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母有些躁動，“我婚姻不幸，我也是受害者，她怎么就不懂得理解我，每一個人都有受害的時候，需要同情的。”

    顧瑩倒沒搭話，只是在一旁嘆了一口氣。

    周一一大早，錢朵朵就起來梳妝打扮，錢小果在吃著烤熱的吐司，口齒不清地對著廁所喊著：“媽，不用打那么好看，沒人看你。”

    錢朵朵忍不住說了句：“我要是丑了，丟人的可是你。”

    今天是錢朵朵去實驗小學安排講座的日子，她自然是弄到盡善盡美，免得在錢小果同學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沒想她竟然還這么不識好歹，還說這種話。

    位于實驗小學一樓的公開教室里，演講臺已簡單地布置好了，上次飯局的同行都在場，那86年的姑娘打扮得可好看，一身簡單大方的白襯衫、牛仔褲顯得干凈利索。

    待會兒是一個人講四十五分鐘的課程，可以談談自己的作品，也可以說說對兒童文學的看法，顧向影過來后，心知錢朵朵已經好幾年不再臺上活躍，而且接觸面略窄，不經問了句：“你待會兒OK的吧？”

    錢朵朵點點頭，不就是一幫小蘿卜頭嘛，她肯定能夠勝任的。

    過了一會兒，公開教室里就被同學們擠得滿當當，錢朵朵坐到最后一排去，透過一個個小小的腦袋隱約可見錢小果的身影，錢朵朵忍不住笑了，其實那丫頭讀書真的很認真，她眼睛眨都沒眨看著講臺，顯然是興趣滿滿。

    夏寒季就站在錢朵朵的身后，看著她笑瞇瞇的樣子。

    錢朵朵感受到背后特殊的目光，驀地轉頭，四目相對。

    “你怎么來了？”

    “我過來看看。”

    “噢。”

    錢朵朵沉默了下，“你還是坐下吧，你站著我也不舒服。”

    夏寒季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了。

    ——————————————————————————————————————————————————————————————————————————————————————————————————————————————————————————————————————————————————————————————————————

    錢朵朵說：“小果的學習興趣很大。”

    夏寒季點頭：“是的，他是學生里面根子算最好的，好好培養將來肯定有大作為。”

    錢朵朵：“我也那么認為。”

    夏寒季笑了：“這可跟你不像。”

    錢朵朵瞪了他一眼：“哪里不像。”

    夏寒季：“我記得不愛讀書，每次交論文總是拖拖拉拉，到最后還帶復制黏貼加替換工具，有好幾次都為你捏一把汗。”

    錢朵朵愣了下，“你倒是知道的聽清楚。”

    夏寒季：“恩。”

    錢朵朵：“那你怎么不幫我啊。”

    夏寒季：“……小果是遺傳她爸的吧。”

    錢朵朵：“好像是，其實我也不清楚。”

    夏寒季忍不住蹙眉：“你難道連她爸成績好壞都搞不清？”

    “這有什么啊，你一副大驚小怪的。”錢朵朵不以為然，“那我看中的是別的，這跟成績又有什么關系？”

    夏寒季：“可是你們不是讀書時候認識的嗎？難道不是？”

    錢朵朵一驚：“這又是誰告訴你的？”

    夏寒季：“猜的。”

    “真能猜。是同學沒錯。”錢朵朵忍不住嘆氣，“你沒事猜那么多干嘛，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