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

怪物

賭場塔頂的房間里一片寂靜，只有東皇緩慢的呼吸聲。老家伙放松地坐在椅子上，透過玻璃窗看著這座城市的璀璨燈光，手掌擺弄著兩個骰子，皺紋的老嘴角時不時微笑。

這次與高層的會面比老家伙預想的還要成功。預算不足，政府需要東皇發揮優秀公民的作用，盡心盡力于城市的發展。老家伙同意了，作為回報，他在九龍管理機構中獲得了一個重要職位。吃完山珍海味菜肴和長腿細腰的那些姑娘，官員們紛紛點頭。從明天起，老家伙將擔任該市商業理事會主席。這個職位在其他地方只是閃光招牌，但在九龍尤其重要，尤其是對于東皇這樣有潛力的人。很快，不僅是特區的官員，還有在中央的赤鬼的頭面人物的紳士們都會摸索過來，到達總理事會的夢想已經不遠了。

但首先，東皇需要改造其形象。肯定老家伙要限制自己和第4郡黑幫的接觸，轉換需要高利率借款的對象 - 折老百姓的牙齒對比針對那些即將破產的人不如有利，進而有數百件臭事是一個受人尊敬的主席不應該介入。相反，建造一些雄偉的項目，向社會寄生蟲分發善款，花一些時間參加一些無意義的節日，然后聽丫頭和小子們大張開嘴唱歌震耳欲聾的歌曲。東皇不再是相似五只鰻魚眼們那樣的大亨，他粘上靛藍的手需要清洗并塗抹上芳香香皂。但只是在大眾眼里芬芳而已。

空間一片安靜，卻突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伴隨著咯咯的笑聲。東皇一驚，轉過身來。眼前是一個戴著滿是夸張飾邊圖案的面具的男人，身穿緊身連身褲，一半是黑色，另一半是黑白平行四邊形斜紋的格子方格形狀。那人搖了搖頭，塑料半男半女的聲音：

- 恭喜主席先生！紳士先生招待我做餐吧？

- 笑？- 東皇瞇起眼睛 - 你是怎么可能進來的？

笑優雅地轉動雙腿，向后傾斜，靠在綿軟墊椅子上，他笑：

- 我不喜歡走到女秘書面前說“我是笑，我需要會見東皇先生來討論與恐怖分子的合作”！只是警報系統暫時關閉，不用擔心！我保證，如果你和某個丫頭玩得很開心，我不會打擾你！

他豎起大拇指，仿佛在確保自己的“承諾”。東皇咂舌道：

- 你來這里只是為了尋找食物和飲料嗎？

- 沒錯，呵呵！ - 笑家伙嘰嘰嘎嘎 - 你剛剛升職了，所以你必須... 這... 赤鬼人怎么稱呼它吧... 啊，“ 犒”！ 是的，主席先生，犒吧！

東皇淡淡一笑。老家伙把菜單交給笑，舞者家伙打開酒水區，然后專注于高級酒單。他不斷搖頭，吧嗒嘴，贊嘆：

- 哇！ “翡翠葡萄”，“百年蘋果”，“泉浸泡萬層”，我看看… “夜曲玫瑰”，哦，是上古陸地的特產！還有什么？“碧土蛇”？你把這條稀有的大蛇泡在酒里？你們赤鬼人有這么多奇怪的食物偏好！

- 嗯，花了一百桶鉆石，光素價格的五分之一。這酒非常美味，想嘗嘗嗎？我從來沒有用“碧土蛇”招待過任何人。自由選擇即可！

舞者家伙拍手：

- 太棒了！你太慷慨了，那么… 請給我一杯果汁吧。

他合上菜單，翹起二郎腿，悠閑地等待著。東皇盯著他看了很久，就好像他剛剛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生物一樣。老家伙知道這家伙并沒有瘋，但是他的舉動卻讓人們畏忌。

送來了一杯果汁，笑家伙微地掀起口罩，用吸管吸了一口，享受著。東皇試圖觀察笑的真面目，但什么也看不見。仿佛猜到了老家伙的意圖，舞者家伙開口道：

- 工作時，我有一些小規則。那些小規則對大問題絕對沒有影響，你明白嗎？

東皇點頭。老家伙改變了話題：

- 烈者怎么樣？他逃跑成功了嗎？

笑家伙立即站起身來，揮舞著手臂和腿，仿佛在描述答案：

- 請允許我講這個故事，先生！我們擊倒了那些水牛頭，馬面的家伙，潛入了貨船，再次擊倒了那些馬面，水牛頭的家伙… 完成了！- 他拍手 - 就這樣是那些偉大革命家的逃脫！

老家伙笑得哽咽，酒在喉嚨里咕嘟作響，等待要掉下來：

- 革命？你真會開玩笑！

- 啊，這實際上是恐怖主義。 但當恐怖得逞時，我們就有權利稱自己為“革命者”。

舞者家伙搖著肩膀嘰嘰嘎嘎笑了。東皇被這怪異的笑聲嚇得頸背發冷。老家伙活到了這個年紀，以為已經沒什么好害怕的了，但他活得還沒有夠長，讓感受到世界有多大。然而，和笑這樣的危險人物一起玩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興奮。高風險伴隨著高利潤！- 東皇暗笑。老家伙按下桌子上的控制按鈕，一臺投影儀從天花板上降下來，照亮了整個房間。數百份文件和全息圖出現，笑家伙視一良久，然后說道：

- 這個東西… 你在研究那個紅發小丫頭嗎？

- 沒人敢靠近它，更別說研究它了？我們只能收集一些有關它體格的信息。正如你所說，獄圣們很特別！她的體格遠超正常人，紅發小丫頭… 很怪異！

笑家伙吸吮了一口果汁發出咕嗒的聲音，搖了搖頭：

- 哎呀，這很明顯！為什么你必須重復說話讓下巴肌肉疲勞為止？

老家伙離開餐桌，徑直走到了笑家伙的面前，滿是皺紋的老臉毫不畏懼地貼近那夸張太挑剔邊飾邊圖案面具：

- 那你給我說清楚，獄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