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思想者塑像啟示(二)
作者:
笨笨的姥爺 更新:2020-08-24 11:28 字數:2153
廖進軍和葛一芃的個性鮮活,故事很多,平鋪直敘就很有味道;自己和史靜、付曉霞、達瓦的故事需要嚴格的“自我解剖”才能到位;劉強東,以及幾個“插友”是不可或缺的。
還有尤亞男,她是曾經的同桌。每每聽到《同桌的你》那首歌,建國就充滿著傷感和遺憾。尤亞男不是“領銜主演”,雖然她離世較早,但可以用她的養女李子媛作為補充。甚至可以說,李子媛是尤亞男生命的延續(雖然她們沒有生物學上的血緣關系),更是一個女人的精神光大。
朱武和鄴花則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反映市井文化,他們雖然不是社會主流,但卻是一個社會不可忽視的“人物”,沒有了他們,社會是不完整的,也缺乏了某種程度上的精彩和可信。
《古稀筆記》以時間為縱軸,但最后十年的故事沒有發生,提綱只能暫時空缺。建國相信,總會有故事的。
最后一年的故事(考慮到修改和出版,必須提前一年定稿),建國只能套用“中國夢,我的夢”來“小題大做”了,這似乎也印證了“夢”的內涵。度娘說:“夢,也有夢想的意思。”
也許,《古稀筆記》的寫作,就是文建國一生中最終最大的夢想。他對“應景之作”有一種莫名的抵觸,不會刻意而為,不會“為了回應當前的情況而做的作品、而做的某件事。”如果說,《古稀筆記》“應景”了,委實是歪打正著。
文建國以時間為序,參考了若干歷史書籍,再上網查閱歷史大事件,根據對往事的回憶,構建了框架,不斷充實修改,列出寫作提綱。
對“楔子”,文建國頗費周折。要不要,怎么寫,是個問題?
對第一章《建國大典建國生》的小標題,建國看看,似乎可以得意,寓意豐滿,也是全書的基調。“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文建國信心倍增。
史靜是當然的第一讀者,給他以鼓勵和告誡,并且故意夸大其辭地說,70年,160章節,這才做了多少啊?一定要少嘚瑟!雖然她知道,建國最不善長的就是“嘚瑟”。他要會“嘚瑟”,早就不是今天的文建國了。文建國心里有數,自己一直是一個低調的人,史靜不是不了解,她這是在不斷地幫助自己把握方向,家有賢妻夫無橫禍。
文建國其實非但沒有嘚瑟,而且是擔心自己的底氣不足。不是北京大學、金陵大學的中文畢業生,連江師大的文憑都沒有,自己真的能夠寫出上百萬字的長篇小說么?
他也擔心自己是否能夠吃得了那個苦。賈島有“推敲”的典故,他為寫出“獨行潭底影,數息樹邊身”的名篇,又有《題詩后》五絕詩云,“二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還有孟郊的“夜吟曉不休,苦吟鬼神愁。”杜甫的“語不驚人死不休。”更是讓寫作之苦登峰造極,就是將生命搭上也在所不惜。可見這作者的心血全都是為了文字而來,為了文字而去的。
六十歲了,建國第一次有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式的勇氣和沖動,還相當地理智。即使當初兩次援藏,那也是聽從祖國召喚,或者說,是順其自然的選擇。退休以后沒有一件正事可做,于文建國恐怕是度日如年的煎熬,誠惶誠恐。不喜書畫,不愛花草,叫他整天渾渾噩噩,找人喝酒打牌逛膀子耍嘴皮子,他沒有一絲一毫興趣,何況已經在進軍和一芃,包括史靜面前夸下了海口。雖然吹牛不上稅。
古人有云,人生“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如今“立德”“立功”已成過去式,是否“立德”“立功”,自有別人評說。“立言”正未有窮期。
建國不停地“思想”,不斷地碼字,在碼字中,不停地“思想”,時有火花顯現。他感覺很爽,因為小說可以說真話——不是我說的,是書中的人說的,再也無須像以前那樣天天做“八股”了。
史靜天天讀,她說:“當年‘天天讀’的時候,我都沒有做到“‘天天讀’。”
建國說:“此一時彼一時也。我在讓你補課呢。”
“膽大妄為,你竟敢相提并論?把偉大領袖放到了什么位置?”史靜問。
“非也,非也。我的文字不是最高指示,也不可能是。但我一定努力,字字句句體現‘最高指示’之精髓。”建國說,“憑良心講,毛澤東同志在中國當代史上,不管怎么說,是無法否定的,如果否定了毛澤東,‘國將不國’了。”
史靜也認為,這是底線。“無論怎么改革開放,”她說,“地,可以改;天,不能變。”
“好的,史老師說的極是。我一定照辦!”文建國立馬心領神會,點頭稱是。史靜獎勵他一個擁抱,不再逗樂,忙家務去了。
建國望著史靜的背影,突然之間,他就對史靜的內涵有了新的認識,“地,可以改;天,不能變。”他沒有想到史靜竟然說出如此經典,如此對仗,如此精練的“語錄”。他把史靜的教導當作自己創作的座右銘,并且隨時隨地地“不恥下問(史靜語)”。
葛一芃沒有及時看文建國的文字,但她非常關心創作進展,并且一再提醒,什么時候寫到我葛一芃了,要及時匯報,我可以無償向你提供素材,包括我當時的心理活動,且不收任何信息費用。當然最最關鍵的是我葛延生何時改名為葛一芃,必須大書特書。記好,這是我念念不忘的!至于廖進軍嘛,你可以把他寫壞一點。“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哈哈。
一芃看到書桌上的《思想者》,又腦洞大開,說,我想到張愛玲在《談女人》中的一說,“有美的身體,以身體悅人;有美的思想,以思想悅人,其實也沒有多大分別。”張愛玲如此之說,是否刻薄?刻薄是刻薄,但情況就是這個情況,話糙理不糙。
建國也哈哈!那么思想美才是關鍵。一芃說話,常常嬉笑怒罵,但真的不無道理。
建國心想,你的意見,我是肯定能吸收多少是多少,我愁的是素材不夠,只要有足夠多的素材,不就是排兵布陣嗎?我沒有打過仗,但人事安排干部調配還算可以。建國想想,還蠻樂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