在說我跟誰急眼！”

    蜻蜓說：“我也有一事不明，彼得在講他的故事的時候，為何它的血液里有長條的蟲子呢？”三尸說：“你都不明白，我更不知道，圣一蜃，那是啥蟲子？”圣一蜃說：“彼得不是說了嗎，是面條！就叫吸血面條蟲。”蜻蜓說：“太嚇人啦。”三尸說：“惡心！”圣一蜃說：“其實，你天天吃！”三尸說：“越說越惡心。”圣一蜃說：“你的身體，只有一根血管對外，那就是進出通道！不信，你可以把一根頭發插入到**中去，時間一長，它就會長出軟口，后面連接一根頭發管，血液就會順著流出來。”三尸說：“打住，不然我下水了。”

    圣一蜃問道：“這次彼得相中了你，你為何不愿意讓它附體？多好，你可以享受一下皇帝陛下的感覺。”三尸說：“不附體，我也一樣會享受陛下的待遇！”蜻蜓說：“真的？”三尸說：“我現在已經學會了順其自然，借力打力了。”

    他們走過公園，旁邊有一個紅色的長毛球物晃動著，圣一蜃走近時，那毛球抬起頭，猴子？猿猴？狗熊？不是，都不是，那身上的毛發下垂拖地，每一根毛發都像一條細細的彈簧，如果走過去，被它碰到，不死也得傷。圣一蜃走近認出，它是位雌性，目光里充滿了膽怯，那毛球見三尸過來，身上的刺毛全部如雨傘般撐開，發出了咳痰的聲音，讓人不舒服，孔雀開屏嗎？還是人與刺猬的后代？

    三尸說道：“它在說拍照，給錢！”圣一蜃說：“沒有，它說娶我，彼得。它把你當彼得了。”三尸說：“哈哈，那不是問題，你告訴我你是誰？”那刺毛說道：“我是鈴蘭公主!”三尸問道：“你怎么不回家？”那刺毛說：“這里就是我的家，它們都聽我指揮。”突然只見身后的小溪水慢慢圍成一個半圓，變成圍墻，城堡？

    圣一蜃也是第一次見到由溪水變成的城堡，上前摸了摸，全是白色的面粉狀的東西，也不硬，一推就會動，一松開就彈回來，這？不會是入了魔宮了吧？

    上面高高的大殿上走下來一個東西，看那姿勢，就是人，可看它身上，全是毛發，褐色的毛發，與太陽就直立，陰涼處就下垂，不知道是人是鬼。

    只聽它說道：“請你們留下來吧，我的宮殿歡迎你們。”圣一蜃說：“你是？”那動物說：“剛才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我是鈴蘭公主。”圣一蜃說：“你把我們圈起來，想必是有事了？”鈴蘭說：“你還是聰明，我果真有事。”圣一蜃說：“你講。”那鈴蘭公主說：“聽說你們的醫術很高，請把我身上的毛去掉，我要回家。”圣一蜃說：“那你詳細說說，看我們有這個本事沒？”公主沒想到他們這么友好，便宴請了他們，等晚上夜深人靜，公主跑進圣一蜃的房子，那神態，欲講起她以前的事情來。又聽鈴蘭公主啰嗦：“我給你講了我的事情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圣一蜃說：“你看你，渾身上下都渴望把你的故事說給我們聽，又反過來講條件！”圣一蜃覺得她來這里也沒有多久，必定說幫她回去復仇的話。蜻蜓聽她要講故事，也趕緊跑過來，公主說道：“我不知道我為何有那么大的詛咒能力，弟弟妹妹都能被我詛咒死？”蜻蜓說道：“還以為承諾給我們多少錢呢？”公主說：“只要你幫我回去，不讓悲劇發生，給你們封侯封將！”三尸說：“也是很好的去處，就是冷了一點。”

    圣一蜃扔過來一句話，說：“你都活不到明天！”

    鈴蘭公主冷了一下，說：“看來，真是被他說中了，你先說說我是怎么死的？你！”圣一蜃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為何像你們這樣的家族都愛說承諾的話？”公主說：“不是對誰都說，只是老百姓愚昧無知，即便給個屁，他們也會當成春風，替我們喊著唱著朗誦著《春天來了》”圣一蜃說：“等你講完故事，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公主站直修長的身體，給他們看著身上的毛發，那腿間的毛發已經發膿，根里開始爛，蜻蜓讓她趕緊坐下，太臭了。

