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

風暴

東皇笑呷呷，笑聲里沉甸甸了金錢的味道。不望有點猶疑，因為他需要錢。東皇待他相當不錯，如果是現在的工資五倍再加上獎金，那數額可不小了。煩人的，人生沒有白吃的飯，他為了從這個鬼怪老家伙那里得到錢，掉換了很多東西。

疤痕頭的老家伙和不望離開了房間，進入電梯，直奔塔樓的地下室。不望地朦朧想著，手時不時地梳理著凌亂的頭發，似乎在尋找答案，若有所思的表情讓電梯內的氣氛變得令人窒息的。東皇討厭呼吸困難氣氛所以為了緩解緊張氣氛說道：

- Thanh Nhi (青兒) 這些天還健康嗎？鰻魚眼的家伙有沒有給她添麻煩了？

- 謝謝先生，丫頭還好。- 不望回答道。

- 等你還清了那個鰻魚眼家伙的所有債務后，我會邀請青兒做我的助手。像她這樣的人才，錯過了真是浪費！

不望微微揚起嘴唇。九龍很多家長一直夢想著自己的女兒步入城里首富助理的職位。只有不望沒貪婪。看看剛才服務的小丫頭就知道了！與東皇共事了很長時間，不望清楚地理解老板的突然嗜渴對女性氣味的本性。不望回復:

-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算了一下，還清債務后，我會帶青兒去飛天國。丫頭也同意我的看法。

東皇皺著眉頭，額頭上的老皮皺了起來，頭上的疤痕像隱藏身體起來著的蛇一樣萎縮，心情惱怒。老人們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哄人，所以可怎么受得了那些直來直去的家伙呢？但東皇只能把生氣塊吞下去，歡笑道：

- 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還清債務，直到時候你再考慮一下！

沉默了片刻，兩人突然大笑起來，仿佛很了解彼此。

大約兩分鐘后，電梯打開了。兩人到達的地方是一間合金材質的大房間，沿著房間里一字排開的燈泡散發著暗淡紫色的光芒。這是一個用來防止地震或突發自然災害的地下室避難所，甚至可以承受飛船的多次轟炸。過去，東皇經常抱怨修建這地下室是浪費錢，而且建造者是一堆吸善良的人血的。但這幾周以來，疤痕頭老板一直在夸獎那幾吸血的家伙，因為如果沒有地下室，老家伙無法小心翼翼地保管著的“寶物”。

地下室盡頭的鋼門打開了另一條路，不望跟著東皇走了進去。他看到遠處走來幾個女服務員，手里拿著兒童玩具，全部都破碎了，每個人臉色鐵青，就像見了鬼一樣。不望轉頭看向女服務員，確信原因是由那個“寶物”引起的。僅有東皇感到很有趣，疤痕頭的老家伙和自己一樣愛好一些危險的玩具。

兩人又走了大約十米才到達。這里有很多人都穿著覆蓋全身的防護服，他們是東皇雇傭的研究小組。一些人正在操縱復雜的計算機，另一些人則透過單向玻璃門專注地觀察 - 這種玻璃只能從外面看到。玻璃門后面是每個孩子都夢想的房間：充滿了玩具，寬敞的空間可以跑來跑去。東皇還煞費苦心地從上古陸地的偏遠草原上買來了彩虹草，然后命令人把草鋪成地毯鋪滿了整個房間，草葉閃爍著七種顏色的光芒，交融在一起，將場景渲染得如同仙境一般。但一切并沒有讓小女孩滿意。孩子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火紅的頭發稀疏遮住了她毫無生氣的眼睛。它 - 那個孩子 - 是疤痕頭的老家伙的寶物。

與神秘舞者名字叫笑的會面將這個孩子帶到了東皇。按照笑的說法，這是烈者發展勢力計劃的一部分，但他被通緝，所以他不得不把兵力分散，等待烈者逃到金銀陸地，他即刻把帶孩子回來。顯然，在決定當保姆之前，東皇在很多事情上都協議對笑家伙的，但不望無法理解老家伙的行為。他知道東皇多年來一直試圖滲透九龍特區政權，以達到踏上腳步總理事會的目的，但現在卻與赤雪這個恐怖組織有聯系，就像打自己的臉一樣？沒有人知道老家伙在想什么。東皇活得夠久了，知道如何控制自己內心的計算不表現在臉上。但是不望還是意識到著那雙蒼老的眼睛，充滿了渴望和野心，而大多數七十歲的男人的眼睛只是在專注尋找衛生間。

- 小女孩怎么樣了？- 東皇湊到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耳邊和詢問，組長立即回答：

- 我們剛剛發現小女孩擁有一種奇怪的能力！請先生參見…

說著，他打開了連接電腦系統的三維投影儀，復雜的號碼和數學圖表顯示在半空中。一段視頻記錄了服務員攜帶玩具到后幾分鐘發生在房間里的場景；或許是因為周圍陌生人太多，紅發小女孩又驚又躁，那堆玩具突然碎了，嚇得一堆服務員都跑了出去。組長繼續說道：

