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大結局古稀收官(二)
作者:
笨笨的姥爺 更新:2020-09-30 18:10 字數:2448
進軍打趣道:“唉,我說文老夫子,如果真有‘長生不老’‘返老還童’什么的,你可要第一個通知我噢,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看你那模樣,就是一副奸商嘴臉。真的有了那種可能,你只能排在最后,士農工商。”一芃說得很干脆,她肯定把自己歸類到‘士’的階層了。
“差矣差矣,現在市場經濟,沒有‘商’成么?我不跟你計較,用實力說話。”進軍說得很過癮,喝口咖啡又說,“以前說是‘無商不活’,那個‘活’,只是靈活的活,活絡的活,盤活的活。現在已經賦予新的含義,是死活的活,存活的活,度活的活。請大家想想,沒有商,還能生活么?”
“廖兄所言極是。今天的社會,少了商,就無法生活了。一芃,你們也不要爭了,還是聽我言歸正傳吧。”建國和稀泥,他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呢。
再比如:
“我曾經讀過人工智能機器人的“九歌”,以“早春”為關鍵詞創作一首古詩,詩曰:‘早春江上雨初晴,楊柳絲絲夾岸鶯。畫舫煙波雙槳急,小橋風浪一帆輕。’不知道的人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一首沒有讀過的唐詩?
寫小說的時候,智能電腦可以根據作者提供的素材,盡情地演繹,又詳略得當,而且絕不重復,一如宋玉之描繪美女‘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小說脫稿了,想寫一篇后記。智能電腦會根據‘后記’二字,根據小說創作的背景,時間、經過、主要內容,甚至是你的思想動態,立馬完成了一篇后記。
早晨起床時,想對旁邊的愛人說一聲早安。“小愛同學”已經為你開口了,‘親愛的,早上好!今天立冬,窗外正淅淅瀝瀝下著今年第一場冬雨。天氣偏涼,請增加一件羊毛衫。祝您今天有個好心情!’
喝酒,也可以調控。經過智能電腦的人臉識別以后,它立馬可以告知某人:根據你的酒量,你可以喝多少;根據你的身體狀況,今天可以喝多少。如果某人今天心里有事,或喜或悲,誠心買醉,那就簽下了生死狀,與他人無關。喝酒可以詩百篇,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喝酒可以盡興,莫使金樽空對月;喝酒可以傷感,舉杯消愁愁更愁。而這一切皆與酒精含量的多少相關,但智能電腦早已分擔了你的快樂或憂傷,你喝多喝少,與你可能創作的詩詞、小說、文章等等無關,只要你大腦里有那么一閃念,它已經將你想要的文字碼出來了。唐詩宋詞什么的就不稀奇了。”
“那沒意思,沒意思!那人還是人嗎?怕只怕,哼哼,天天跟智能電腦打交道,自己遲早也被同化,成為不是機器人的機器人了。太無聊——透頂了!”談到喝酒,進軍發了一通牢騷,又回到了他的習慣思維上,“是不是我想和延生那個,那個什么的,家里的智能電腦也知道?這樣說來,也是蠻有意思的。不過,如果它發出警告,今天不宜,現在不行!那多掃興,沒意思沒意思!”
建國曰:“錯也,錯也。一旦機器人發展到如此檔次,一定是已經具備了人類的情感和思維。只要是人類可能想到的,機器人肯定也想到了。到那時,不管是延生,還是一芃,統統比不上機器人了。你進軍有所需要……”
一芃心花怒放,她搶著說:“機器人說,今天讓延生休息,我代她上崗。哈哈!”
建國本來也是心血來潮,想跟進軍胡扯一番的。哪知被一芃搶先了,他只有故作幸災樂禍狀。
一芃又一本正經說:“進軍同志,此事已經對你影響無多,你還記得“北湖1號”上說的話么?”
“什么話?”
“就是五十、六十、七十歲什么的。”
“哦,呵呵!不說了。那位李某人已經走了,他走得太早了。真是可惜了他。中國從此少了一位能夠讓我真心佩服的文人。”
“有意思,沒意思,你都得接受現實。”一芃借機會又開始教訓進軍了,“想當年,第一個大哥大,第一輛摩托,第一部汽車,如今卻不肯玩微信?我看你干脆換個‘老人機’算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是當年,今天是今天。我已經過了時髦的年齡。建國,是吧,聽說你的手機玩得也不如史靜?”進軍早就習慣了延生的奚落,他當然也不愿意老是被奚落,他轉換話題說,“我們還是關心關心建國的《古稀筆記》吧。”
建國的《古稀筆記》從時間的縱向發展說,已經開始收尾了。收尾這個詞,太土,已經很少有人用了。用個什么詞呢?現在多數場合多數人都借用上了圍棋術語“收官”。建國于是將最后兩章視為“收官之戰”,時髦高雅,是否能夠“完美收官”,就看最后沖刺了?
建國記得自己前面說過,“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現在卻得說“行百里者半九十”了。中國的語言實在是太豐富了,太絕妙了,這咋說咋有理。前者給予鼓勵,后者給予提醒。明明是兩個差距很大的時間節點,道理卻是一個道理。
他說,該說的故事已經說完了,現在“收官”了。建國將大致的情況向進軍、一芃作了“匯報”。
進軍說:“出版的事情你就不要煩了,我全包。”
進軍大包大攬的,建國不好表示反對,他笑笑不置可否。進軍則認為,建國是默認了。
一芃則認為,出版一事現在談,還為時過早,我們要幫助建國拿出第二稿,甚至第三稿。有大家說,“好文章是改出來的”,當然是指你建國自己修改,不過我們是高參,也功不可沒。
“你一芃豈止是高參,你就是作者之一,沒有你提供的故事,沒有你的思想,《古稀筆記》也難以成稿。”建國說。
一芃聽了很高興,劈口就問:“真的,假的?”
“我已經考慮,要在后記里怎么表示鳴謝了。”建國真誠地表示。
“打住,打住。千萬不可。我可不愿有對號入座的嫌疑。”一芃一臉嚴肅的樣子,她說,“還有,我對你的所謂‘春秋筆法’很有意見,是不是把書名干脆改為《古稀春秋》得了?”
“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不瞞你說,我曾經定書名為《古稀春秋》,后來想我用“春秋”太大了。“筆記體小說”介于隨筆和小說之間,我看我的“古稀”有點像,當然是否完全符合“筆記體小說”的概念,我沒有把握。我只是借用‘筆記’二字,是否“筆記體”,交由他人批評。我只是將想說的故事記下來,且盡量‘真實’,有人愿意看就行,形式應該服從內容。”
“至于是否‘春秋’,并不是要在書名上體現,它是一種表現手法,如果你認為有‘春秋’味道了,我就覺得我的《古稀筆記》成功了。‘《頌》詩早已拍馬,《春秋》已經隱瞞’。簡單說,《古稀筆記》就是七十年歲月的記錄,復雜點說,是有保留的,寫出七十年歲月的演繹。至于是否“春秋”?不敢高攀。知我者《春秋》,罪我者《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