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果然安逸日子過不久……
作者:
幕中菘 更新:2018-02-26 02:15 字?jǐn)?shù):2063
越是稀松平常,日子溜得越是快。轉(zhuǎn)眼已是中秋佳節(jié)。
對白如意來說,漸漸入秋最明顯的跡象就是街上買炒栗子的多了。她放假回家的路上也沒忘了提溜一包剛出爐的炒栗子。
“呦,老板,中秋咱們歇業(yè)呀?”沖著正在門口掛歇業(yè)牌子的莫羽箑笑了一下,白如意急急的溜進(jìn)了前院。這一點不奇怪,我們老板不在乎掙不掙那點錢。
“是啊,我最近有些累了,團(tuán)圓佳節(jié),我也正好歇一歇。”掛好牌子,莫羽箑一邊向內(nèi)室走,一邊沖著樓上喊到,“我做了月餅,下來一起吃?”
“好~!馬上就來~!”二樓傳來白如意歡快的聲音。
這家伙今天好像格外開心啊,這么急著回屋不知道有什么計劃。莫羽箑搖了搖頭,嘴角不由自己住的翹起。
白如意急匆匆的跑回屋,是為了去搬準(zhǔn)備好的躺椅。好不容易把躺椅在小院里擺好,她便一臉享受的團(tuán)了上去。
秋天的太陽掛的很高,傍晚時分的陽光打在她眼皮上,并不燙人,只有暖暖的溫度,配上還帶著溫?zé)岬目纠踝樱罢媸侨松淮笙硎馨。 卑兹缫獠唤搿?br />
就是這栗子剝起來麻煩了點。
于是端著切好的月餅從后廚出來的莫老板正好撞見這位懶人一口把栗子咬成兩半,硬是從殼里擠出點肉來吃的場景。
看不下去了真是。
本著不能暴殄天物的思想,莫羽箑搬了把椅子坐到白如意旁邊,開始剝栗子。
“啊,謝謝老板~”毫不客氣的接過對方剝好的栗子,白如意覺得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她很安逸,有些想不明白的,不去想也挺好。
然而沒有你想不明白的,只有你更想不明白的。
安逸度日的念頭還沒從白如意腦子里溜出去,院門口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一段平淡生活中被淡忘的那股不詳預(yù)感重新浮上心頭。
她停止咀嚼栗子專心一聽,嘿呀不是幻聽,是真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啊。而且,院門口那一大團(tuán)白毛毛是什么啊喂!她很確定前院并沒有養(yǎng)什么動物啊!
轉(zhuǎn)頭一看,莫老板穩(wěn)如泰山端坐品茗。
“咱們院門口,大概,好像,可能,有東西。”
“你好奇的話過去看就是。”
“……”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啊這么隨便真的不要緊的嘛為了我的安危不是應(yīng)該自己去查看一下嘛!
“別緊張啊,大概只是個倒了的拖把啦。”
哦。我去看就是了。我們門口可根本沒放拖把。
白如意自暴自棄的跳下躺椅,謹(jǐn)慎的挪到院門口。這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這這這搞事程度是一個拖把能比的嗎!?這是一個人啊!一整個人啊!
院門口倒著一個的銀發(fā)男人,從他凌亂的頭發(fā)和破破爛爛的T恤來看應(yīng)該是進(jìn)行了一場惡戰(zhàn)。白如意一邊喊著“老板快來”,一邊下意識的伸手摸手機(jī),想撥120。
“不要……聲張。”聽到她呼喊的聲音,男人的頭微微的抬了抬,嘴唇翕動著吐出了四個字。爾后他便重新陷入了昏迷的狀態(tài),怎么喚也不見回應(yīng),
普通咸魚大學(xué)生白如意允許自己原地大腦當(dāng)機(jī)發(fā)了會兒呆。這種情況別說是她,在一般人的人生里也實屬罕見。
“你終于來了。”莫羽箑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不過目前看來,來的可不只是你一個啊。”
沒等白如意問他該怎么辦,莫羽箑便開了口:“小白,把他搬進(jìn)屋里去,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千萬別出來。”
不安的預(yù)感無限放大,白如意仰頭看著挽起袖子的老板,他臉上的神情從未見過的嚴(yán)肅,不再是平時那個笑瞇瞇的模樣。
“老板……你千萬要注意安全啊。”不知怎么,她的心頭涌上了一種濃濃的擔(dān)憂。那種感覺過于熟悉,過于深重,不像是這個她對莫老板的感情。
莫羽箑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盡頭。那一瞬間,她仿佛觸到了什么,卻又從指間溜走。
拖動一個成年男人對白如意這樣的戰(zhàn)五渣來說并不是什么容易事。
艱難的把男人拖進(jìn)甜品店的前廳后,白如意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還依靠自己貧瘠的包扎知識和對度娘的運用熟練度對他進(jìn)行簡單包扎。
可是手機(jī)怎么濕乎乎的?她記得自己沒沾到水啊。
白如意剛想拿過餐巾紙擦擦手機(jī)上濕乎乎的液體,低頭驟然發(fā)現(xiàn),是紅色的話,應(yīng)該不是水吧!結(jié)合自己手上深深的幾道創(chuàng)口來看,“我的手大出血了啊啊啊!”
包扎知識先用到了自己身上。掌心深深的傷口過了緩沖期,開始鉆心的疼。好在忍耐在她為數(shù)不多的能力中算是比較出色的一項,白如意咬了咬牙,她怎么想也沒想明白這傷口是怎么造成的,只好先重新回到男人身邊替他包扎。
“欸?”由于手傷動作緩慢下來的少女這回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男人的手、臂等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些奇怪,好像自帶一層極其鋒利的銳氣,無論什么東西,只要輕輕觸碰其上便會割出傷口,還……挺深。
再次包扎好無辜受傷的手指,白如意覺得在老板回來之前,自己還是不要再碰這個奇怪的男人了。
呆呆的坐在地板上,今天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在白如意的腦子里倒帶般的回放。嚴(yán)肅起來的老板,自帶切割特效的男人,已然懵逼的咸魚驟然面對這些詭異到極點的事情,有些回不過神來。
再次想起初遇時莫羽箑口中“性命攸關(guān)”的危機(jī),她不禁感到一陣惡寒。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啊啊啊咋回事啊啥玩意啊這可怎么整啊!!!”白如意從沒像現(xiàn)在一樣感受到真相的重要性。從前到現(xiàn)在,一直茍且的得過且過著的自己,到底都遺忘了什么啊。
天色漸漸暗了,鐘表滴答的聲音格外清晰。陷入謎團(tuán)的少女感受到腿在瓷質(zhì)地面上逐漸變得冰涼,再開始發(fā)麻,卻沒有想要換一下姿勢的欲望,困惑仿佛有了實質(zhì),壓的她無法起身。
“老板……千萬別有事啊!千萬要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