- 電腦測量出小女孩當時的狀況非常不正常：心跳加快了十倍，血壓突然升高。這張圖表顯示，小女孩周圍空間的物質密度迅速增加，空氣流通速度…

- 容易理解，伙計！- 東皇打斷道 - 用易于理解的語言說話！

- 沖擊波，一種由極高壓力產生的波，會改變空間物質的密度。- 對方回答 - 短短幾秒，就能摧毀一棟高樓！

東皇想了很久了。老家伙對金錢很了解，但對物理知識一無所知。東皇問不望：

- 沖沖的東西… 不好意思，你說那是什么？- 老家伙轉向穿著防護裝備的人 - 啊，沖擊！這沖擊的東西是不是劍術嗎？

- 不，先生。你說的是秘技…

- 哦！是“秘技”！- 東皇拍手 - 我見過黑鴉和天海施展秘技，非常令人印象深刻！聽說高深劍術有很多不尋常的秘技，難道它不能產生沖擊波嗎？

- 秘技原則上取決于人類的規則。但人類的體質還不足以產生沖擊波。這不可能。

疤痕頭的老家伙點了點頭。事實上，東皇并不關心物理規則或秘技，因為那些東西不娩出錢。老家伙還省略了孩子的名字和年齡。東皇需要的是小女孩能給他帶來什么好處以及如何利用這些好處。他立即詢問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群：

- 那么小女孩害怕的時候會發出沖擊波？

- 我們不確定。還需要時間…

- 來嚇唬小女孩吧！- 東皇打斷道 - 我想親眼目睹沖擊波！

- 但是先生，塔會倒塌！

- 我沒有付錢不是因為我請你們幫我看管這座塔？- 老家伙咯咯笑。

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覷，各自把工作推給了對方。他們收到了金錢山來照顧紅發小女孩，但沒有人敢為了錢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東皇見狀，走到電腦桌前，雜亂無章點擊。不顧工作人員們的驚慌態度并發出警告，他仍然堅持想要看沖擊波。現在，東皇就像一個孩子，如果人們不做它想做的事，它就會哭。不望無奈只得對研究組組長低聲說道：

- 照老板的吩咐去做吧，我會有辦法的。

說著，他就進了房間。紅發小女孩蜷縮在角落里，目光追隨著陌生人的一舉一動。與此同時，研究團隊開始輸入計算機命令，房間里的場景開始發生變化。光線漸漸暗淡，變得黑暗，許多形狀不明的三維立體影在整個空間中閃爍著光芒。小女孩嚇得瑟瑟發抖，牙齒咬得格格響，呼吸因煽動而急促。與此同時，東黃則專注地觀察著孩子的情況，雙手不斷擺弄著兩個骰子當看到孩子的心率波動越來越大的時候。不望看著小女孩，撥動下巴問道：

-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組裝起來的立體錯覺塊在小女孩周圍創造了無數魔鬼的面孔。它驚恐畏縮，眼里充滿了淚水，心跳驟然加快了十倍，小女孩身體周圍的空間都變形成了很多同心半球。半球狀的團塊擴散開來，將紅發孩子籠罩在內，覆蓋范圍內的一切驟然破碎。 不望連忙后退，他的后背滿是冷汗，因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能力。

- 已經達到危險程度了，東皇先生！- 研究組組長說道。

- 不！更增加！- 東皇刷掉 - 快速引起更嚇到小女孩了！

- 但是先生…

- 一人獎金增加一百倍！接受嗎？- 老家伙大笑。

那個人搖搖頭，他不是貪錢，而是被迫收錢。東皇想要扔標槍，所以那個人必須跟著標槍走。研究團隊開始輸入計算機命令，房間里立即被無數惡魔圖像包圍，栩栩如生，令人毛骨悚然。紅發小女孩捂住眼睛，大聲尖叫，肺部呼吸粗重，心率呈指數級增長，半球綻放，放射出一道道同心圓，將房間割到撕裂。柱子裂縫破碎，房間周圍的計算機系統短路著火，屏幕爆炸噼啪作響的火，飛濺的火花。整座塔樓如同發生地震般劇烈搖晃，各營業中的賭場突然斷電，顧客如蜂巢破損的蜜蜂般紛紛逃離。只有東皇還在笑，手緊緊擠壓著兩個骰子。面對獄圣的可怕力量，老家伙非但不懼，反而感到有趣。研究小組組長家伙邊把東皇拉了出來，邊說道：

- 走吧，老板！塔快要倒塌了！

- 不，還有更多！我想看更多！

燈光一直閃爍和熄滅，一切陷入混亂，咕隆聲預示著崩潰即將來臨。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一切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安。沒有磚頭落下導致打斷頭像東皇預料的那樣。然而，老家伙所看到的卻要有趣得多。

破爛的房間里狂風呼嘯，仿佛掀起了一場大風暴，風暴眼就在不望的手掌中央，吸收著沖擊波。紅發小女孩嘴巴張得大大的，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他。不望低下頭，生銹的鐵色的頭發觸碰著孩子的紅發：

- 我再問一次，小孩子，叫什么名字？

一股可怕的壓力壓在孩子的心神，讓它在沉默了數十天之后 - 第一次脫口而出：

- Liet Truc (烈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