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城回去后，盧厚寧竟沒平時那么殷勤了，錢小果為此又開始碎碎念，“我覺得你這樣就不對了，干嘛要打擊人家自信心了，他好歹也給我送了那么多好吃的。”

    錢朵朵瞄了她一眼，“寫你的作業。”

    門鈴響起，錢朵朵打開門，就看見錢母拎著一袋水餃進來，她直接又坐回到書桌前，錢小果瞄了一眼外婆，也沒吭聲，錢母徑自放進冰箱里，開始在客廳吃削蘋果。

    “朵朵，你去玩的怎么樣？”錢母略有含義的問。

    錢朵朵看了她一眼，“不怎么樣，我們不是提早回來了嗎？”

    錢母嗯了一聲。

    錢朵朵問：“媽，你什么時候出國？我見你回來的時間也長了，會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這話說得不假，錢母在那畢竟還有個“男朋友”，兩地分隔久了，自然會產生諸多矛盾。

    錢母：“不會，你的人生大事比較重要。”

    “那既然我的人生大事比較重要，是我來決定的吧？這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錢朵朵不高興了。

    “你這是什么話？我是你媽！”錢母聲音瞬間提高。

    錢朵朵反了一句，“是啊，我有個那么優秀的媽，卻生了我那么差勁的女兒，是丟你臉了嗎？如果是的話，你可以不管啊，以前沒管過，現在何必呢，我都30歲的人了，你還想怎樣，你還能怎樣，性格已形成了，再做什么都是徒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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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母：“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錢朵朵冷了：“好了，我們不討論了，你要回去早點回去，要是你妄想控制我的人生，那就算了，我不指望你做什么，你也不要期望自己能做什么，我們之間的關系，早在我童年、青春期的時候已經定好了，現在再妄想當好人教育，顯然是晚了。”

    錢母：“你怎么會是這樣的人，真讓我太失望了。”

    錢母奪門而出，氣得連包都沒拿走，錢朵朵面色難看，就在一旁靜靜發呆，錢小果問了一句：“你為什么要這么針對外婆？”

    錢朵朵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看出是針對？”

    “好像……”錢小果也不是很懂。

    錢朵朵點頭，“或許是性格決定身邊一切關系。”

    “那你為什么不開心點？”

    “我看著不開心？”

    “嗯，不知道，好像還是開心的。”

    “那就是了，你別管了，這是大人的事情。”

    “大人真的好復雜。”

    錢小果低頭寫作業，錢朵朵在一旁發愣，成人世界并不復雜，卻也不簡單，很多事不是面上的情況，比如說她和她媽的關系，說到底還是有愛有怨，通通糾纏在一起便成了吵鬧。

    如是路人甲也不可能這般對待。

    錢母回去跟顧瑩談了這事，主要是錢朵朵這種態度，顧瑩在電話那頭聽得唉聲嘆氣，“你們母女倆隔閡那么大？”

    “一個姓夏的能有這么重要？讓她怨恨我那么多年。”錢母不得理解。

    顧瑩安慰：“或許你們之前就有問題了，朵朵一直對你們的婚姻心懷芥蒂，不過這事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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