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李芳大喊。

    聽到喊聲，李父高高興興地走了過來。范思春趕緊過來見過岳父。范思春很小聲地喊了一聲：“爸！”

    老人很爽快地應了一聲：“哎！”招著手，“進去喝茶。”

    村里人都來看李芳帶回來的新郎官，指點著，議論著，弄得范思春很不好意思。李芳只好把范思春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范思春如釋重負一般仰睡在床上，他立即聞到了一股女兒味。老實說，范思春與李芳戀愛了兩年，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十分少。只有幾個節假日出去玩過。至于是摟抱、撫摸這樣的事，還沒有發生過。辦公室是共用的，宿舍是共用的，每天都加班，連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和地方都沒有。

    見范思春躺在自己床上，李芳也立即躺了上去，她把頭埋在范思春的**上，小范把手伸進李芳短裙，才剛一摸，門“咚咚……咚咚……”地被敲響了。

    門早已“吱呀”一聲開了，侄子李日帶著妹妹李月進來了。小范趕緊縮了手，兩人停了親嘴，坐起身子。但兩人剛才的樣子被李日看到了。

    “姑姑，奶奶叫你們去吃飯了。”李日走近李芳說。

    “好，知道了，你先去吧！”

    來幫忙的族人已經走了，李家媽媽準備好了一桌菜，只等李芳和范思春上桌就吃。

    “日日，姑姑呢？”李媽媽問。

    “姑姑還在房間親嘴。”李月搶著回答。

    李進、胡蘭和李媽媽立即哄堂大笑，這時，李芳兩個正好進來，羞得李芳用手蒙了臉。

    胡蘭為打破尷尬，忙拉了范思春坐，“來，小范，坐坐，吃飯。”

    李芳、小范裝了飯，共坐了八仙桌的一邊。李進與兒子坐了一邊，胡蘭與女兒坐了一邊，兩個老人坐了一邊。

    李媽媽一個勁地給女婿夾菜，把小范的碗都夾得裝不下了。

    “吃呀，吃菜！”李媽媽一個勁地催。

    “媽，你看人家的碗！人家不興這個！”李芳勸著母親。

    范思春看著一碗的菜，他不敢夾回去，只好吃下去。

    “你父母都還上班吧？”一直不吭聲的李爸爸說話了。

    “還沒退休。”

    “你兄弟姐妹幾個？”

    “就我一個。”

    “爺爺奶奶呢？”

    “爺爺奶奶在老家跟伯伯住。”

    “爸，別問了，像審犯人似的。來，吃飯，吃飯！吃了飯我來告訴你。”李芳夾了一把菜把爸爸的問話頂回去了。

    在茍謹中，范思春吃好了飯。

    “思春，我們出去走一走。”

    李芳拉了范思春出去了。二人走到村前的橫路上，向下望去，是一層一層的梯田，一直到山谷底部。梯田外是連綿的竹山。梯田上有的是剛蒔上的秧苗，有的是一汪汪耙好了的水田。田上有人在插秧。

    “芳，你家的田插了嗎？”

    “我家沒種，給別人種了。”

    二人信步走著，大路轉進了一條山坑里，山坑里溪水嘩嘩地從山石上流下來，在下面有一個小水陂，山水又順著水渠流向了村里。原來村里用的水是這里流去的。

    在這個春光四溢的季節里，到處都洋溢著春的喜悅。竹林里班鳩鳥兒在“嘰朵歡……嘰朵歡……”地歡唱著，呼喚**。抽高的竹筍正在抽枝，一片片竹殼在脫落，嗶叭有聲。就連那山溪水也帶著春情。

    “哎，那里怎么會有一個小竹屋？”范思春十分驚奇。

    “那是打鳥人守著打鳥的棚。”

    二人走了過去，一看，棚子很小，四五塊竹鋪成一個像床又像凳一樣的，供打鳥人或躺或坐。

    “芳，唱支山歌吧！”

    “不，我想你！”

    李芳兩手勾了范思春猛烈親吻起來，直親得呼吸急促。

    兩個人雖然在城市戀愛，可是兩個人沒有親近的環境，連親吻的機會都沒有，如今，在這山野，可以盡情地舒放自己。

    她的眼里含著淚，兩手緊緊地摟著范思春，生怕他離開。范思春則呼呼地喘大氣，摟著李芳的香肩。

    “我想死你了，我想死你了……”李芳一臉幸福，不住地說。

    蟲兒不鳴了，鳥兒也不叫了，只有那山溪水不解風情，還在嘩嘩地流著。

    兩人就這樣摟著，睡了過去，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才醒來。兩人在小水陂上洗了一把臉，依偎著往回走。

    “思春，我愛你！”

    “芳，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