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進軍延生訴衷腸(一)
作者:
笨笨的姥爺 更新:2020-08-05 15:18 字數:2202
五十歲以后,我的日子相對穩定。廖進軍和葛一芃還在折騰。他們互訴衷腸,念念不忘。——文建國寫作筆記摘錄
一芃想,關于“發酵粉”的話,進軍說的也是事實,他是嫌我胖了呢,反正我已經開始減肥了。當然如果他不想到我,胖不胖不是與他無關嗎?一芃心里釋然,換位思考真好。不過她還是狠狠地瞪了進軍一眼,以示我記得你說的話,我不會饒了你的,但今天我沒有功夫跟你扯淡。
她對建國說:“說說你和史靜,我們的那位舞蹈演員女同學的情況,史靜的身體怎么樣?”
一芃是真心為建國高興。她也想知道建國和史靜的情況,他倆走到一起,也不容易。雖然沒有大起大落的故事情節,可兩人中斷聯系的時間畢竟太長。不像我和進軍一直粘粘乎乎的。如果說是有故事的話,這兩人倒好像有默契,相互等著,等著等著,水到渠成了。
建國好笑,這兩個人今天說話講究藝術了,不再唇槍舌劍,而是“笑里藏刀”了,是不是年齡大了,變得“老奸巨滑”了?還是兩人有默契?
果不其然,進軍又開口了,“建國你就說說吧,你是二婚,感覺如何?還有你的文婕,自然還應該有付曉霞,有劉二,不,是劉強東先生。一起說說。”
“你倆處于同一戰壕,一致對外,我反倒不習慣了。我最喜歡你倆叮叮缸缸的。”建國不無幽默地說,“說說就說說,多大事啊!有個親密愛人的感覺真好!至于文婕,應該說發展還可以,今后怎么樣,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建國不留空隙,抓緊時間,在難得和諧的氣氛里就先說了。關鍵的是,他不想將話題停留在自己和史靜身上,所以他必須主動地多說說其他情況。
要說文婕,就不得不提到劉強東,因為是劉強東資助文婕到美國讀書的。他把劉強東企業發展的情況,包括“曉霞”品牌,“曉霞”廣告的情況轉述了一通,還很夸張地吹噓了一通“東方拂曉,霞光萬丈”的廣告,又回到了文婕身上。
這丫頭還算爭氣,學業還行。應該說,她的英語水平還不錯,語言問題解決了,在國外就方便多了。說到語言情況,他又把文婕當初給史靜當小保姆練口語的事情描述了一番,既夸獎了文婕,又夸獎了史靜。最后的結論是,根據文婕目前發展的情況,不可能回來工作了。有劉強東和曉霞在,我也放心。
曉霞也經常中國、美國兩頭跑。她是閑職,工作上沒有什么壓力了,酒也喝少了,壞事變成了好事。說她假公濟私也行,說她假私濟公也可。就是在她幫助政府搞點項目的同時,順便看看女兒;或者反過來說,在她去看女兒的同時,也為政府辦點公事。
我們向來公私不分,只要把事情辦好就行。她原本是一個正統的青年,現在也還正統,沒有發現有什么貪污受賄的行為。當然請客送禮,我想應該是常態吧。進軍你說呢?你是內行。
文建國說說,又把話題轉到進軍身上了。
一芃和進軍最關心的還是建國和史靜的故事,于是一芃又把話扯上了史靜,她直言不諱地說:“我最最關心你們的結婚感覺,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吧?”
文建國聽她再次提起,只好又回歸主題了:“她的身體恢復得不錯,沒有問題了。至于我和史靜嘛,都快步入老年了,男女之事已經不重要,雖說男女之欲尚存。有人說過這么個意思,世界進步,乃至整部人類歷史,都是性心理推動的。我不知道一個健康的人,其性心理是否能夠保持到生命的最后?但能在人生的最后一站,有一個可以說話,可以口無遮攔地說話,一直能夠說話到老死,有這樣的異性相處,不能不說是一份福分。
隨著社會生活的減少,年齡越大,越是依附于家庭,最后只有老倆口相依為命。我這么說,是否過于傷感?我看未必,這是每個人的必由之路。反之,有了心理準備,就有可能盡快地適應老年生活,安度晚年。”
進軍和一芃若有所悟,他倆甚至相互對望了一眼,又怱怱分離,好像生怕被建國逮到什么把柄。
這個建國是說自己呢,還是故意說給我和延生(我和進軍)聽的?老話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芃和進軍自尊心都是極強的人,他們愿意傾聽建國的說教,但不愿意建國點破。
好的是建國已經停下,他說:“我的故事已經說完了,下面應該輪到你廖進軍,還是你葛一芃了!”
“建國說得太簡單,我保留意見,有機會讓你重說,或者下次我逮到史靜,讓她說。請你和史靜先打個招呼,有點思想準備,在我面前交待你們的夫妻生活才好,我感興趣。呵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史靜不敢不聽我這個大姐的話。”一芃把玩笑話說得很認真。
進軍卻向她提出了警告:“人家史靜可不是建國,更不是你,你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得罪了史靜,自己還不知道。”進軍的言語既是對延生的責怪,又是對延生的關心。
一芃不以為然,她反駁進軍,“你看你,我和史靜是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就是你吃的鹽多,盡講閑(咸)話。建國,你沒有意見吧?”
建國笑笑,并不作答。
“人家建國都默認了,你就不要煩了?下面聽我講我的故事。”一芃故意蹬鼻子上臉,以風作邪地說道。
進軍搖頭,對建國聳聳肩,冒出一句:“姑且聽之吧。”
一芃和她家那位馬局長的夫妻關系早已名存實亡,而且外面有關馬局長的風言風語很多,雖然到了一芃這里,早已打了折扣,但一芃想象力豐富,該簡略的簡略,可以演繹的繼續演繹。
馬局長想快刀斬亂麻,離了拉倒。一芃卻暫時不予理會,她耍了一個小心眼,先把姓馬的晾在一邊再說。等哪一天,我準備好了,說離就離——你風流?你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自己也多次掂量,不可再義氣用事,一定要把握好時機。
等待蘇姍考取大學,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目前秘不可宣。姓馬的,不能讓他得到任何蛛絲馬跡。憑她的直覺,進軍肯定是有心的,單等這一層紗捅破。“紗”豈止是捅破,那是早就“紗”不遮體的,單等進軍的一句“咬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