    當三尸蹲下來時，公主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笑容，講了起來——

    第58章  渾身長毛的芬蘭公主鈴蘭(2)

    我爺爺當年在芬蘭做公公，專門伺候當時的大公國的王妃，父親也在里面做國王的護衛，時間一長，父親便偷偷與后宮的一個王妃好上了，而且還懷了孕，國王知道這件事后，又不能殺孕婦，也不能墮胎，因為上帝不愿意，于是便下令追殺奸夫。王妃一看瞞不住了，便想了個辦法，知道父親手中有槍，只要她第二天一張口被國王審問，必定是血海一片。

    夜里，父親不放心王妃，偷偷來到房中與王妃見最后一面，明天就是決一死戰的時候。父親說：“明天你不要怕，我來收拾這個老家伙。”王妃聽后點點頭，并讓他見機行事，她自有解決辦法，父親一邊喝水一邊問：“有什么好辦法？難道你今晚想讓我帶你逃出去？不能急，明天國王也只是問問話，沒說怎么著你！”

    父親說完瞪得兩腿一軟，摔在地上，王妃說：“這是唯一的辦法。”父親問道：“這是為什么啊？”王妃說：“有了國王，才有王妃，才有孩子的未來。”王妃大喊房子有刺客，傭人們把人抬出去后，支走所有人，王妃對來前來探望的國王說：“殺了一個讓你生氣的人只會讓你更生氣，不然讓我生下他的女兒給你做老婆。”國王一聽也就是等上十多年的事情，也罷，況且上帝不會原諒一個殺死孕婦的人。

    第二天，王妃便早產生下不到5斤的女孩，取名鈴蘭。那就是我！

    等到我長到6歲時，個子已經到了1.4米，月經初潮，就意味著是大人，可以出嫁了，國王對我疼愛有加，過了一年，我與國王舉行了隆重的婚禮。誰知道，沒有幾天，我全身的毛孔還是膨脹干裂，長出一根根毛發，可國王喜歡我。王妃請來了個巫師，說我是孽障，必須除掉，不然這個國家將徹底被異化。

    后來，王妃又生了個女兒。

    這天王妃正在與小公主表演核桃口技，就是用撥開的核桃皮吹出音樂，在外面只聽王妃一聲恐響，原來是那核桃卡住了小公主，頓時命亡，后來又生了一個男娃，滿月沒過，便被老鼠托到了洞口，死得實在是蹊蹺。王妃恨透了我，讓人殺我，國王說了一句狠話：“鈴蘭如果死，王妃必陪葬。”從此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后來，王妃又生了一個兒子，并請來了巫師，說只要孩子越長越丑，便無大礙。巫師施法術，弟弟越長越像只狗模樣，能站立起來行走的狗，越長越高，等成年后，他去韓國進行了整容，臉蛋變了，嘴巴拉下面一些，讓鼻子嘴巴保持人的距離，我看了大吃一驚，越來越像死去的父親！我當時想，難道父親沒有死亡？不可能！

    這天國王帶我騎馬，在草地里閑逛，我的肩膀被一暗箭射中，當我抬回到家中，那劍像長了腿似的，一下子滑到國王的脖頸上，我看花了眼，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幾只箭，我拔下我身上的箭，擋在國王前面，插在地上，吼道：“誰敢上前一步，死！殺國王者，死！”國王用最后的力氣說道：“鈴蘭，你永遠記住你是芬蘭人！你是芬蘭的國花！會永久不衰，你快逃命去吧，你母親是俄羅斯人，我不敢殺她，不然就會遭到屠城。她必定會殺你。”王妃趕過來，掀開布簾，看了看國王的確死亡，冷笑了幾聲。

    后來請來了巫師，說我是平衡的災星，代表了災難，只要遠離就好，但不能被人殺死，不然就是螞蝗天災。

    于是我弟弟讓人做了一個鐵籠子，想把我關起來，父親家族的人買通了打鐵的漢子，在底部接口的地方是用了一點面粉，只要我能找到地方，并不會困死在里面。我弟弟派監管送我到了很遠的森林之處，那2個監官在路途中不管白天晚上，只要吃飽飯都要查看我的身體，說是抬著我走很辛苦，說是檢查有沒有藏匿棍棒，還問國王的棍棒有沒有他們的大，我說國王從來不拿棍棒，他們便狂笑起來，他們又說是下面干活的這個棍棒，原來他們用模糊不清的語言，靠猜，好像中國人說話。我說，國王雖然矮小，但棍棒碩大，那兩個監管哈哈大笑。他們不停地說著臨來時王妃說的話：“巫師可憐你，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要回來了，不然就是死。”

