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上]

雒越村

祿續劃槳，木船破浪而行，駛入雒越境內，場面在陌生客人們的眼中變得越來越大。水波在船邊泛起漣漪，蕩漾到人們的心田，激起無數的情感。對于阮呂來說，就是重回祖地的感動。他看上去就像干枯樹即將死剛剛遇到一場大雨。阮呂不停地嘀咕道：

- 這是赤鬼... 赤鬼國在這里…

藍色的海水使船只漂浮在橫跨大河的那些橋下。這座橋是用竹子建造的 - 竹子是赤鬼的非常受歡迎的植物。橋后，雒越村緩緩出現在飛天客人們的眼前。村里有一百多個屋頂散布在河兩岸，有的像浮筏一樣躺著在河面上。房屋也是用竹子建造的，尤其是河岸上的那些房屋，建得比地面高。無風覺得很奇怪，阮呂解釋說，這種建筑風格從古代時的抗兇獸。

河的兩岸后面是兩座高聳的灰色山脈響徹著瀑布的聲音。有些地方，水從上滾下來，往下傾瀉而下，像一張巨大的帷幕，隱藏著荒野；也有的地方，懸崖峭壁相倚，形成臺階，引水流入多層瀑布。些瀑布形成各支流，蜿蜒穿過村莊，然后流入大河。紅發家伙前后看了看，他的胸起伏著，仿佛想要加入空間偉大的音樂之中。

小船慢慢地在橋下漂流。上面，孩子們在玩耍，奔跑。它們不再興趣調皮了，就躺在橋上休息。一個孩子開始唱歌，然后小孩們開始跟著唱：

原始洪荒
初開天地
山未成形，河未成條
還沒草樹，還沒萬物
沒有晨光
黑暗統治
突然出現一人奇偉
高千尺，腿移萬里
他手撿石
建立支柱
天地分開，璀璨星宿
萬物生芽，結束幽暗
有河有山
有林有樹
有雒鳥飛，有蛟龍搖
有天萬里，有海遠處
忽一人來
從遠地方
他砍林，劈山，殺兇獸
教人耕種，教人打獵
萬人同歸
建造赤鬼
他離開，留下龍之子
無敵力量，無邊魔法
聽北方域
有一仙女
龍渡海，越過數百里
見她在洞，表述求婚
如魚見水
如鳥望天
兩人結緣，生百卵裹
卵孵百人，有女，有男
但緣不長
沒何永遠
夫妻分手，百子分散
心苦，人隨父，人隨母
母去山里
父退去海
赤鬼還在，存龍仙種
立新朝代，保國太平
十八代王
太多故事
如北方外侵，民痛苦
有勇士人，威猛如虎
單槍獨馬
沖破戰場
血雨漫天，敵人驚恐
石碑上刻：血天鐵甲
如三人事
只為愛情
兩人，卻只一柔美女孩
人受偏向，者被疏遠
千年戰斗
山神，水圣…

看到陌生的客人們，孩子們停止了歌唱，用好奇的目光沖向橋。它們都是男孩們，全都光著膀子，脖子戴著有銀爪的繩子。 一個黑人小男孩大大叫：

- 祿續先生！十年才見你回來了！

- 哦！你們現在都這么大，不是嗎？

- 他們是誰，先生？ - 另一個人好奇地問道。

- 來自遠方的客人，森林的另一邊！

孩子們興奮地跳進河里。它們像魚一樣游得很快，很快就靠近了船。無風的紅頭發最引人注目，因此他成為孩子們關注的焦點。 剛才的小子又把注意力轉向綠珠，他撓了撓頭想了想，然后驚呼道：

- 你是綠珠，飛天國的公主！

大家都很驚訝。 一個生活在如此荒野之地的孩子，怎么可能一眼就認出公主呢？綠珠接著問道：

- 你怎么知道？

- 為什么不？你很有名，誰不知道？- 孩子燦爛地笑了 - 我們被教導了！

顯然，雒越部落并不像人們錯誤地認為的那樣封閉�？磥硭麄儗ν饷姘l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男孩轉向無風。 看到他腰后的“爆破”劍柄，小子眼睛一亮，說話快：

