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大結局古稀收官(三)
作者:
笨笨的姥爺 更新:2020-09-30 18:11 字數:2068
我在主觀上是愿意盡量能夠表達出葛一芃同志的思想的,因為她是我生活圈子里和進軍一樣,是最最鮮活的人,有故事的人,我只是寫出她的故事而已。從作者的視覺出發,可能會表示出一定的傾向性,有理解,有同情,有疑惑。因為我對事實實在是說不出一個子丑寅卯,那是史學家的事,也許還是史學家五十年、一百年以后的事。也許你可以等到‘解密’那一天吧!
建國顯然是對“春秋”作了一點研究的,一芃自己對“春秋”,則不甚了了,雖然她對建國的說教并不認同,但建國的最后一句話還是給了她些許安慰。她心里,深藏著不曾被完全打開的“潘多拉盒子”,希望還是有的。她不再作聲了。
建國讀到過一首小詩《一切都準時》,偶爾聽說到,就查閱了。
網上說這首詩很紅火,但他就記住了一句,“在命運為你安排的屬于自己的時區里,一切都準時!彼坪醭錆M了哲理,也勵志,卻也不乏宿命。
當生活充滿陽光的時候,有可能遇到不測風云;當道路坎坷泥濘的時候,有可能前面就是康莊大道。該什么時候到,就什么時候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墒菧蕰r到來的“準時”為何時,到來的究竟是什么?誰也沒有告訴你,而只是事后才明白一切。
如果拿此一說,來作為對文學創作方法的詮釋,卻是完全正確的。無論是故事情節的發展,抑或是人物的演變,每個人,每件事都是在一定的時空里,該出現時,則必須出現。作者應該是“一切都準時”的主宰,是作品的上帝。
建國認為該寫的故事已經寫完了,現在就是想聽聽葛一芃同志和廖進軍同志,以及史靜的意見,是否還有補充,是否還有所得罪?
進軍一聽又有了話題,他說:“文兄,有這么征求意見的么,不擺上一桌酒,你能聽到真話?哼!你要是只想聽到奉承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說了!
“老話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這個酒,我是不能請的,你喝多了盡挑我喜歡聽的話說。我得先聽你說說我小說的毛病,你毛病挑得越多,我酒提供得越多。否則,沒戲!苯▏ⅠR回答道。
一芃則玩了個折中,她說:“這樣吧,建國,現在呢,你立馬準備,我們一邊喝酒,一邊提意見。酒喝好了,意見也提完了。一舉兩得。史老師,您的態度是?”
史靜笑笑,走到旁邊的小餐廳門邊,拉開了拉門說:“我的態度在這里。我見到過蹭飯蹭酒的,沒有見到像你們夫妻這樣蹭酒蹭飯的。來吧!”
“我的個乖乖,早有準備了。建國,你讓我多不好意思。”進軍看到桌子上擺著六個冷盤,又說,“冷盤有四個就夠了。史靜,其他菜也少點!
“虛情假意的,你真的不好意思就別吃!建國,我們先喝,讓那個不好意思的人服務!币黄M已經拿上了酒杯。
“人家建國哪會像你一樣?史靜,酒呢?桌上只有菜沒有酒!边M軍跨進了餐廳,立馬對史靜喊著。
“無酒不成席,”史靜拿了一瓶茅臺進來,說,“你們三人喝一瓶,夠了吧?”
“無色人漸稀,無財誰早起,無氣被人欺。”進軍說,“先不要定量,一定量,就沒興趣了!
一芃搶過話頭說:“就是就是。史靜,你把床鋪準備好,大不了我們今兒就不走了!
“酒是穿腸毒藥。飲酒不醉最為高。進軍半斤,一芃三兩,建國二兩。正好;蛘呓▏粌晌,進軍五兩五!笔缝o一邊斟酒一邊說。
“那不行,按比例建國多吃多占了,我不虧了?”進軍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芃可不管他們斗嘴,史靜剛剛把斟滿酒的杯子遞給她,她就先干了。她想的是,真想多喝,還怕建國沒有酒?她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很想讓建國通過文學作品替她“鼓嚨胡”,可一時不知道從哪兒說好。她又端起酒杯,敬建國,欲言又止。
建國善解人意,和她說:“說吧,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怎么寫,是我的事!
“也好,不管說的是否有用,我說出來心里舒服!彼缝o一笑,好像要請史靜理解。她說,“我和進軍的故事,你寫得馬馬虎虎。我看就那樣了,再寫深寫透就成地攤文學了。但對我的政治態度政治觀點,我總認為是不尷不尬,半遮半掩,不痛不癢的。雖然你剛才已經安慰了我,但我還是希望作者有更明確的態度,更愛憎分明的立場!
建國沒有表態,一芃的要求讓他為難。建國在她說的政治問題上已經頗費心機了,可她仍然不滿意。建國默默地喝了一口酒,一時想不出該怎么回答。
“實在為難就算了!币黄M有點勉強地說。
“一芃,你看這樣好不好?有關章節,你我再討論一次,我們一起推敲,我認為可以,就按照你的意見修改。我認為不行,我再跟你解釋為什么!
“那,那也只好這樣了!币黄M好似無可奈何,但決定權在建國,他是作者。
“一芃,我敬你一杯。我敬佩你的執著,認可你的思想深度,也欣賞你的豁達。至于在文字上如何表達,我相信我們可以達成共識的!苯▏孟癫蝗绦淖屗銖,只有安慰她了。
“我看啊,行了。建國,你不要睬她,其實她早就放下了,她的日子比誰過得都瀟灑,她只是嘴上不服這口氣!边M軍在旁邊一直認真地聽,看看不會有什么結果了,才說話。
“你喝你的酒,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你咋知道我瀟灑不瀟灑?”一芃又把進軍沖得老遠的,她接著說,“如果不是那件事,我起碼也弄個副局長退休。我,革命圣地延安出生,共和國同齡人,中共黨員,我也許還做著美夢呢。我也想為社會多作貢獻?墒俏一膹U了三十年,起碼是十五年的光陰。唉,一言難盡啊!”
一芃又自斟自飲了一杯,一臉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