    我想出了個辦法：“不如我抬著你們？我人小力氣大。”他們說：“你跑了怎么辦？”他們不信我的話，不過我也是準備殺掉他們的。當我們來到一個懸崖的地方，干脆他們就不走了，吃好喝好玩好，就這樣折騰了我一天，，他們就把我推下了山崖，當時想完蛋了，真的完蛋了，從山崖上面，直接摔到山谷間，下面是常年積雪，只有來年夏天才可以融化。可我沒有被摔死，那積雪雖厚，但沒有結冰，那鐵籠子有一個地方已經斷裂，我身上的毛溜滑，骨頭又軟，從大的縫隙中鉆了出來。仔細一看，那鐵匠果真沒有食言，只有那一個地方是斷開了，其他地方仍然完好，如果不讓被摔下來，估計我也不能直接把它炸開，難道那鐵匠是神人，猜到我會被半路弄死？

    我為了尋找回家的路，跑了好多地方，好不容易來到了這里的白水溝，找到了方向。這次只要你們誰幫我殺死我弟弟，我就讓誰做國王。

    三尸很有興趣，慫恿著圣一蜃帶她回去。圣一蜃一心想收了她，早沒有心事聽她承諾，說道：“事情并不一定會是你想象的那樣。”此時飛來的一只蝴蝶，掉下來兩只翅膀，正好落在鈴蘭的面前，鈴蘭拿起來一看，那透明的羽翼被風一吹，一下子貼在鈴蘭的眼睛上面，鈴蘭一時間視力模糊，什么都看不清，站起來喝問：“為何這樣施展魔法？”圣一蜃說：“聽了你的故事，必須幫你完成心愿，回芬蘭啊！”鈴蘭氣得臉都要爆炸了，說道：“我變成瞎子，怎么去殺了他們。”圣一蜃說：“如果你睜眼回去，馬上會死。這樣回去很好。”鈴蘭說：“不行！我寧可戰死一天，不能茍活千日。國王的在天之靈還在召喚我。”圣一蜃說：“隨便你吧。”手一揮，鈴蘭又恢復了光芒。

    三人繼續前行，三尸對鈴蘭使了個心眼，讓她偷偷在后面跟著。

    三尸跑上前面去問：“圣一蜃，我們去哪？”蜻蜓說：“還用問，昨晚圣一蜃說，這里可以看到北極光，當然繼續北上，我們去那里玩啦！”三尸說：“啊！不去赫爾辛基嗎？”圣一蜃說：“帝都的地方，還是不去的好。那鈴蘭還不知道鬧出什么事情，國家大事，還是躲開了好。我們就去北疆，芬蘭語挪威交界的地方，好好玩一玩。”三尸說：“我不同意，什么都順著蜻蜓，與國王沒有什么區別！”蜻蜓說：“含沙射影的，說誰呢？有怨氣直接說。”三尸說：“我能說什么呢？又不能不跟著你們走！”蜻蜓說：“你不會又想多管閑事？教訓沒有夠，是吧？”三尸說：“圣一蜃說過，我們要跟著自己的內心行事。我正是如此。”蜻蜓說：“好好，我說不過你。你還是想想你承諾過的事情吧？”三尸說：“什么？我承諾什么啦？”蜻蜓說：“你看我干嘛？你自己的承諾？就是漢語推廣啊！你真的忘記你是中國人啦？”

    三尸回頭沒有見到鈴蘭的影子，默默走了一會感嘆道：“我附體了五六次，我都不知道我是哪個國家的人，我現在會說五六種語言，有不丹、巴基斯坦、哈薩克斯坦、印度、孟加拉國、尼泊爾，還不算我們少數名族，差不多十多種，比你厲害吧，我還有潛水、上樹、唱歌、跳舞、寫詩，還無毒不侵！加上各種各種的奇葩愛好，那都是不能說的。我啊，被圣一蜃弄的，我都不知道我是誰？”蜻蜓說：“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怎么變，有幾個特點是改不了。”三尸說：“說啊，我挺得住！”蜻蜓說：“一愛多管閑事，又幫不到地方。二埋怨他人，功勞都是你的，錯誤都是圣一蜃的。三自私自利，什么事情先想到自己。四承諾的事情容易忘記。”三尸說：“咦咦咦，1234，還5678呢！你以為你好啊，也是毛病一大堆，我不說你就是了。”蜻蜓說：“你說你說！”三尸說：“說就說。首先喜歡挾持圣一蜃說話，亂拿主意。其次性方面欲望太瘋狂，看見個男人就要試試，簡直就是獸性，我沒說錯吧，每次我還沒準備好，你就猴急。再次，身體太壯，還有一塊一塊的肌肉，不好看。”蜻蜓臉色大怒，說：“我壯，礙你什么事！”說著，蜻蜓抽出梅山劍，就朝三尸砍去。