- 這是一把劍嗎？ 帥氣紅發，讓我看看，好嗎？ 我保證看看完后立即把它還給你！

無風被它天真又滑稽的奉承逗得哈哈大笑。祿續握著槳，把水潑到小子臉上：

- 你還沒還給我長笛，Tran Toan (陳瓚)。 你要偷嗎？

陳瓚嘻嘻：

- 我本來要還給你的！因為你已經離開太久了！

老頭撥動水，把孩子們趕走：

- 早上了，你們趕緊回學校吧！

陳瓚雙手撐在船邊，臉因無聊而拉長。世界各地的孩子都相同，視為學習一種折磨：

- 我想要去海。永遠學習真無聊！

- 嘿青蛙，你父親和叔叔在出海之前必須努力學習。你以為你可以在這條小河里游泳，即刻索賠去大海？但我承認你真的很像青蛙！- 祿續將雙手放在臀部上，哈哈笑。

孩子們哄堂大笑，陳瓚不滿，從嘴巴兩側粗重地呼吸著。聽著老人的話，男孩游走，但過了一會兒，他又回頭對紅發家伙說：

- 我的房子在那邊，紅發哥哥！如果你來玩的話，記得帶上你的劍！

孩子們立即隨陳瓚游去。不管他們喜歡與否，他們仍然必須像外面世界的其他孩子一樣去上學。不過，雒越人的教育方式似乎還不錯。

船向村子深處漂去。那些房屋之間是果園，婦女們正在那里積極地收獲成品或播種種子。她們赤著腳走路，黑發扎成高高的發髻，穿著多層薄薄的單色衣衫和粗糙的灰色裙子。無風覺得這里的女人就像他曾經在故年城遇到的那個名叫艷的女孩。她們的容貌是純凈自然的，不像千紀城那些非常美麗卻又僵硬的木偶般的女孩。

看到祿續，女人們立即揮手打招呼，還不忘向飛天客人們微笑。祿續回敬，問道：

- 嘿姑娘們，族長在家嗎？

- 有！- 一個人回答說 - 他剛從海上回來！

祿續謝謝她，然后繼續劃船前進。無風感覺奇怪，因為這里的人們不像清水人或陀魔人那樣用方言交流。他向祿續提出這個問題，老人回答：

- 事實上，我們有自己的語言，但它們非常復雜，孩子需要幾十年才能識別字母。當建立赤鬼國時，我們使用的是普通語言。啊，我們到目的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老頭的撥動下巴而移動。在他們前面，村莊的盡頭是兩座山脈的交匯處。長滿青苔的綠色巖石，起伏不平，爭斗高低，將水分裂成無數相似銀色頭發的嬌弱絲線，無意中在大瀑布中間形成了無數小瀑布。山脈白著浮游水氣泡像似乎被雪覆蓋一樣。族長的房子就位于瀑布腳下，與許多其他房屋一樣簡單而質樸，看起來不是赤鬼曾經的帝王的住所。祿續把船停在房子旁邊，大呼叫：

- 族長！有客人了！

每個人都很興奮地想看看三千多歲的涇陽王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阮呂也同樣緊張，他曾兩次帶陳度去，但都沒有見到最高祖先。然而，他們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任何回應，看起來房子內的人都走了。 就在這時，一只手臂從水中探出，抓住了船舷。 隨后手臂的主人站了出來，提高響亮聲音：

- 歡迎客人，我…

強大有力的赤足將船頭壓了下來，引起所有人都向前摔倒。族長意識到他出現使得船即將沉沒，于是連忙跳上門廊，自我介紹道：

- 歡迎尊貴的客人，我是雒越的族長！

無風看著族長，心中有些茫然，因為此人年紀相當年輕，不像是一個活了三千多歲的老人。他看起來很高，上半身赤裸，曬黑的皮膚上肌肉滾滾 - 這是許多年輕人所向往的身材。但最讓人印象深刻也最奇異的是，族長的半邊身體上布滿了在海洋中掙扎的水怪紋身。這種野獸很像龍，但是… 更丑陋，更兇猛，而且沒有腿。與飛天客人們的好奇相反，阮呂連忙恭敬地鞠了一躬：

- 遇見您，是這個后生的福氣！

族長皺眉，擺手道：

- 我的天，伙計叫我“先生”？擺脫它，聽起來一點也不順耳朵！我叫Lac Long (貉龍)，就這樣稱呼我！

貉龍？- 大家面面相覷�；鹣佌f道：

- 不是族長是涇陽王嗎？

貉龍笑，指著祿續老人：

- 我的父親？這里！

一行人猛地回頭。無風大叫：

- 為什么是你？

- 祿續是我米供品名稱。- 老者回答 - 你們想見族長，不想見我？

眾人大吃一驚，誰也沒有想到，雒越人的祖先就是這個矮小的老船夫。阮呂臉都紅了。也許不知道祖先的名字讓他感到困惑。貉龍大笑：

- 我父親很久以前就不再是族長了！好了，大家去換衣服吧，要一直站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