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

怪物

- 這不是協議的一部分，尊敬的主席先生！

- 工作時，我也有一些小規則。而且小規則不會影響大問題。

投影儀在停滯的空間里呼呼作響。老家伙頭上那道厚厚的疤痕條紋皺巴巴就像一條盤繞的蛇。笑正在受到威脅。老實說，殺死一個七十歲老家伙的生命對于面具者來說并不困難。但他感覺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吞沒。舞者家伙咯咯笑一聲，在地板上翩翩起舞，仿佛在表演音樂劇：

- 正如你所說，紅發小丫頭的體格遠超常人。獄圣不是人，而是武器。總共有十個獄圣，分布在世界各地。

- 你是說有像小丫頭這樣的其他人們？

- 正確的。 算上紅發小丫頭，烈者目前擁有四人。我正在幫助烈者在其他國家得知獄圣的存在之前尋找更多。所以，請仔細檢查一下照顧小丫頭的人們，不要讓間諜混入或者讓信息泄露。

舞者家伙邊說著，邊弄亂跳舞著，但東皇還是耐心地聽著。和賭場里的斗爭不同，這場比賽很大，老家伙看到了很多需要必須調查到根底的東西。盡管東皇在合作烈者，但從未見過對方，因此他有很多疑問如下：

- 如果力量是通過獄圣來建立的，為什么烈者還要浪費時間去尋找鬼王呢？

- 只有烈者可以回答。我問了他很多次，但他什么也沒說。然而，從實際情況來看，總理事會對于鬼王的追殺卻存在分歧。各國都不敢冒險派遣圣使，飛天領導的聯盟似乎出現了裂痕。這對我們的計劃是有利的。

- 你確定他的計劃會帶來利潤嗎？

- 風險投資的有趣之處在于我們會獲得很多我們沒想到的好處！呵呵，主席先生成為首富不就是因為他的血液里的莽撞濃度比普通人更高嗎？

笑家伙踮起腳尖地關掉了投影儀，房間又恢復了熟悉的華麗色彩。 那家伙繼續說道：

- 烈者讓我轉達他的謝意。憑借著您的兩百萬桶黃金，赤雪在金銀大陸上建立了基地非常順利。不過，我建議你停止使用嗖嗖箭矢服務，它們不再安全。最近很多關口查貨很仔細，而他們很快就聞到了金子的味道！還有一件事... 這是我自己的想法，請幫助我測探雒越部族。

- 落“業”？ 它是什么？

- 您發音錯了，尊敬的主席先生！像我一樣優雅地翹起下唇！哦抱歉，我正在戴面具吧？我叫你把下唇卷起來… 那個，那個… 沒錯！現在，優雅地呼氣，然后… “越”，沒錯，雒越！奇怪的是，很多赤鬼人都說錯了他們祖先的名字，包括董主席先生！不過你放心，我會負責為了你們開化文明的！

他搖晃著肩膀，咯咯地笑著，仿佛對消除“雒越”文盲的工作感到很滿意。東皇擺擺手：

- 你說的太多了！ 簡而言之，您想知道雒... 呃... 越做什么？

腿轉了幾圈，跳舞了幾下，舞者家伙又開始婉轉而鋪張地表演他的答案：

- 當今世界，僅存三個古老部落：清水部族，陀魔部族和雒越部族。但我不確定雒越是否仍然存在。有傳言說他們隱居在赤鬼的些致命森林中。請幫我查一下信息。

- 真的有必要嗎？雒... 越與烈者的計劃有什么關系？

笑家伙聳了聳肩，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就像一位小姐瞧不起一堆無知的賤民一樣：

- 那… 是一個好戰嗜血的部族，里面帶著非機械時代的殘余。一堆怪物！- 笑家伙抱住自己，毛骨悚然，表現出恐懼 - 笑家伙抱住自己，渾身發抖，表現出恐懼 - 如果他們出現并阻礙我們的工作那就太糟糕了。如果他們還存在的話，你就必須想辦法來分裂部族和赤魔國的關系，這就像吃粥一樣容易吧？哦，忘了，吃粥的時候要吹氣，小心燙到舌頭！

堆積如山的工作即將傾瀉而下，威脅要壓垮東皇七十歲的歪歪扭扭的衰老骨架。洶涌的思緒充斥著他的神經，讓他頭上的傷疤痕條紋變得有皺紋難看。就在這時，對講機響起嗓音：

- 老板，外面有一個女孩在等。

- 告訴她回家吧，我沒有時間！- 東皇發脾氣。

- 她說你已經約她去購物。

東皇翻遍腦海著，終于想起了那個服務午餐的女孩，確實是自己約她出去，但其實目的讓逗她。笑家伙發出戲謔的語氣：

- 主席先生，你一定要遵守諾言，我就不打擾你了！

舞者家伙象八哥一樣地跳，翩躚走出了門。東皇看著他，突然問道：

- 等等，關于雒… 越部族，你所說的“怪物”，他們真的是我們的祖先嗎？

- 哦嘿，你是赤鬼人，為什么問我？

- 因為這和我們知道的不一樣。

- 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就像掛在外面的招牌語一樣，密密麻麻地寫著“熱情好客”，“友善”，“平和”這些詞來形容你們赤鬼人！

笑家伙沙啞笑，消失在門后。東皇低頭想了想，立即取消了預約，忽略女孩在塔樓大廳下吵鬧哭泣。老家伙今晚的愛好是閱讀歷史書 -  老家伙曾經認為這些書只適合精神病患者。至少老家伙需要知道雒越是什么樣的干猴，這樣以后就不用再聽到舞者家伙令人討厭的笑類型了。而至少，一位受人尊敬的主席應該知道這個國家大多數人所愚昧無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