    圣一蜃見兩人打架，也好，切磋武藝，不然三尸的雙節棍老是不能出神入化，圣一蜃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掐一棵益母草花含在嘴里，拿出《迷人的材料》書本，乘機休息一下。

    三尸與蜻蜓兩人嬉鬧完，翻開《迷人的材料》，問圣一蜃：“這有什么好看的？”蜻蜓接上說：“你知道個屁，就知道合著眼睛沖，打到要死的時候你又退縮，也就是會動動你那兩片肥肉夾子而已。半道上還偷偷讓那鈴蘭跟著我們。”三尸說：“圣一蜃，你看蜻蜓說話，一點都沒有教養，你也不管管她。”圣一蜃說：“兩位怎么啦？今天對打的不順利？還是在哪里喝風喝多了撐的？”蜻蜓說：“還順利呢，差點把他砍死！你不知道，他一看打不過我，就縮頭烏龜，我一劍砍下去，以為他會還手，就躲開挑向一邊，結果他朝那一邊閃去。”圣一蜃說：“對打，有時候就如這本書講到的材料，，比如紙張，我們文明的標志就是衛生紙，一年要砍伐三萬棵樹木才能滿足人類的需要，而在印度，就不用這樣，他們用左手，可以反復使用，只要多洗一下手，這多出來的水量對于砍伐的樹木以及加工費來說，可是忽略不見的。最后拼得是智慧。”三尸看看蜻蜓說：“什么意思？”蜻蜓說：“我也不明白？”圣一蜃說：“沒有任何人故意躲避對抗，只是習慣！”蜻蜓說：“這么深奧的問題，我還是不要想了，想通了估計也不是什么好話。”

    三尸對蜻蜓說：“我也感覺是在批評我們兩個。對不起，蜻蜓，我還是會掛念那個鈴蘭公主現在怎么樣了？”蜻蜓說：“死了吧。”三尸說：“你怎么知道？”蜻蜓說：“昨天預測說的。”三尸說：“馬屁精！”蜻蜓說：“這叫深信不疑！”圣一蜃說：“她的確是死了。”三尸說：“什么時候死的？”圣一蜃說：“就現在，你們過來看。”

    圣一蜃拿出靈瓶，舉起來，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遠遠地看見鈴蘭公主飄了過來，三尸忙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鈴蘭公主說：“我在路口正想咳嗽，突然一陣風迎面吹來，我喝了一口風，就給噎住了，半道上我一生氣，扔下我那張臟兮兮的皮肉就你來找你了。”蜻蜓看了三尸一眼，上來就是拳打腳踢，說道：“你還說對她沒做什么？不然她為何專門來找你？”三尸抱住頭，說：“別打了，我這個頭，還要為圣一蜃服務呢！”三尸扭頭對圣一蜃說：“是不是你？”圣一蜃被三尸逼問，厭倦說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這樣說話。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問問不就行了嗎？”那鈴蘭公主說道：“我先回去找了鐵匠，你鐵匠當時被我的樣子嚇傻了，他拔腿就跑，我跟在后面，他跑進一城堡中的后花園，遠遠地看見了父親，還有國王，他們都還活著，當時父親正在看報紙，國王正在給花草剪花草，朝我走來，我喊了國王一聲，把他給嚇了一跳，他立刻把我藏在地窖里面，老國王非常仁慈對我依舊很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看著他落魄到傭人心里很難過。可我一進到地洞里一看，王妃也在里面，她已經死啦，我趕緊爬了出來。我想父親畢竟是我父親，他不會要我死的。我被帶到父親面前，新國王弟弟那里派來了人，把我交給一個馴獸師。我從父親那里偷來了萬能鑰匙，藏在嘴巴里，當天晚上我準備去救老國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